云太君怕她说出不该说的,抢先道:“筝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看看你姐姐,温柔娴静、知书达理,这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 陆真儿有点心虚。 不敢看云太君,更不敢看陆若晴,当即低头坐下了。 陆若晴故意问道:“祖母,娇到底怎么了?” 陆筝儿闻言面一惊。 云太君抢先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娇这个丫头手脚不干净,趁着筝儿没注意,偷了一块羊脂玉佩,我这儿正教训着呢。” 陆若晴假装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 云太君又训斥陆筝儿,“你真糊涂,自己的丫头也不管管!心里没个数!” 陆筝儿低头诺诺,“以后不敢了。” “哎呀,若晴啊,你不是要去逛街吗?”云陆氏怕穿帮,恨不得马上撵陆若晴走,故意找事儿,“正好,我想吃西街王婆子家的红豆酥,你既然出门了,那就顺便带一些回来。” 陆若晴的戏演得差不多了。 因此就没有再逗留,起身道:“行,我记得给姑姑带回来。” “到底是做姐姐的,比筝儿懂事多了。”云陆氏违心的夸起了陆若晴,笑得很甜,“往后啊,让筝儿多跟你学学,我就放心了。” 陆若晴被她送到了院子里,上了马车,“姑姑,你回去吧。” 云陆氏笑道:“好,等着你的红豆酥。” 陆若晴顺顺利利的出了门。 她要去古玩店给桓王买一副字画。 桓王自诩风才子,对古玩字画都很是上心,也颇有研究。一般的古画入了不他的眼,但若是难得的珍品,便肯定会叫他珍之重之,必有重赏。 陆若晴不求重赏,只求桓王青眼,要让他对她心心念念求而不得。 唯有如此,才能一步步算计桓王。 ----直到他身败名裂! “小姐。”马车里,药香低声问道:“那个……,就这样放过二小姐了?你不去揭穿,姑在老太太跟前一求情,多半不会责罚二小姐的。” “什么多半?是肯定。”陆若晴讥笑道。 “那你还……” “急什么?”陆若晴往锦缎软枕上一靠,舒服的眯起眼,“我现在假装不知情,那是时候不到罢了。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或早或晚,我都会知道的。” 药香不解,“或早?或晚?” 陆若晴轻轻的笑,“等我将来有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了。” 药香顿时惊呆了。 还能这样?大小姐现在不发作,等于是捏了二小姐一个把柄,以后随时派上用场啊。 “懂了吗?”陆若晴笑问。 “懂……,懂了。”药香真是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陆若晴闭目眼神。 片刻后,马车在博古斋门前停下。 陆若晴记得,前世的桓王寿宴上有人献了一副古画,是前朝大手的真迹。 当时在京城里引起不小的轰动。 据说因为画作没有署名和印章,博古斋的店主不识货,只当一般古画,作价三百两银子就卖掉了。 事后店主得知此画是前朝大手所作,悔得捶顿足,嚷嚷道:“要是早知道,别说三百两银子,就是三千两银子我都不卖!” 今天,陆若晴就是来捡漏的。 “哟,这位小姐,想买点什么啊?”伙计笑着出来应道。 “看看画。”陆若晴带着绡纱帷帽,上了二楼。 伙计见她是娇贵小姐,又懂门道,便当即领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笑着说道:“小姐想看什么样的画?可有喜好?” 陆若晴回道:“家里长辈喜搜集字画,找点古画拿来,我挑一副合适的回去。” 伙计应道:“行,小姐等着。” 药香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小姐,你是要给老太太送字画吗?” 陆若晴微笑道:“喝茶。” 药香愣了愣,继而明白不该问的不要问,当即闭嘴了。 屋子里一片安宁。 不多会儿,伙计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来了,来了,我找了好些呢。”七七八八的古画堆了怀,脸都快要挡住了。 结果伙计一进门,却发现屋里没人,不由愣住,“哎?人呢?人都哪儿去了?奇怪。” 难道刚才遇到的姑娘是妖?妈呀,这心里的。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