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云太君一声叹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若晴的手段。” “娘,你在说什么啊?”云陆氏越发糊了。 云太君则是慢慢的理清了头绪,徐徐道:“从最开始,若晴在大昭寺遇到了麻烦,筝儿中伤若晴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开始布局了。” “布局?!”云陆氏惊得瞪大了眼睛。 “对!”云太君笃定道:“可笑我们还想着,只要封住下人的嘴巴,就能瞒过若晴,替筝儿免去了责罚。却没仔细想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晴早就知道了。” “你是说……,她早就知道筝儿坏她名声,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是啊,她很会演戏。”云太君像是头一次看到了孙女的真面目,震惊过后,竟然生出一丝丝佩服,“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等的就是后面再找机会,让筝儿数罪并发!” 云陆氏一脸震惊。 云太君继续道:“于是,筝儿先是因为大昭寺的事儿,败坏若晴的名声。后来,便怀疑她和男人幽会,再次污蔑她,还派人去状元楼找证据。就在我们以为证据确凿的时候,若晴便叫桓王殿下微服过来,为的就是让筝儿失言怒桓王殿下,然后便会获罪。” “这……,这也太用心歹毒了吧。”云陆氏一股坐在了椅子里。 “呵呵,那筝儿呢?”云太君反问,继而嘲笑道:“你们技不如人,就算骂别人狠毒有什么用?你看看若晴,不动声不动的,就把筝儿给送到衙门里去了。” “她简直就是一条毒蛇!”云陆氏气愤叫道。 “行了!”云太君一声断喝,眼里闪过冷的光芒,“从今以后,断不可把若晴当做小姑娘来对付,而是要当着强大的对手,仔细应对!你们若是再这么躁躁的,只会被她坑得有苦说不出,打落牙齿活血!” “她、她……”云陆氏又恨又气,急道:“若晴她勾搭上了桓王殿下,权势人,我们还能怎么应对啊?不得等着做人家案板上的嘛。” 云太君沉了一下,吩咐道:“你赶紧书信一封给孝瑜,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了,让他赶紧回来解决麻烦。” “啊?!还要赶紧叫孝瑜回来?”云陆氏担心不已。 “你傻啊?”云太君真是后悔,把云陆氏和陆筝儿宠得太蠢了,“你以为,桓王殿下真的会为难孝瑜?为难自己未来的岳父?你没瞧见,顾氏和慕白都半点不着急。” 云陆氏的眼珠子转了转,醒悟过来,“孝瑜不会有事,对吧。” 云太君笃定道:“只要若晴在桓王跟前得宠一天,孝瑜就绝对不会有事。不仅不会有事,说不定还能升官进爵,这事儿本不用担心!” “啊?那太好了。”云陆氏动道。 “你先别忙着高兴。”云太君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凉凉道:“虽然孝瑜不会有事,但是筝儿得罪了若晴,这梁子……,只怕不是轻易能化解的。” 云陆氏终于聪明了一回,“那我赶紧去给孝瑜写信!不管怎么说,孝瑜都是若晴的爹,她可以不听我们的,总不能不听爹的。” 云太君说了许多,有些乏了,“嗯,你赶紧去写信吧。” 云陆氏当即拔脚去了。 云太君却在思量,就算把陆孝瑜叫回来了,也不能直接着陆若晴去找桓王求情。到底要想个什么法子,通过陆孝瑜,让陆若晴不得不听命呢?嗯,且得琢磨琢磨。 接下来的几天,云太君会时不时的派人过来,催着陆若晴却找桓王说情。 陆若晴却说伤口没有养好,不能出门。 云太君虽然恼火,但是也拿她没有办法。 气闷半天,反倒还要劝解云陆氏,暂时不要跟陆若晴争执,免得怒了她,反倒让陆筝儿更加受苦。然后,又派人送重金去衙门,请求衙役对陆筝儿手下留情,千万不要用刑。 其实,桓王并没有让人陆真儿用刑,也用不着。 只是把陆筝儿关在重刑犯附近,每天抓一个人出来,当着她的面狠狠打,打得皮开绽血模糊的,就已经叫她呕吐不止了。 陆筝儿白天被惊吓,晚上牢房黑漆漆的森可怖,还有罪犯呻,本就无法入睡。 不过几天功夫,整个人便憔悴的不成样子。 只是陆家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而这几天,陆若晴的伤养了些时,已经结疤稳固,虽然内里还需要调养,但表面上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用桓王给她的玉润膏,而是自己开了药方。 对面不能明说,便谎称是桓王那边送来的药方,叫药香去抓了药回来自己捣鼓,效果明显快速无比。 毕竟她是神医薛问的关门弟子,医术湛惊人。 这些天闲了,她还让药香买了些医书回来。 药香领命让人去买了书,抱回来的时候,却是不解,“小姐,你怎么想起看这些晦涩的医书了?这上面,都是什么什么药的,也没趣儿啊。” 陆若晴淡淡道:“翻翻也好,回头能帮娘调整调整方子。” 她想过了,要是突兀的使用医术会让人怀疑,不由先未雨绸缪。虽说随便看看医书,就要学会医术有点夸张,但是总好过什么都没学。 大不了,就让旁人觉得她天资过人好了。 药香则是吃惊道:“小姐,你要帮夫人调整药方?哎呀,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学得会的,还是不要来的好啊。” 陆若晴没理会她,继续看医书。 药香只当她是一起兴起,摇摇头,也就没有再多说了。 “小姐,老太太让人送来一套首饰。”门外丫头道。 药香起身去拿了进来。 陆若晴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看着药香捧着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揭开绒布面儿,里面躺着一整套的红宝石首饰,真可谓光华璀璨。 最大的一颗红宝石,宛如浓郁血,镶嵌在三尾苏的赤金步摇上面。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