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陆氏说的也是气话。 她再没脑子,也知道告姜丞相的孙子,是不可行的。 更别说,陆筝儿本来有错在先。 ----可是她不甘心啊。 云陆氏腔恨意,思来想去,忽然起身咬牙道:“赶紧派人去找贺兰濯,让他想办法,一定要给筝儿报仇雪恨!” 云太君不觉得,贺兰濯是真心疼陆筝儿的。 陆筝儿现在只是受伤,又没死,别说让贺兰濯去得罪姜丞相,就是让来陆家走一趟,只怕都未必愿意。 不过,女儿不是一个听劝的,让她碰碰壁也好。 云陆氏已经在吩咐,“来人!赶紧的,去贺兰家请贺兰公子过来一趟。” “是。”下人飞快去了。 不过,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贺兰濯不在。 “不在?贺兰濯怎么会不在家?”云陆氏不愿意相信。 “说是有事,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云陆氏一股坐在椅子里,哭了起来,“怎么如此不巧啊!筝儿受了这么重的伤,贺兰濯却刚好出门了,还不知道几时回来?呜呜,那谁来帮筝儿啊。” 云太君则是心里一片了然。 果然,贺兰濯并不愿意搅和这摊浑水,所以借口出门不在。 . 幽竹馆内,陆若晴刚刚收到消息。 她闻讯吃惊不已,“什么?姜伦当街让人打伤了陆筝儿,还断了她的脚筋?” 缇萦回道:“正是,现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呢。” 陆若晴久久静默不语。 她是一个七巧水晶玲珑心的女子,心思如水通透。 姜伦是真君子的人,格稳重,绝不是这般冒冒失失的脾气。 他这么突然的,要找陆筝儿报仇,并且当街挑明是他下得手,是不想牵连她吧。 真是,有点傻气。 陆若晴思量了下,在纸上随便涂抹几笔成了一幅画。 她把画给了缇萦,吩咐道:“找人把这副画给姜伦,什么都不用说。” 传话不放心,传递书信更是不可能。 ----就用画提醒和谢吧。 缇萦展开画看了看,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画,至少她看不出任何玄机来。 陆若晴挑眉,“别瞎想,就是告诉姜伦以后不要犯险。” 缇萦慢慢的卷起了画,“回头就送。” 陆若晴继续翻看手中的诗词,不再多想。 很快,缇萦又进来回消息。 “去国子监的下人没有找到老爷,说是有什么同僚,叫老爷去喝酒了,但是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若晴不由莞尔一笑,“姜伦这是把事情做绝,叫陆筝儿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脚筋断裂,本来就不好接上复原。 而时间耽误的越久,陆筝儿将来残废的可能就越大,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姜伦,受伤第一时间召见太医,不是也没人敢打包票吗?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姜伦的脚能不能痊愈,还是两说呢。 而陆筝儿,下场只会比当初的姜伦更惨! 陆若晴心中畅快一笑。 而此时,姜伦已经收到了她的画。 听说是陆若晴送的,顿时动不已,遣了下人关起门才缓缓打开。 画卷上,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个披着蓑衣的人站在破庙前面,似乎很是踌躇,没有进去。 什么意思?姜伦一下子猜不出来。 但是,他半点都不着急。 ----很是享受着猜测的乐趣。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