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朴,但也还算干净舒适。 桌子上,还有早上吃剩下的饭菜,看着也算清淡可口。 陆若晴不由想起前世。 她和师傅薛问相处的一点一滴,都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姑娘,这里加了三钱乌头,是何用意?”薛问捏着药方问道。 “乌头有回之功效……”陆若晴凑了过去,细细解释。 她和薛问前世本来就是师徒,通的东西一脉相承,薛问自然很快就能听懂,并且觉得实在恰到好处,完全的称心如意。 两人说起药方便是话多,一直停不住。 萧少铉在旁边郁闷。 这算什么?他千辛万苦制造机会,就为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话? 要不是看在薛问是一个小老头的份上,早揍人了。 陆若晴足足说完了三张药方,说得薛问喜笑颜开的,方才停下。 她回头,朝萧少铉问道:“还剩多少时间?” 萧少铉一脸不哼哼,“你还知道时间?我还以为,你要说到天荒地老去了呢。” 陆若晴知道他不高兴了。 她陪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来见师……,咳咳,见薛神医一次,所以说得久点了。等下我们出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萧少铉凑过去低语,“你主动亲我一口就成。” “你……”陆若晴想要揍他,当着薛问又不方便,只能先忍下了。 薛问拿着几张药方反反复复的看,意犹未尽。 他问道:“姑娘,还有别的药方和案例吗?” 陆若晴说起了正题。 “薛神医,现如今京郊因为水患,造成不少村民离所失,而且疫情蔓延。今我过来,就是想让薛神医斟酌药方的。” 薛问为难道:“我这也见不到病人,怎么开药方啊?” 陆若晴道:“我讲给你听。” 她将病人的表现、症状、脉息,以及有什么反应,事无巨细都认真讲了一遍。 一副有成竹的口气。 薛问凝视着她,“姑娘,你这是已经知道怎么下药了吧?” 陆若晴也没多谦虚,笑道:“我斟酌了一个药方,你看看,要是可以用,就劳烦替我誊抄一遍,然后我拿去给太医们看。” 原本还想让太医们束手无策,再向皇帝求情,让师傅出山看病的。 但是想想,师傅出去可能会惹出很多是非。 皇帝多半也不会同意。 不如借着萧少铉,进来天牢一趟讨个药方,让事情变得合情合理就行了。 薛问细细看了一遍药方,点头道:“没问题!这比我想的还要仔细。” 陆若晴心下好笑。 这是师傅前世推算了好多遍,才总结出来的。 她捡了一个现成的,自然叫师傅现在看着很是仔细,比他还厉害了。 薛问惑道:“姑娘医术如此湛,相比师承更是高出许多,为何每次都来让我代替你开药方呢?找你师傅,不是更妥当吗?” 陆若晴咳了咳,“呃……,我师傅他老人家不太方便。” 萧少铉在旁边嘴,“对!她师傅那个死老头儿啊,特别啰嗦,特别烦人。” 陆若晴气得捶他,“别胡说八道!” 薛问并不知道是在说自己,况且就算只打了,也不在意。 他替陆若晴抄写了一遍药方,又索要了几个有难度的药方和案例,就高高兴兴研究去了。 出了天牢,陆若晴换回了女儿家的衣服。 萧少铉顿时看着眼前一亮。 陆若晴瞪他,“以后不许那样埋汰我师傅。” 她天生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又长、又大、又漂亮,浅嗔薄怒之间,好似有一泓清泉般碧波盈盈漾,令人心动不已。 萧少铉看着她笑,“亲我。” 陆若晴假装没有听见,就要出去。 萧少铉一把抓住她,“小贼!不许耍赖。”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