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收起笑容,叹道:“贺兰濯这都审问两天了,也没见个结果。” 萧少铉亦是脸微沉,“看来父皇有意庇护。” 陆若晴忽地轻笑,“其实想想也不奇怪。” 她道:“你从小就没有在漠北长大,说实话,你和皇上本谈不上情。而贺兰濯,却是皇上的宠贺兰夫人所生,加上不得公开更加叫皇上心疼,自然有所偏向了。” 萧少铉忽地拍拍,说道:“睡吧,先别烦心这些事儿了。” 陆若晴转身了外袍,穿着中衣上。 萧少铉笑道:“媳妇儿,来让夫君抱一抱。” “不行!”陆若晴自己钻了一个被窝,严肃道:“你我既然是夫,人伦大礼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是……,必须要等你伤好了。” “我就抱抱。” “抱抱?然后亲亲、摸摸,后面你自己也控制不了。” “…………”萧少铉一阵无语。 的确,擦出火花他还真的控制不了。 陆若晴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像是一条虫。 她在被子里嘟哝,“你老实点儿啊!背上有伤,腿也断了,回头要是落下疤痕和残疾,我都没脸把你带出去。” 萧少铉气笑,“行!你越发厉害,比我还会噎人了。” 陆若晴忽地撑起身体,凑了过来。 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乖,睡觉。” 烛光下,她那清丽的脸庞似乎带着光晕,显得格外温柔。 萧少铉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受着脸上柔软的吻痕触觉,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不夸张,果然睡得更香甜了。 一夜过去…… 从贺兰濯被刑部的人带走,再到大牢,已经是审讯的第三天了。 吃完早饭,萧少铉放下筷子冷笑,“难道父皇打算一直这么拖着?拖到天荒地老?我看贺兰濯这案子是审不了了。” 陆若晴也吃好了。 她擦了擦嘴,劝道:“别急,这几天应该会出结果的。” 皇帝不可能无休止的拖延下去。 萧少铉冷道:“我倒要看看,父皇到底能想出什么绝妙法子,来化解贺兰濯的罪名?别到最后,连圣明的名声都不要了。” 陆若晴苦笑,“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不光皇帝在想办法,贺兰夫人也在想办法,甚至还牵扯到了姜太君。 这件事委实惊动的够大。 很快,又有人加入了这个战团儿。 “启禀殿下、王妃,里传来消息,说是骄月公主为了给贺兰濯求情,与孙妃娘娘大吵大闹不休,还闹着要上吊寻死。” 萧少铉闻言眉头一皱,“骄月?她又发什么疯?” 陆若晴挥手让下人离去,然后才道:“你忘了?骄月可是喜贺兰濯的。” “那种人渣也有值得喜?” “话不是这么说。”陆若晴勾起嘴角,轻笑道:“贺兰濯固然狠毒无比,但是论长相和才华却是难得,嘴巴又甜,自然容易骗得女孩子的芳心了。” “小白脸儿!” “那骄月公主就喜小白脸儿,也没办法啊。” “呵呵,可惜了。”萧少铉忽然冷笑,讥讽道:“倘若贺兰濯不是父皇的骨,直接赐婚给骄月公主,做个驸马,就可以名正言顺躲开这次罪名了。” 陆若晴赞同,“是啊,亏得他做不了驸马。” 贺兰濯和骄月公主,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然而事情急转直下。 到了下午,就见缇萦一脸慌张跑来回话,“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萧少铉见状还不高兴,“慌什么?跑。” 缇萦急忙道:“才刚传出的消息,说是贺兰夫人去了端亲王府,说是要一命换一命,让端亲王把儿子给换回来,说完就自尽了。” “什么?!”萧少铉闻言大惊,手上一松,茶碗盖子哐当落了下去。 “你再说一遍,慢慢说。”陆若晴也很是吃惊。 缇萦咽了咽口水,解释道:“就是贺兰夫人去了端亲王府,说贺兰濯是她和端亲王的儿子,要一命换一命,在端亲王府当场撞柱子死了。” 陆若晴挥手,“行,你退下吧。” 缇萦迅速告退。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