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闻言勾起嘴角,笑而不语。 舞姬乃是籍,出身卑微,能够一举跨越美人、才人、贵人之位,进而封为婕妤,也算是圣眷优渥了。 看来这个红药,应该能在皇帝跟前得宠一段子。 但不知道,红药到底是偶然被皇帝看上?还是被有心人送到皇帝的跟前,别有用心呢?只怕还不好说。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陆若晴抿嘴不言。 一曲歌舞结束,舞姬们井然有序的退下。 南夙云忽地站起身来,对着萧少铉举杯道:“镇北王,久闻你在战场上的赫赫威名,实在是很想见识一番。” 他笑笑,“今既然来到了狩猎场,不如……,我们就比试一番吧。” 萧少铉敷衍的举了一下杯子,然后懒懒道:“不必了。” 南夙云面微变,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直接的拒绝,面上不由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浮起明媚如的笑容,“我一直以为,镇北王是个子直的痛快人,怎么今天反倒对打猎没有兴趣呢?” 萧少铉凉凉道:“我对打猎一向都没有兴趣。” 南夙云,“…………” 萧少铉又道:“我手中的剑,从来都不是为畜生准备的,只对敌人拔剑出鞘!不饮人血,就没必要浪费我的剑术!” 这话……,像是在骂人,更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 南夙云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了。 无忧公主是爆炭脾气,当即不悦道:“镇北王你怎么说话呢?我四皇兄好心好意邀请你一起打猎,怎么又是畜生,又是杀人的?” 萧少铉侧首看她,“所以呢?你是为了畜生上火?还是要做我的敌人?” “你……”无忧公主气得脸红脖子,恼道:“你别太过分了。” 萧濯一把拉她坐下,“喝酒、吃菜,少说几句。” 无忧公主委屈道:“濯哥哥,你不帮着我说话,还跟着别人一起委屈我?我……” “你再闹,我就把你的面纱揭下来。”萧濯忽地冷冷道。 “什么?!”无忧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被猛地一吓,赶紧捂住脸上的面纱,又气又恼的咬住了,心里一片慌和惊恐。 什么意思?萧濯已经知道她是个丑八怪了? 所以,她再多嘴,萧濯就要当众掀她的老底儿。 这个混蛋! 无忧公主气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萧濯见她闭了嘴,方才缓和语气说道:“无忧,你现在已经是中原朝廷的儿媳,不要光想着娘家,也要想着婆家,皇上还在上面看着呢。” 无忧公主扁了扁嘴,恨恨道:“你吓唬我!” 萧濯却低声道:“无忧,请你不要让我难做人,可以吗?不然真的惹恼了镇北王,他要是动手直接打你,我这个瞎子也是拦不住的。” 无忧公主不免又是一层惊吓。 她扭脸,看了看面冷若冰霜的萧少铉,莫名觉得一阵寒气袭来! 在这世上,不怕镇北王萧少铉的人那是异数。 无忧公主虽然跋扈又嚣张,但并不代表她失了智,心里自然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分寸。 萧少铉,她还真的惹不起呢。 因此借着萧濯给的台阶下,闭了嘴巴,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而南夙云,自然也不可能和萧少铉较真。 见无忧公主被萧濯制服,没法闹事,于是也就打住了。 反正这只是前戏而已。 南夙云笑了笑,又改口道:“既然镇北王不愿意狩猎,那也罢了。” 转而对皇帝道:“皇上,今宴席干坐无趣,不如按照我们南蜀国宴席的习俗,来一场斗兽表演吧?也好给大家助助兴。” 皇帝挑眉,“斗兽表演?” 南夙云解释道:“皇上放心,是把猛兽关在笼子里进行表演,绝对不会有危险的,现场的贵人尽可以放心观看。” 皇帝微微沉不语。 南夙云又笑,“当然了,这是我们南蜀国的习俗,中原这边不适应也是有的。要是皇上和诸位贵人……,呃,不喜那就算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说得好像中原人害怕似的,颇有几分言又止,委婉不说的意味。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