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吓得一抖,不敢再问,赶紧灰溜溜的退下了。 “失火了。”祁王手上的拳头紧了紧,神霾无比,好似马上就要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一场惊涛骇浪! 因为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失火。 而是,他之前和南夙云约定好的暗号。 只要西大街的胭脂铺失火,就代表要他按照计划行事,准备开始动作了。 “殿下。”年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快进来。 祁王赶紧收敛神微笑。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上前搀扶,“阿楹,你慢点儿。” 年楹笑道:“还好啦,我才五个来月的肚子,不算是太显怀,和平时没多大区别呢。” 祁王扶着她在椅子坐下,说道:“那也要当心一点儿。” “嗯,知道你关心我。”年楹看着他,含情脉脉的一笑,然后才道:“我让人炖了银耳莲子羹,特意送过来,和你一起吃。” 祁王扭头看去。 他的视线落在那两碗银耳莲子羹上,目光闪烁不定。 年楹让丫头把银耳莲子羹放下。 自己先尝了一勺,说道:“今天的莲子羹炖得不错,莲子烂烂的,银耳也有弹劲儿,你赶紧过来趁热尝尝。” “哦,好的。”祁王心不在焉的应道。 年楹一边喝,一边说起闲话,“刚才说到肚子,倒是让我想起若晴来了。” “叮!”祁王手上一抖,汤勺落下,立即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显得格外得突兀。 “怎么了?”年楹问道。 “没事。”祁王赶紧掩饰,回笑道:“就是不小心手一滑,所以没拿住。” 年楹不是心眼儿多的人,自然不曾留意,丈夫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张。 她还笑道:“快喝吧,今天莲子羹特别好喝呢。” “是吗?”祁王假装尝了两口,故意道:“没觉得啊,我怎么喝着和平常一样呢?莫非是你的那碗莲子羹加了料,所以特别好喝。” 年楹不由好笑,“胡说!都是一锅熬出来的。” “我不信,我要尝尝看。”祁王故意这么说,然后去端了年楹的碗,还故意背过身去像是怕被抢了。 他嘴里嚷嚷道:“我要尝尝你的,尝尝你的。” 说话间,悄悄的将一包药粉抖了进去,并且假装喝莲子羹,快速搅拌均匀。 年楹以为他是在特意逗她发笑。 又是乐,又是甜,“行了,你喝就喝吧,别兜兜转转的把碗给打了。” “我尝了,你的这碗就是特别的甜。”祁王跟着说说笑笑,然后把碗放了回去,又端起了自己的碗喝了起来。 年楹从来没有防备过丈夫,更想不到,一向温柔的夫君会对自己下药。 自然笑了一阵,就接着端起莲子羹一勺勺喝了。 祁王静静地看在眼里,心里紧张、不安,还有一些说不出的羞愧内疚。 “好啦,喝完啦。”年楹笑眯眯放下了勺子,还摸了摸肚子,“吃得的,才能让我的宝宝多长,将来出生就壮壮的。” 祁王心里顿时更加羞愧难当了。 “哎,吃完东西就犯困。”年楹忽地打了一个哈欠,了眼睛。 “那我送你回去歇息。”祁王温柔道。 年楹不知情,还只当是丈夫对她温存体贴,回去的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 祁王哄得她安生躺下了。 年楹拉着他的手,一脸娇憨可人的俏模样撒娇,“殿下,等我睡着了再走。” 祁王深了一口气,“好,我陪着你。” 年楹便心甜的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年楹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也是娇花软玉一般的公侯千金,又心思单纯、子开朗,嫁给皇子也不谈不上是高攀。 而且祁王本身没有什么势力,娶年楹又是续弦,算起来是他赚了。 更不用说,年楹一门心思的痴恋着他。 祁王因为心里愧疚,便握着她的手,一直等着,直到年楹呼均匀睡着了,方才松手转身出去。 那药……,并不会马上发作,而是要到天黑去了。 祁王出了寝阁,站在院子里一个人仰望天空,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但凡还有别的手段和可能,他就不会拿着自己的子和孩子冒险,更不用忍受这种良心上的折磨,叫他如坐针毡一般难熬。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