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初愣住,抬头,看着玄。 透过银面具只见他那双漆黑的眼布期待。 “你的名字,与我男朋友的名字一样,叫殿主名字的话,我有些不适。” 温如初咳咳两声,挪开视线,与玄坦白。 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另一个玄对你可好?” 温如初心里咯噔,虽玄这话问的没错,但他说另一个玄时,她反觉别有其他意思。 “他对我很好。” 温如初回答时,脑海里闪过玄的身影,嘴角不勾起一抹弧度。 这一笑,让玄看呆了。 “那就好。” 玄的声音温柔如弦音,温如初好奇看着玄,不明玄为何会说这话,难道… 他与另一个玄认识? 玄扫了眼外面的天,只见光照入玻璃窗,映照在两人身上,地上两道黑影重叠一起。 那一抹光,宛如新生的希望般。 “你可知道对应的是什么?” 玄转移话题,询问。 “光明与黑暗,即光,对应的便是夜。” 温如初顺着玄的视线看着外面,光刺目,叫人不得不伸手挡住眼。 温如初的一举一动全落入玄眼中,面具之下,玄浮起来一抹落寞。 “与夜,犹如彼岸花,花叶永不能同存。” “你喜夜,还是。” 玄低头,询问。 温如初挑眉,思索着。 这问题她还从未考虑过。 “我都喜。” “若一定要二选一呢?” 玄追问,似对温如初的答案很是在意又很看重。 “若一定要二选一,大抵…我会选夜。” 温如初回答。 玄沉默,看着外面的光。 “明明喜的人那么多,偏偏喜的人之中没有你。” 玄呢喃,转身往卧房去,语气似有些失落与受伤。 温如初疑惑不已,回想玄说的话,细细思索之后,还是不明玄那话是什么意思。 ?玄? 那夜指什么? 玄在拿自己与谁作比较? 夜?玄夜? 温如初脑海里浮现玄夜的名字,但玄夜那是三百年前之人,怎可能是在跟他相比。 温如初想不通,但这个玄身上有一股悉的觉,越是接近越是相处,越觉不止是在渡城内见过。 门紧闭,温如初守在外面,又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被林濮拽出去的林茹茹看着紧闭的破门,心里窝火。 要不是她师兄拽着她离开,她这会还在里面。 “这什么破门,还隔音的!里面是怎么回事都不知,可恶!” 林茹茹已不知刚来学校几个小时被气了几次,这地方隔音效果还这么好,孤男寡女在里面,万一温如初殿主怎么办! “都怪师兄,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林茹茹努嘴,怪罪道。 “温如初不会做出逾越之事的。” 林濮见林茹茹担心的模样,替温如初说好话。 一听温如初的名字,林茹茹气炸。 “温如初温如初,那么喜她你以后找她说话找她玩便是!哼,所有人都被温如初用妖法蒙了眼!” 林茹茹冷哼一声,转身回自己房去。 林茹茹一句话,让林濮思索着。 天神殿内高手是多,但许少会将视线与力浪费在他们这些小辈身上,就是想找人指点,那些人也不太乐意。 温如初能赢林茹茹,也不知能不能赢他… 林濮认真思索着,心里蠢蠢动,想与温如初切磋切磋。 林濮想着,回房,埋头修炼。 地魁安置好玄等人后便往天职的办公室去,推门而入后只见天职坐在沙发上,似知地魁一定会来找他般等着。 听得门开的声音,天职抬头一看,见是地魁时,抬手指着眼前空着的位置。 “坐。” 天职平淡道。 地魁坐下,双目盯着天职。 “今之事,你做的过分了。” 地魁坐下开口。 天职知道,地魁指的是他杀桃灼一事。 “我这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若桃灼被擒,天神殿的人一定会严刑供,到时你我都逃不过。” “桃灼死,我们才能安全。” 天职咬牙切齿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反觉自己做的很对。 牺牲桃灼一人,保全两人,这买卖不亏。 地魁手紧握,沉默。 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样。 “地魁老师,人已死,莫要再想念了,桃灼那样的女人也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 “除了你之外,她与其他男人也纠不清。” 天职见地魁不语,安道。 “她处处讨好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气,你修为高,若是了你的气她功力能大增。” 天职毫不留情道。 “我与她只是同事关系。” “我只是担心…天职老师如今对下狠手,他会不会对我也…” 在天职提及他与桃灼时,地魁反驳,浑厚的声音比平时更有力量。 天职看破不点破。 桃灼那张嘴可不严实,关于她与地魁的事,她曾提及过。 地魁在进学院之后,便与桃灼睡过了,不过也就那一次,地魁被桃灼了不少气,后来两人都被提拔为执掌人,两人的关系却更远了,而地魁也知桃灼背地里所做的事。 地魁的面具有特殊气味,能盖住桃灼散发出的梅花香味,所以地魁与桃灼睡时,明显是心甘情愿的。 如今老情人死,地魁愤愤不平,也是合情合理。 “桃灼死,我惋惜,但也是迫于无奈才痛下杀手,你与桃灼不同,你嘴巴严实,若是不该理会的事,不会进一脚。” “我当初提拔你为地班执掌人,便是因这点。” “你循规蹈矩,不像桃灼那般在作死的边缘徘徊,我又怎会对你出手。” “地魁老师你放心,只要你与以前那样支持我,我保你一世无忧。” 天职抛出橄榄枝。 “待殿主选了人离开后,这学校做得了主的,就只有我们。” 天职伸手,握住。 这一握,仿佛是握住了整个学校,似志在必得。 门外,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天职余光一瞥,有些不悦,这急促的敲门声就好像是在说有什么着急的事般。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