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十一年七月初九,大明皇帝朱由检回到了南京。 朝霞笼罩的南京城犹如展翅的大鹏一样铺在碧绿如练的长江岸边。 江面上白帆密集如仙鹤林立。 着一袭明皇帝王常服的朱由检屹立于其中一艘最大的御舰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出沉着之,渐浓的胡须沿着两鹗蔓延,鹗上的双眼炯炯有神,十分威严。 岸上百官林立,万军列阵,猩红官袍与玄铁甲胄密集如墙。 两岸之间极为安静,安静得能听清风敲鼓响之声,咚咚地从远处传来。 “恭吾皇还京!” 直到朱由检登岸后才乍起一江洪亮之声。 紧接着,鼓乐骤起,鞭声炸响,礼炮轰鸣。 朱由检一脚踏上红绸与黄土所垫的御道后就疾步进入了城中。 自南京因刘泽涵叛而南京不少权贵士族与之勾结一同造反因此被镇清洗后,现在的南京城已彻底为朱由检所掌控,已彻底成为朱由检的南京城。 花团锦簇的南京城是大明的南都,承平两百余年早已是十分繁华。 城中金玉之物多如砖石,华屋美庐绵延百里。 再加上这一世,清连续两次南征,都未能打到南京城,即便是最近一次也只是打到江宁,所以,南京城免遭洗劫,即便是刘泽涵的叛与明军镇南京城也只是内部上层统治者间的斗争,对老百姓影响不大,因而繁花似锦的南京城没有经历残酷的战争洗礼,依旧是人烟繁富,富庶至极! 所以,此时朱由检眼中看见的南京城依旧美丽如画。 “真好!” 朱由检不莞尔一笑,能让南都依旧繁华,让他这个大明皇帝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油然而生。 一时,朱由检不觉得自己这数年来的艰辛与付出都是值得的。 至少属于汉家璀璨明珠的南都依旧得以保全,也依旧属于大明,属于自己。 朱由检没有乘坐御辇。 眼下北伐在即,大明已即将大举进攻清军占领地,而南方已经彻底为朱由检所掌控。 所以,朱由检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他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就像是仔细观赏自己竭力保护下来的珍贵之物一样。 豪格则跟在朱由检后面,由朱由检的近侍牵着。 不过,豪格这个清贵胄不是像历史上的洲贵胄策马进入南京城一样趾高气扬的进南京城,而是像狗一样四脚并用地爬进了南京城。 毕竟现在的他是朱由检的宠物,自然不能像人一样行走。 也因此豪格也不能再像原来历史上进入南京城的洲贵胄一样俯视着南京士民,而是像狗一样不得不仰视南京城的士民。 作为一名穿越者,朱由检用他的数年经营,已在数月前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这些人挫骨扬灰,如今还让他们的后人豪格不得不成为畜生。 可以说,朱由检已经彻底将不可一世的洲军事贵族踩在了脚下,并肆意的羞辱。 成者王侯败者贼。 历史是不会同情失败者的。 只有胜者才会在放下屠刀后可怜一下失败者,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完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衣绸缎包裹着的南京士民开始井然有序地下跪行礼。 他们的眼里透出对眼前这位年富力强的大明帝王无尽的敬意与畏意。 敬意是因为眼前的帝王为他们挡住了来自关外的胡虏,以至于现在都还有胡虏成了他的驾前之玩物。 而畏意则是因为因为眼前的帝王杀人可从来不心慈手软,王侯公卿是说砍就砍,对犯事之士族豪门也动辄抄家灭族。 “恭陛下还。” 周后领着众妃嫔早已在后等候,一见朱由检回来,就莺莺燕燕的一大群朝朱由检行礼。 朱由检急忙奔了过来抱着这一个又亲了那一个。 一颠暖倒凤大被同眠自不必说。 等到高照,暑热渐浓时,朱由检才仅着一轻薄龙袍宣见了蒋德璟等辅政大臣,商议接下来祭祀孝陵的大事。 蒋德璟奏报他已着新科状元写好了北伐檄文。 朱由检观览后倒也不由得称赏起来,并下旨立即择选吉祭祀孝陵,并下北伐之诏书于天下。 等到祭孝陵当。 南京城再次热闹非凡起来。 从南京紫城到紫金山,甲胄林立,红绸遍地,文武官员全着礼服出场,头戴梁冠,脚踏云靴,朱由检更是着冠冕穿衮服,一身玄龙袍肃穆而又庄严,威严更胜往昔。 “起驾!” 头承三山高顶帽的大太监王承恩高喝一声。 顿时,御道上,鞭声炸响,群臣持象笏跪拜,御辇被高高托起,朱由检垂拱坐于龙椅御辇上,居于黄伞之下,挂珠遮住的脸不甚清晰,却因此更显得神秘威严。 豪格依旧卖力地在前面牵引着御辇,由一锦衣力士用铁链拉着。 而济尔哈朗和阿济格这时候也坐着囚车而来,却也正好看着豪格四脚着地走路且被人用铁链套着脖子而拉着前进的一幕。 济尔哈朗和阿济格皆是瞠目结舌。 “苍天啊!” 济尔哈朗哭无泪,看向了湛蓝的天空。 阿济格也钢牙紧咬,悲愤地看向了御辇上神态自若的大明皇帝朱由检。 这一刻,朱由检才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所有的人都被他踩在脚下,也必须对他臣服。 济尔哈朗和阿济格被带过来,主要作用是用来祭旗,一个是大清辅政王,一个是大清英亲王,一个是跟多尔衮一样平起平坐的托孤大臣,一个是多尔衮的亲哥哥,都是清现今皇帝顺治的长辈,用来祭旗是最有分量的,也最能朱元璋的孝陵前彰显当今大明皇帝朱由检之功!也才能弥补当今大明皇帝朱由检昔之过!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