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给容鸢判了死刑。 殷冥殃的眼眸一深,掐着她的力道变得更大,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 三番两次的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在国外那次,他就该死了。 容鸢 不过气来,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臂,但殷冥殃不为所动。 最后她的双眼一闭,直直晕了过去。 殷冥殃这才收回手,有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泠仄言上前,试探 的将一 手指放到了容鸢的鼻尖前,“还有气,估计就是被吓着了。” 殷冥殃当然知道她还没死,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 他捂着自己的 口,那红酒他还是喝了两口,这会儿情绪一上来, 口便疼得不行。 泠仄言扶着他,连忙拿了缓解的东西给他服下。 “你喝得不多,没大问题。” 殷冥殃点头,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去把三三喊来。” 管家早就吓懵了,听到他的话,连忙跪了下去,“先生,是我把容小姐放出来的,我以为吃上容小姐做的饭菜,你就会......”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殷冥殃摆摆手,“不怪你,去把三三喊来。” 管家诚惶诚恐的离开。 等他走了,泠仄言这才挑眉,“容鸢的大学似乎并没有学过药理相关的知识吧,这两种胶囊都是治疗 冒的,极少的人才知道,它们混在一起,会有剧毒。” 其中一种胶囊里含有氨茶碱,另一种胶囊则会显著提高氨茶碱的血 浓度,导致氨茶碱中毒,服用的人会心跳过速,心律失常,若是本就易暴易怒的人服用,则会心脏停止致死。 这两种药说常见吧,平 里 冒的时候会服用,但并没有医生会把这两种药混在一起。 容鸢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水云间,若是有这两种胶囊,估计早就按捺不住会用在殷冥殃的身上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所以这两种胶囊,是她昨天或者今天刚拿到手的。 而别墅里愿意给她传递东西的,除了三三,没有别人。 殷冥殃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这会儿淡淡闭着眼睛,等着三三的到来。 三三来得不快,看到客厅的一幕,眉心皱紧,“怎么回事?” 殷冥殃抬头,眼神如刀子,割在他的身上。 “你对容鸢心软,我能理解。” 三三没说话,缓缓低头。 殷冥殃的声音接着传来,“我以为你是遵守承诺的人,但我没想到,你会帮着容鸢,来杀我。” 三三猛的抬头,眼里划过一抹诧异,接着便跪了下去,背 得很直。 “我不会。” 他说的是他不会,而不是他不敢。 进门看到客厅里的一切,他就知道出事了,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殷冥殃咳嗽了两声,等 腔里翻涌的情绪稍微好些了,他才抬头。 “你给容鸢买了两种胶囊?” 三三没有隐瞒,微微点头,“我查了一下,那都是治疗 冒的药,并没有危害。” 泠仄言在一旁轻轻笑出声,“这也不怪他,一般的医生不会知道这两种药的药 ,之前因为这个死去的人,全国也才一例,除非极度 通药理的人,不然不会知道这两种胶囊混合,会变成毒药,冥殃,容鸢身上的秘密,还 多啊。” 他这是在讽刺殷冥殃,讽刺他对容鸢一无所知。 殷冥殃的脸 一黑,低头看着容鸢。 她会使用 支,懂药,这些都是穆晟教给她的么? 他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眉眼十分隐忍。 从他们的对话里,三三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会去领罚,她若是想离开,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她带走,但绝对不是在伤害你的情况下。” 他说的不卑不亢,一边起身,一边往后退。 殷冥殃没阻止,三三若是想杀他,在国外就该动手了。 毕竟那时候他是瞎子,以对方的身手,想杀死一个瞎子再简单不过。 等他走了,泠仄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冥殃,你这个影子倒是有点儿意思。” 半分不为自己辩解,哪怕承认错误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 真想让人摘下他的面具,一睹他的真容。 殷冥殃没说话,目光停在容鸢的身上,“她这几天很听话,但我从她的眼神里,也看出了一些东西。”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泠仄言对容鸢懂药理这方面, 兴趣,或者是对容鸢背后的人,很 兴趣。 她身上的谜底太多。 “仄言,她很乖顺,但比以前, 格更加难以捉摸,以前的容鸢只是要强,最近的她,那份坚定倒是少了很多,反而变得狡猾多端。” “那不是跟穆晟一模一样?” 在泠仄言的字典里,能用狡猾来形容的,只有穆晟。 他也跟着看向容鸢,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儿什么来。 在两人的注视下,容鸢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殷冥殃时,瞳孔狠狠一缩,连忙撑起身子,离得远了一些。 她是怕他的,嘴 不停的颤抖。 沉默间,她伸手,缓缓拉住了他的一截袖子,“殷冥殃,小鱼儿在哪里,我求你告诉我。” 说到小鱼儿,殷冥殃狠狠蹙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被他囚 起来的容鸢,绝食抗议,反复询问他关于小鱼儿的去处。 但是最近一周,她异常乖巧,从来不曾提过小鱼儿的名字。 以容鸢对那孩子的在乎程度,会忍着一周都不询问么? 他抱着双手,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 “你觉得几天是几号?” 容鸢一愣,缓缓移开视线,“不是十六号么?” 果然,关于这一周的记忆,她又没有了,她还停留在绝食晕倒的时候。 殷冥殃挑眉,凑近她,仔细盯着她的眼睛。 “容鸢,你这次又在跟我耍什么把戏?” 容鸢往后退了退,面上 是惶恐,“殷冥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小鱼儿的下落。” 殷冥殃指了指一旁的红酒,“给我下毒的事儿,你是不是又想抵赖了?” 容鸢心头狠狠一跳,抿 ,“我不知道。” 殷冥殃冷笑,“很好,现在是开始玩失忆了是吧?”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