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自己的口掩实的话,吃到的可不止是西北风,还有西北风附赠的细沙。 而且因为这一路上吃的食物单一,在不适应当前气候的情况下也没有及时补充维生素,她的手指许多地方都干裂了, 润膏祁白有给她买,但是面对这般风干的大自然, 人工制品无法抵抗。 叶辞觉得自己身上严重缺水, 皮肤也糙得难受,但是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情况,她必须要习惯。 不习惯都得习惯。 他们来到之后也不算太迟, 太还没有开始下山,气温还没有骤降,他们是拿了大量物资来这里, 路上食用的同时也给他们补给的。 尤其是水,大桶大桶的水拿了不少来,每辆车的负重都到了极限,带来的羊排、牛排、面食、蔬菜等等尚算新鲜,想要犒劳在这里辛勤工作以及毫无怨言的可的人们。 罗布泊非常之大,本来罗布泊并非是如今天的不之地,据卫星拍摄出来的图片可以辨别为在1972年前罗布泊还没有完全干涸,还是有大量淡水的,科学家推测这个湖占地超过一万公里。 在沙漠里俨然成为一片惹人垂涎的绿洲。 而事实上,罗布泊在《山海经》里也早有记载,罗布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 可是这个被称为国内第二大内陆湖的美丽湖泊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还未干涸但是极其难看的河,卫星所拍摄到的照片不再是美丽的湖泊,而是一只巨大的耳朵,罗布泊时至今被称为“地球之耳”。 名字虽然好听,但叶辞却是觉得是一种讽刺。 盐碱地并不能长出农作物,而且也因为是在内陆腹地,占地面积绵长,让这里也变成国内四大谈虎变的无人区,每年在罗布泊失踪的人难以计数,要么是找不回来,要么是找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干尸。 罗布泊九大未解之谜一直让人讨论,但是讨论了这么久都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叶辞在车上无聊的时候会刷一下手机,看看罗布泊的传奇事迹,祁白曾经混迹过这一带,也会告诉她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无一不让人惊悚的。 尤其在晚上,本就不能听这些事情。 而偏偏他们所要找的另外一个世界是在这附近,在这片人不吐骨头充了不稳定的不之地。 火,已经架了起来了,这里许多考古学者都是新疆当地人,当然也有从国内各个地方过来的,他们复一在这里工作、挖掘、生活,早已经活成了城市以外的人。 这里,从来都与繁荣无关,有的只是被风沙历史所掩埋殆尽的古物、遗址以及自成一体的民族文化。 然而,仅仅是这些,都已经让人心折。 祁白和叶辞在这里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进去了蒙古包里挑选铺以及整理行装。 蒙古包并不算特别大,一共有五、六个,建在背风区处,建在一大坨一大坨形状各异的沙丘之后,阻挡着风沙的侵蚀。 蒙古包外也搭建有帐篷,可以供人睡觉,也有些地方是摆放物资的。 继小河公主墓之后,考古学家在不久前又在小河公主墓附近挖掘出了另外两个截然不同的墓葬,一个形制几乎和小河公主墓一模一样的神秘墓葬,相关的挖掘工作还在进行着,并没有完全被外界所知晓。 除此之外,还有在墓葬处不远处被挖掘出了113具骨骸,叶辞记得,这个奇怪的墓地店老板有特地和她说过。 而且一路上,他们所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也和这些骨骸有关。 而她和祁白来到这里大概就是想从这些墓地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吧。 毕竟黑斗篷这么神秘,在让他们来这里之后就再无提示,不据这些墓葬来找线索的话,本无从得手。 蒙古包里特别温暖,里面摆放的都是通铺,祁白大致看了看,这处蒙古包一共可以睡2、30人,蒙古包中间也放了烧水的用具,不过水十分珍贵,并不能被轻易浪费。 这里的人,或许是说他当初当兵的时候,每个星期只洗一次脸、擦一次身,水都是重复利用的,并没有多余的用水。 显然这里也是不例外的。 叶辞将东西整理好之后,便发觉自己的好像又出血来了,伸出舌尖舔了舔,舔到咸腥味,还越舔越多,无奈之下只能拿出纸巾来按住,祁白看见她有些狈的模样儿,微微心痛,坐到她旁边,看着她。 叶辞被他这般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在纸巾下瓮声瓮气地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没事儿。” “伤口还痛不痛?碍不碍事?”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想要让伤口好得快那是太难了。 “不太痛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我平时也有好好注意的,并不痛了。” 叶辞说着已经止了血了,又不死心地将那个白玉傀儡给拿了出来,“祁白,你说我们还能不能联系上黑斗篷?” “可能随缘。”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甚至是说没有一个定数。 黑斗篷定然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的,而他仔细想了想,好像还和他们今天所看到的水上魔鬼城相类似,同样具有标志的建筑物。 他们今天所看见的水上魔鬼城并非是普通的雅丹风蚀地貌,在雅丹地貌的基础上还人为建立了一座城,他这般想着,还忍不住想要将今天所看见的给画出来。 “我们在路上所看到的东西可能都不是偶然的,定然是存在一定的关联的。如果我们的先祖本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人,无论他们后来是用怎样的方法逃出来,我们身为他们的后代,也肯定是与这块土地能产生关联的,只要将这些具有关联的东西都联结在一起,再去找线索的话,应该能将我们想要的东西给找出来。” 祁白说着也没有闲下来,而是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来,想要将今天看到的水上魔鬼城给画出来。 叶辞知道他想做一些什么,也觉得他说得对,主动接过他的纸和笔,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 这几天以来都见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事情,她今天全程坐在副驾驶座,留意着外面的海市蜃楼,看得自然是比祁白清楚的。 是以她趴在上开始画今天所看见的幻境。 今天所看见的水上魔鬼城规模之宏大壮阔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而在那样的地方看到这样的景物,还能有导航那简直是一件奇事,因为叶辞知道,新疆腹地辽阔,有许多地方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从而没有了信号,卫星电话、卫星导航都不一定靠谱。 而他们今天能凭借导航走出来,简直算是一种奇迹。 现在再将今天的所见所闻给画出来,也让她不自觉产生了敬畏之心。 祁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画,偶或她忘记了一些细节他也会从旁边让她补上,尽量做到还原当时的景象。 而在画完了这一幅画之后,外面的太也开始下山了,考古的学者们也陆陆续续从考古遗址里回来,和他们一起来的人谈。 蒙古包里也逐渐热闹起来,毕竟也是有很多人住在这里的。 祁白不想让他们打扰叶辞,会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暂时注意一点儿。 但是大部分人都被叶辞的画所引了过来,饶是他们呆在这里不知多少时,在看到这般美丽的建筑和风蚀景观时还是会被引。 叶辞在画完这第一幅之后并没有停顿,又接着画第二幅。 她在热气球上看到了他们所看不见的野骆驼队伍,暂且不论那驼队是做什么的,可是她拍摄下来了,他们却没有看见这就是事实,她必须要画下来,免得以后忘记了。 覆了雪的沙漠上一个类似于民国时期打扮的男子牵头在前面牵了一匹领头的野骆驼,身后串了一队驼队,他们安静地在沙漠上行走着,无声无息地,就算是留下了痕迹,然而风一拂过,什么都归于虚无。 这其实是过于悲壮的一幕,总带了点英雄迟暮的意味。 然而谁人也无法看到那个领队人的模样,又哪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或许是一个少年也说不定呢。 叶辞并没有将那个人完全实体化,又或者是为了营造那种突然消失的画面,她将领队人和第一匹野骆驼都擦得半透明,造成一种虚幻的觉。 作者有话要说:orz将重新码过一遍的章节再码一次出来那种觉……不要提有多难受了,啊,我的移动硬盘烂了,以至于我的手提黑屏。 现在手提没事,然而我的稿子都没了……我要完了。 今晚要通宵补回来了……4本文等着我去补啊啊啊啊啊啊,惨绝人寰啊。 第395章 马革裹尸41 [jin江独发·唯一正版] 其实这并非是什么有多么独特的表现方式,就只是利用素描中的一些法则, 诸如近大远小, 近实远虚的形式来表现。 不过画出来的效果非常真罢了。 她的画引了不少人来看, 这两幅画也费了叶辞不少功夫和力,趴得她的手几乎都要麻了,也差点直不起来。 然而围观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因为她画的画说是看起来正常但其实又不是特别正常, 说是怪异, 但是又是属于正常范畴里的,总之就非常人眼球, 引着他们去看便是了。 但是看再多久也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外面烤羊排的味道阵阵熏进来,让饥肠辘辘的他们食指大动。 叶辞其实也饿了,一整天没有吃饭理所当然是饿了,而且还画了两幅特别费脑筋的画, 更加是饿了。 所以她也没有画了,将画郑重收起来, 又想直起来坐一坐, 但发现自己趴太久了,起不来。 祁白看她脸痛苦之,一把将她抱起放入自己怀里, 青的胡茬抵着她的额头,让叶辞微。 蒙古包里的人都走了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 一时之间氛围有些暧昧。 尤其是祁白还把她抱进怀里搂着,更加让她有些不自在。 “哪里麻了?帮你?”祁白问道,声音带笑。 “手臂。还有脊背。”叶辞如实告知,有服务可以享受自然是乐意的。 “手臂有没有觉到疼痛?” 叶辞其实左右手都能用,不过她通常情况下是使用右手罢了。 刚刚画画,她是用左手的,因为左手不方便。 她穿得厚,帮她按摩也有些难度,唯有解开了她的衣裳伸进自己的手帮她按摩。 叶辞被他得莫名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动又不好动,只能一直憋着,憋得也是辛苦。 “想笑就笑吧,如果觉得舒服的话,赏一声‘赞叹’也行。”祁白说道,手势温柔。 然而叶辞的官逐渐地被他大手的炽热触所取代,想要躲但又不好意思躲。她总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动作太亲密了,她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膛,原本有厚实的衣裳阻挡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偏偏他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裳里…… 虽然没有恶意,而且按摩得她很舒服,可是这样的情景总让人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男女之事。 叶辞微微羞赧,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一场按摩下来,祁白发现她的脸蛋都红了,微微担心,伸手探她的额,“不会是着凉了吧?” “没有。” 叶辞说着,便想从他的怀中起来,却是被祁白一把按住,他探身上前抬了她的下颌仔细观察她的模样儿,发现她的脸颊红得愈发厉害,眸子如水,倒影着他的身影,有些晃,水盈盈的,分明是害羞的迹象。 “刚刚都在想什么?思绪这么?”祁白笑,而后也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叶辞:“……” 最后还是躲不过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叶辞受到上逐渐重下来的触,总觉得祁白在这种事情上愈发地……频繁和深入起来。 明明刚刚重逢的时候他连吻都不会多一个,倒是她不知为什么会想着要他亲她,大概是他们之间的身高太适合亲吻了? 他俯身,她仰头,眼神对接,双触碰,就能完成一次亲吻。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亲她从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本不需要什么试探强迫,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是了,他们认识了也有些久了。 祁白安静却又热烈地吻着她,大掌逐渐伸到她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肌肤,帮她“按摩”。 叶辞不住睁大眼睛看他,眼底微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染上了朦胧醉的小糊。 “帮你按摩。”祁白在她耳边浅声一笑,轻轻说道。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