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栀把她的男人带回家,“叫李叔叔。” 甘瑅表现得礼貌客气,挑不出一点 病,“李叔叔好。” 甘棠的声音细如蚊呐,“李叔叔好。” 最后的那个“好”字卡在喉咙眼,含糊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甘棠不喜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 带有打量的浑浊目光,就和男人梳得板正的油头, 而肥短的套在扳指里的手指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 男人说话时喉咙里像卡了口痰,语速又忽快忽慢的像割锯子,“小棠啊,我跟你妈妈关系很好,你别跟叔叔见外呀,你妈总给我提起你,说你成绩好,人又乖,往后会有大出息的。” 甘棠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甘瑅拉住他的手,“姐,咱们去写作业吧。” 身后响起男人有点做作的 叹,“你这俩孩子关系可真是好,啧,看着就让人羡慕。” 甘瑅回过头,漆黑瞳仁不带 情地望了男人一眼。 半夜他出门上厕所,就听见男人和女人做 的声音。女人的叫 声不成调子,听不出是他妈,更像个陌生女人。 甘瑅觉得有点反胃。 他走到自己门前,犹豫了一下,又走到甘棠房间,敲了敲门,“姐,我进来了。” 他打开灯,不出所料,甘棠还没睡着。 她的房间同主卧只有一墙之隔,而这房子的隔音实在不怎么好。 甘棠蜷坐在 上,只半个身子裹在被子里,四月里,天已经不怎么冷了,她穿着的薄棉睡衣,遮不住膨出的 型,更遮不住 前凸起的那两个点。 她的声音带着颤,“小瑅……” 甘瑅几乎以为甘棠下一句就会说“小瑅,你怎么才来呀。” 可她没再说下去了。 甘瑅朝她走过去,每走近一步,心头就生出更浓重的自厌来。 他听着母亲跟陌生男人做 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对自己的亲姐姐产生了生理反应。 还有比这更讽刺,更让人恶心的吗。 甘棠是那样的信赖他,殊不知这块求生的浮木,实则是想要拖她下水的水鬼。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悲。 甘瑅俯下身,慢慢地环抱住甘棠。 “姐,我觉得很恶心。” 他声音里的悲哀是真的,甚至配合做出的干呕也不是演技。只是,恶心的对象不仅限于隔壁,还有他自己。 甘瑅一面说着,一面将脸埋在甘棠的后颈,近乎贪婪地 着她的气息,少女的体香,带有清新干净的味道,比梦里更加活 生香。 甘棠被他一句话吓得身体都僵了,尤其在甘瑅把头埋得更深的时候。 “喂,你别吐我身上啊。” 被他的 扫过时,甘棠的后颈颤抖了一下,无关情 。 甘瑅顿时生出不 来,凭什么自己就得在 望的黑沼里挣扎沉浮,苦苦煎熬,而她就可以干干净净,置身事外。 把她拉下去吧,一个声音说。 让她彻彻底底属于你,那个声音说。 “我的门没有锁,我很怕……那个人。”这回是甘棠,在他耳边说。 可是姐姐,一扇门,无论有没有锁,都拦不住循着 味过来的野兽。 甘瑅这样想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她,“去我那边睡吧。” 他帮甘棠拉了一下睡衣,“咱俩换房睡,我的房间隔音很好。” 他把她拉在 边,把拖鞋摆在她脚下。 “妈那边我去说,我会劝她把锁装回来的。” “那你怎么办?”甘棠一把拉住他的手。 “姐,我无所谓的,我是男孩子啊。” 像她这样干净的花朵,不该落在这种肮脏的环境下,承受不属于她的烦恼。 不像他,已经脏了,畸变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在甘瑅的建议下,孙亦栀还是把门锁装回来了。 可她看向甘瑅的眼神带着古怪的狐疑,“你你姐让你来说的?” 甘瑅知道,这事由他提,算是逾越了,尤其在孙亦栀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他同甘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一直以来,甘瑅都在孙亦栀面前维持对甘棠不 又带点嫌弃的态度,就连甘棠晚上过来陪他一道学习,他也仿佛是被迫着身不由己。 倘若是从前的甘瑅面对这质疑,他会若无其事地撇清关系,顺便再讲两句甘棠的坏话。 可这会儿甘瑅忽然觉得,这些都没关系了,他已经装累了,也懒得继续玩下去了。内心酝着的 冷,一丝一丝地冒出来,就快盛放不住。 他不闪不躲地 着孙亦栀的眼,仿佛看不到她的怀疑,“妈,姐是个女孩,这种事不用她提,也该注意的。” 这是一个分水岭。 从这之后,甘瑅再懒得避讳孙亦栀,哪怕在她面前,对待甘棠的态度也愈发肆无忌惮。 他把同甘棠的距离把握得刚刚好,绝不逾越,但举手投足又带有暧昧的暗涌,看在孙亦栀眼里惊心动魄,在甘棠看来不过是习以为常。 孙亦栀心中渐渐生出可怕的想法,伴随着李姓男人意味深长的那句“你这俩孩子关系可真好”,在她心里敲响警钟。 她应该早注意到的—— 倘若不是幼年时两姐弟的关系太过恶劣,造成思维定势。 假如不是这一年来她沉浸在又一段恋情中,忽略了其他。 孙亦栀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旁,甘瑅给甘棠递了一杯水,微笑道,“姐,我早说过了,不能吃辣就别勉强自己,你看,嘴角都红了。” 他的食指随意地落在她嘴角,轻轻一抹,指尖也沾了一点红润的酱汁,被慢悠悠蹭在纸上,雪白的纸浸了道微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哪怕是周末,甘棠也习惯 地在九点整犯困。 她现在爬甘瑅的 越来越 练。 哪怕房门上了锁,每逢男人来过夜时,甘瑅总把她赶过来睡。以至于她不知不觉把这里当成半个自己的 , 边甚至还丢着她的一套备用睡衣。 甘棠不会知道,她不在这儿睡的时候,甘瑅对这睡衣做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不在自己房间睡的时候,甘瑅又对她的 做了些什么。 就像她不会知道,在她 睡的时候,甘瑅对她本人做着什么。 甘瑅将手指一 一 进甘棠的指 。他喜 玩 她的手指,仿佛好奇的孩子玩耍心 的玩具。 很快,十指 叉,他带着她的手来到枕头的一侧,这样看来,她仿佛成了被他桎梏在身下的可怜猎物。 甘瑅把手指 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犹如反复温习着“得到”的过程。 得到一件东西很容易,难的是拥有它。 甘瑅可以在甘棠身上实施一切,包括那些扭曲或变态的 幻想,但十五岁的他如此弱小,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 他承受不了那后果。 指尖微含恶意地 捏她的 ,晚餐才吃过辣,甘棠的 还带点肿,此刻被他的指捏得微微发烫。 甘瑅想,机会难得,他还可以对她做得再过分一点。 他低下头,含住那处柔软发烫的 瓣, 取,碾磨,直到她的整个 浸上了他的唾 与气息。 仿佛被施予的,宣布占有物的标记。 甘瑅缓缓坐直身体,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那里,女人脸 惨白,仿佛看着最恐怖的图景。 甘瑅脸上瞧不出惊讶,他甚至还朝女人微笑了一下。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往她身前走去。 “妈,咱们谈谈吧。”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