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想告诉你,你上次送的簪花,本很是喜。” “姨母喜就好。” 慕容珩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 苏柳儿站在原地,笑着应了一声。 看着慕容珩的背影,她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 她原本是想说,若是皇上身体真的不行了,等到他登基大典的那天,能不能给曜儿一个机会。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她想要珩儿放过曜儿,可是慕容曜,又何曾放过他? 东。 沈若惜腿上的伤换过药之后,被重新包扎了起来。 她刚准备歇息,却见有人通报,说是贤妃过来找她。 红袖有些纳闷。 “太子妃,贤妃娘娘与您一直不合,怎么会在此时找您?” “让她进来便知道了。” 沈若惜穿上鞋子,被人扶着走出了寝殿。 外面,宁莺莺带着女,正神不安的等在外面。 见到沈若惜,那双黯淡的眸子才终于出一丝光彩。 “太子妃!” 她匆匆走过来,言又止。 沈若惜问道。 “贤妃娘娘有何事找我?” “太子妃,本刚刚收到皇上旨意,要让我去广寒寺带发修行,非诏不得入京……” “为何?” “皇上说淑妃的死与我有关……”贤妃深一口气,“都是因为我的善妒嚣张跋扈,才加剧了淑妃的悲剧。” 沈若惜看着她。 “贤妃娘娘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求情?” “不是。” 宁莺莺惨淡一笑:“我也算是看清了,皇上对我本就无情意,此次让我去广寒寺,我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入京了。” “也好,这地方我也不想回来了,寺庙中至少清静,安生的度过余生,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 宁莺莺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我若是走了,我的女儿明珊可怎么办?她子软弱不争不抢,在这后中如果不是我护着,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她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明珊是我唯一的牵挂,所以我想求求你,太子妃,你能不能帮帮忙,让皇后给明珊赐一门好的亲事,不需要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对她好的人,最好让她远离京城。” 沈若惜敛了敛眸,面难。 见她迟疑,宁莺莺立刻就要跪下。 “太子妃,我知晓自己没有脸求你帮我,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要你愿意帮我去皇后那里说情,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贤妃娘娘。” 沈若惜将她扶起:“此事我帮你与母后游说一番,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母后同不同意,便不是我能保证的事了。” “只要太子妃愿意开这个口,我便不尽了!” 宁莺莺抹着自己的眼泪,终于出一个笑意:“太子妃,以前的事,真是对不起……” 想起以前对沈若惜冷嘲热讽的事,宁莺莺心中万分后悔。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最后能信任的人,居然是她一直针对的人。 沈若惜目光坦然。 “贤妃娘娘言重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虽然以前宁莺莺对她确实是有敌意,但是也不过是面上不喜,从未真的害过她什么。 如今她这般求她,她便应下了。 若是苏柳儿同意了更好,不同意的话,于她也没什么影响。 “太子妃,我先回去了。” 宁莺莺眼神亮亮的看着她,之后转身离开了。 走后不久,永乐的人便送了不少的礼品过来,其中许多是箱底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应当是宁莺莺这些年存下的身家。 沈若惜也没推辞,让人收下了。 第394章 心有所属 宁莺莺从东出来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永乐。 慕容明珊早早就在等待了。 见她回来,她立刻了过去。 “母妃!” “明珊,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父皇要让您去广寒寺带发修行,是真的么?”慕容明珊有些着急,“母妃,淑妃娘娘的死与您真的有关系吗?” “淑妃的死与我没关系。” “那父皇……” 宁莺莺握住她的手:“进去说吧,外面风大。” 见宁莺莺没有意料中的大闹,慕容明珊有些意外。 乖乖跟着她进去了。 宁莺莺接过女递过来的茶:“我这次去了广寒寺,估计是没法回来了,下半辈子,肯定就在那孤独终老了。” “母妃您别胡说,既然淑妃娘娘的死与您没有关系,那您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死与我没关系,你父皇比谁都清楚,但是他还是要这般处罚我,说明什么?” 宁莺莺顿了顿:“说明自始至终,你父皇心中就不曾有过我。” “您以前也被父皇罚过,最后他气消了,不还是让您回来了?母妃,您这次怎么这般气?”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是替代品,淑妃比我更像,我便没有一点价值。” 宁莺莺冷笑一声。 “以前我看不透,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明白这道理,难怪以前秦贵妃总是骂我蠢,骂得确实是实话……去广寒寺便去了,我也不想待在这皇城了。” 哀莫大于心死。 她如今对仁景帝一点期待都没有了,去哪儿不是待着。 在里还要时刻提防着小人陷害她。 “我走了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不下你。” 宁莺莺抬眸,看向慕容明珊:“所以今我去求太子妃了,希望她能与皇后说说情,给你许个靠谱的夫婿。” 慕容明珊瞪大眼,猛然从椅子上站起。 “我不嫁!” 宁莺莺被她这么大的反应惊了一下。 “明珊,我知道这事有点突然,但是如今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母妃若是不在了,后没人护着你,母妃如何能放心……” “那我就和母妃一起出家。” “你胡说什么呢!” “反正我不嫁,母妃,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的人,我……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听到这话,宁莺莺惊讶极了。 “你看上谁了?” 慕容明珊咬着,却不说话了。 宁莺莺急得连连问,但是慕容明珊却死死不松口。 看着她这样子,宁莺莺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你喜的人……是个忌?” 慕容明珊神一僵,沉默了下来。 算是默认。 “明珊,你,你当真是喜上了不该喜的人?是谁?到底是谁……” 宁莺莺紧紧攥住她的手,大惊失。 “母妃,您别问了,除了他,其他人我都不想嫁,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