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没有别的意思。他一边在心里嘀咕。 “进来。”伊雷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门没有锁,甚至没有关严,留着一道 。雪莱推门进去,看到伊雷正躺在 头,手机横放在膝盖上,看起来 神还不错。 “醒了?”雪莱问。 伊雷“嗯”了一声,“醒了一会儿了。” 雪莱走过去,用手试了下伊雷的额头,伊雷也就乖乖抬起头,任他贴上来。 “不烫了。”雪莱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omega和alpha的体质差距就是很大,才过去几个小时,伊雷烫得吓人的体温就恢复了正常值。 要是他的情热期每次都有这么好熬就好了。 “都跟你说了没事,你偏不信。”伊雷懒散地说,“上个月我烧到四十度照样能扛一百斤的水泥上五楼。” “你就不能请假吗?”雪莱皱皱眉头。 “你以为所有的老板都像你一样好心啊?”伊雷笑了,“我不干可有的是人干。” 雪莱不说话了,那张漂亮的脸拧成一团,眉头紧蹙。 伊雷伸出手轻佻地搂住雪莱的 , 出一个不正经的笑容,“有什么事?难道是才过一个下午就开始想我了?” 这次雪莱却出乎预料的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力道把什么东西 进了伊雷的手里。 “这个给你。” “什么?”伊雷低头一看,是一片小小的羽 。 “麻雀的羽 。”雪莱生硬地说,“刚才在窗台上捡的。” “哦?难得这个季节还有麻雀能活下来啊。”伊雷捏起那 羽 ,对着灯光旋转了一圈,“我妈老家那边有种说法,捡到麻雀羽 是一种幸运的象征,因为麻雀是一种很机 的动物,很少会在人面前长时间停留。要是能捡到麻雀羽 ,就说明你接下来的一生都会财源广进、一帆风顺。” 伊雷想了想,“啧”了一声,“不过你财源已经够广的了,还是分我一点吧。” 说着伊雷把那片羽 夹进放在 头的地图册里,又拍了拍它,“我会好好收着的。” 雪莱“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但也没有离开。 伊雷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窗外的月亮散发着幽蓝的光,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一只垃圾袋从路的这一头翻滚到那一头。 “明天可能会下雨。”伊雷望着窗外说。 “因为起风了吗?”雪莱问。 “不是,因为天上的云。”伊雷指了指幽暗的夜空,“只要出现这种鱼鳞状的排列成行的云卷,第二天多半会下雨。以前我妈一看到这种云就会开始收拾东西往高处放,因为下起暴雨来地板很有可能会被水淹掉。” “厉害。”雪莱发自内心地说。 “穷人的生存小技巧而已。”伊雷伸了个懒 ,“总要适应环境活下去。” 雪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一开口却打了个 嚏,“阿嚏!” 后半夜的降温猝不及防,雪莱没来得及加衣服,这会儿居然比刚退烧躺在 上的人还显得弱不 风。 “冷?”伊雷看向他,拍了拍身下的 垫,“要不要上来一起?” 或许真的是太冷了,又或许今晚的雪莱就是与平常不太一样。金发的omega只犹豫了两秒,就点了点头。 伊雷撑开被子,雪莱低着头,像只 茸茸的小动物一样钻了进来。原本宽窄合适的单人 忽然变得拥挤起来,热度在柔软的被褥里扩散,变成亲密的相依。 散发着 人香味的金发就在伊雷鼻尖前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伊雷深 一口气,不怀好意地凑上去,双手搂住雪莱的 ,下巴贴在他的后颈附近暧昧地摩挲。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就不怕小兔子落进狐狸的利齿下被吃得渣都不剩?” 雪莱回头看了眼伊雷睡衣上可 的卡通小狐狸。 “你这只狐狸的利齿我昨天已经见识过了。”雪莱眯起眼睛,“最多咬到我的嘴 而已。” 伊雷发出吃痛似的“嘶”的一声,松开胳膊,“你这只兔子的嘴巴也太毒了点吧。” 雪莱低头笑了。 现在他已经完全摸清了这只狐狸轻佻面具下的真面目——如果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他都没对他做什么,现在就更只是装模作样地张着嘴吓唬他一下罢了。 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他是真的不会做任何事。 雪莱把视线移到他膝盖上的手机屏幕上。手机正播放着视频,一男一女拉着手,在暴雨 加的山崖上努力向上攀登。 “你在看电影?”雪莱问。 “嗯哼。”伊雷把手机屏幕朝雪莱的方向倾斜了一下,“从这上面找到不少以前的老片子,就翻着看看。这部片我以前看过好几遍,现在再看还是觉得很好看。” 雪莱看了一眼屏幕上相互依偎的一男一女,“你喜 看 情片?” “算不上吧,只是喜 这部。”伊雷说,“别看他们俩现在这么惨,最后男主被骗的钱也找回来了,女主的不治之症也治好了,还机缘巧合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我喜 这种苦尽甘来的大团圆结局。” “噢。”雪莱低声说。 然后两人之间又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电影里的暴风雨在呼啸着,女主角撕心裂肺地哭着跟男主角表述 意。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