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住?你是不是谈恋了?” 与同样搬出去的舍友一起吃饭时,对方发出如此疑问。 “你搬出去是因为谈恋了?”姚昭淡然反问。 “不是啊,我搬出去住是不想被人在背后说私生活混。” “实际呢?” 林香农卷起披萨,笑得坦然:“再跟她们也没关系。” 她是本市人,父母家开车到学校一个小时,家庭条件好,人也不藏着掖着,不少男孩子追,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她私生活混,气得她在宿舍把那两个嚼舌的舍友撕了一顿后去校外住,宿舍四个人,她也就跟姚昭算得上朋友。 自从她搬出去,姚昭在宿舍就是隐形人,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兼职,就是去隔壁学校找安薰。 “问你呢,谈恋了?” “没。”姚昭一口气喝完蘑菇汤,才淡然道,“就是有钱了,想花。” 林香农不知道她父母去世,只以为是抠门家长终于肯给零花钱了,笑眯眯道:“走,带你去玩。” 是一个,嗯...卡颜局? 卡座一圈除了两个林香农的朋友,其余全是帅哥,但仿佛跟她没什么关系,姚昭低头吃着水果,林香农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昭你多高了?” 姚昭含着葡萄:“一米七八。” 林香农拉她袖子:“你站起来,估计都比你矮!” 吃人嘴短,姚昭咽下葡萄,慢悠悠站起来。 五个淘汰了三个,又换了一批,都不是穿厚底鞋的了。 新进来的男生不明所以,怯怯对她笑。 林香农喜清纯的,指指那个男生,要他坐到自己身边,至于姚昭,要她自己选是没可能了,幸好提前联系了一个生意很好的男模,长相非常不错,要比姚昭那个便宜表哥都好看了。 生意好应该很会说话吧?正好配姚昭这个闷葫芦。 今第一单,元木不着痕迹打量姚昭,坐她身旁,给她倒了杯酒,语气温和:“第一次来?” “嗯。” “别紧张,要玩游戏吗?” 姚昭接过酒杯,疑惑看了看四周,昏暗紫光里,也没见到电脑啊? “有电脑吗?” 元木愣了半秒,随即笑眼弯弯:“不是,我是说摇骰子。” “我不会。” “没关系呀,我教你。” “算了。”姚昭继续吃果盘,浑不在意,“不想玩。” 元木也不觉得尴尬,跟着音乐哼哼了几句,他声音很好听,姚昭也跟着摇头晃脑。 “你是木头嘛!”林香农恨铁不成钢的对她小声嘀咕,“你别不好意思,想干嘛干嘛。” “我就想吃个果盘。” 林香农气得瞪眼,敲敲木头脑袋:“我可是花了钱了,一个果盘可不值两千。” “两千?你疯了吧。”一位眼都不眨花了两千万买房子的女士如是说道。 林香农暧昧勾:“你可别浪费这两千块啊。” 浪费?那必然不可能。 昏暗灯光下,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细节,就看到有一闪一闪的反光,姚昭好奇,靠近他:“你化妆了?” 元木又笑,握住她的手摁在脸上:“没化妆。” 就这么顺手一捏,确实没画,姚昭松开手,却被他顺势握住,十指相扣。 “你还在上学?”元木拿起酒杯,“成年了吗?看你一直在吃水果,也没喝酒。” 姚昭微微皱眉:“我都来这儿了,就算未成年,不该干的也都干了。” 他一直在笑,拿着酒杯喂她,不是什么正经场面,姚昭被萧湘伺候惯了,也没觉得不妥,就着喝了两口。 人一多,开始玩游戏,就开始,姚昭不太喜这种场合,但也不好拂了林香农的面子,但什么摇骰子抓手指她实在不会,也看不懂,只好拿着酒瓶窝在角落里跟元木聊天。 面对这种第一次来的,元木拿捏着分寸,没敢太冒昧:“你的香水很好闻,什么牌子?我也去买一瓶。” “好几种混在一起的。”姚昭努力想了想,告诉他哪几瓶,一个牌子比一个牌子贵。 元木不动声,笑意更深。 “你多大了?干这个有多久了?” 她的问题比自己的难回答多了。 “问年龄啊?”元木故作为难,拿起酒杯喂她,“你喝了这杯我才告诉你。” 都是尾酒,也没多少度数,姚昭仰头一饮而尽。 元木又笑,拿纸亲昵擦过她的嘴角:“我今年刚毕业,实习工作太没意思,辞了,然后就来体验生活了。” “好玩吗?” “还行吧,碰到有意思的人就好玩,碰到没意思的人就巴不得早点走。”他话一停,靠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醉人,“今天就很好玩。” “没意思。”某位不解风情重复了一遍非重点,“怎么样算没意思?” “灌酒的,小气的。”元木捏捏她的指尖,“觉你有情问题呀?” 她垂眸,出今晚第一个笑,慵懒又危险。 反客为主,握住男人手腕,声音清晰穿过嘈杂落入元木耳朵:“我是问,怎么玩才算没意思?” 怎么玩? 元木眼神微闪,倾身靠近,呼触碰,眼神融,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间酒吧的男男女女中,算不得近,但也绝对算不上远。 自己以为的愣头青就这么冷冷清清瞧着自己,也不躲,就连呼都没。 啧,真是看走眼了。 以为要碰上的下一秒,元木侧头,亲到她脸上, “这样玩,就算没意思。” 姚昭坐在那儿,没动,没说话,元木抿想打破尴尬,她却突然睫一颤,回神,掏出手机。 “香水,我送你。” “...你再多教我点儿。”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