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浩英回来后,陈槐安把跟佩佩的 谈告诉了他。 他冷冷地问:“所以呢?你是想说,现在那姑娘的身份不只是石三的妹妹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陈槐安有点恼了,“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道德高士,但做人也是有原则的,哪能干生儿子没 眼的事情?” 梅浩英神 稍缓:“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在以前这可是风 雅事,值得赋诗一首的。” “没完了是不是?”陈槐安瞪眼。 梅浩英哈哈一笑,摆手道:“不逗你了。说正经的,那丫头要是出身富贵倒也罢了,可看她那样子,显然来自贫困之家。 这样的人居然一副娇气模样,品 可见一斑。” 陈槐安蹙眉沉思片刻,点头:“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过,她年纪还小,三观没有定型,应该还有挽救改变的余地。 反正总不能因为这个就 石三抛下她,以那家伙的 子,肯定会跟着一起留下的。” “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不少钱!” 梅浩英叹息摇头:“也罢,计划都已经确定了,有她没她无所谓,做好准备,腊月二十九,矿上会进行大扫除,咱们就在那一天出发!” …… 除夕将至,本该是隆冬时节,矿上依然炎热如夏。 二十九这天,奴隶被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淘金,另一拨则开始收拾矿上的碎石、沙土、垃圾以及所有棚屋清洁。 营地上的守卫也没闲着,除了当值看守之外,其余的也都投入进大扫除之中,扫地的扫地,擦车的擦车,虽然没什么年味,倒也算热火朝天。 梅浩英与陈槐安合力抬着一筐尘土垃圾走进树林,路过塔哨时,梅浩英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然后便顺势让陈槐安放手,气 吁吁道:“歇……歇会儿再干。”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冲陈槐安挑眉炫耀:“这可是我上次进城私藏的极品,五十块钱一包呢。来,尝尝,看跟国内的好烟有什么差别。” 话音刚落,塔哨上面就探出个脑袋来:“肥英,有好烟居然敢不孝敬老子,皮 了是不是?” 梅浩英 出懊悔的神 ,紧接着便谄笑道:“瞧您说的,这不正打算孝敬您呢嘛!要不然,我干嘛不躲着您 呢? 给,您接着。” 他把烟盒往上一抛,却偏离出老远,塔哨上的守卫 本碰不到。 他捡回来又扔了一次,这次准头有了,力道却不行,太低。 “嘿!死胖子,你耍老子是不是?” “我来试试。” 陈槐安拿过烟盒,用力抛上去。可惜,他准头行,力气也行,就是太行了,飞得太高,守卫还是没抓住。 “他 的!别扔了,老子下去。” 守卫骂骂咧咧的从塔哨上爬下来,踹了他俩一人一脚,才抢过烟盒,掏出一支在鼻子下闻了闻。 “果然还是好烟香啊!” “我给您点上。” 梅浩英划着火柴,那守卫凑过去点烟的时候,恰好背对装垃圾的筐子。 下一刻,尘土垃圾冲天四散,石三从筐中站起,一个手刀就让守卫晕了过去。 梅浩英与陈槐安迅速剥下守卫的军装,石三很麻利的换上,然后爬回了塔哨。 接着,两人将守卫抬到不远处的垃圾填埋坑旁,推开地上的腐叶, 出另一个恰好能容一个人的浅坑来。 那垃圾填埋坑就是他俩负责挖的,在旁边再挖一个小的自然不难。 梅浩英的计划里没有说要杀守卫,陈槐安自然不会主动提。 他可以试着学会心肠变硬,但“滥杀”这两个字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中。 处理好守卫,两人回去,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周梓潼和佩佩分别送到树林,藏在了塔哨里。 佩佩是梅浩英以男人太 心会搞 药剂为由特意找来打扫医务室的,这很正常,所以没人阻拦。 回医务室没一会儿,一只手血呼哧啦的齐索就被一名守卫送了过来,说是被铁钉划伤了。 梅浩英给他治伤的时候,陈槐安独自在门外打扫,不一会儿就又装了 一筐垃圾。 齐索的手包扎好后,梅浩英跟外面的守卫请示,他伤的不轻,回去也干不了啥活,不如留下来帮忙。 守卫也是老 人了,大过年的,自然没有刁难。 于是,陈槐安和齐索就一起抬着筐子去了树林。 梅浩英就像个偷懒成功的老板一样,背着手在营地里走来走去,很多守卫都见到了他,有的还跟他闲聊两句,或者一起 支烟。 没人觉得奇怪,因为平 里梅浩英就是这样。 正所谓灯下黑,当有人发现医务室已经空无一人时,梅浩英早就没了影子。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