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哲学讲究含蓄,谦逊是美德。 一般父母总会通过贬低自己孩子来夸赞衬托别家孩子的好,这只是一种客套,并非发自真心,却也能从中看出真正的亲疏远近。 阮红线让为她夺回产业的陈槐安向三位经理人学习,看似很不给他面子,实际上,不管这话是否客气,都说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所谓的面子了。 这是真正的亲信才会有的待遇。 “陈先生你好!”微笑男当即上前一步,伸出手道,“鄙人孟元初,这次会负责丽景酒店上下,今后还请陈先生多多指点,不吝赐教!” “孟经理客气。”陈槐安与他握了握手,“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正如夫人所言,诸位都是前辈,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还要靠诸位多多帮衬才是。” 接着,那面容严肃的男人也伸出了手:“高永兴,负责谛尊,请多关照!” 陈槐安能看得出此人 格偏冷,自然不会觉得被冒犯了,笑眯眯地握手点头:“幸会幸会,互相关照!” 最后轮到那年纪最长者了,他先是用俯视般的目光瞧了瞧陈槐安,接着忽然 出笑容,伸手道:“我叫苏廷翁山,这红王 就是在我手中发展起来的。 所以,陈先生请放心,这里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细细一品,却是在向陈槐安宣示主权。 言外之意就是指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陈槐安要在达坎干什么他不管,但最好不要 手红王 的事情。 在场的都是人 ,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阮红线眉 轻轻动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槐安,似乎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陈槐安很干脆,闻言哈哈一笑,热情的握住苏廷翁山的手晃了晃,说:“有苏廷经理这句话在,那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这是认怂了? 阮红线撇了下嘴,显然非常失望。孟元初与高永兴都是微微一怔,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至于苏廷翁山,脸上的轻蔑之 更浓了,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然而,就在这时,陈槐安又接着道:“不过,夫人要我向几位多多学习,鄙人自然是不敢违逆她的意思的。 因此,今后免不了会经常叨扰苏廷经理,还望苏廷经理不要厌烦才是。 在这里,我可以向苏廷经理保证,大家都是在为夫人做事,只要是对夫人有利的,我一定鼎力支持,绝无二话!” 你不是说红王 是你的私人领地,不让老子 手吗? 好!老子不 手,你想怎么经营就怎么经营,但老子是夫人在达坎的代言人,你的一切行为,都必须经过老子的同意才行。 要是你敢自作主张,分分钟给你脑袋上扣个损害夫人利益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 死你,也没人替你喊冤。 这就是陈槐安的态度,也是很隐晦的威胁。 毕竟马海涛就是前车之鉴,他当年就损害了夫人利益,如今已经成了 饼。 苏廷翁山的脸直接就黑了。孟元初与高永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收起了轻视的心思。 阮红线却是眼波 转,笑靥如花。 “好了,看到你们相处的这么融洽,我很欣 。” 她上前一步与陈槐安并排站立,看着三人说:“本来应该大家坐下来吃顿饭,好好聊一下的,但昂台撤走了不少人,三家酒店此时群龙无首,急需你们尽快接手,以免影响到客人,伤了口碑。 所以,这顿饭就先记下,等回头忙完了,你们再好好亲近。” 苏廷翁山有心再说些什么,但见孟元初和高永兴都客气的向阮红线告辞,只好把话憋回肚子里,狠狠瞪了陈槐安一眼,转身离开。 一直站在门口的李美丽为他们打开门,立刻就有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呵斥声传进来,听得众人一愣,紧接着陈槐安就像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 门外的走廊上,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美妇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护在身后,正用缅邦话大声说着什么。 而在她对面,梅浩英脸 沉,石三明显想要动手,却被齐索拉住。 哭声来自周梓潼,只见她趴在梅浩英的怀里,委屈的不停喊爸爸。 “爸爸在这儿,爸爸来了!” 陈槐安扑过去,抱过周梓潼,一见她额头竟然肿起了个包,半边脸也红了,不由心痛到无以复加。 “潼潼你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爸爸……”周梓潼抬起沾 巧克力和 油的双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冰 凌可好吃了,我想给你尝尝。 有个小哥哥想要,我只有一个,不能给他,现在……现在都碎啦……”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