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越发好奇,刚要再问,陈槐安却把手收了回去。 “阿喜,叫人上来买单。” 不一会儿,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 头大汗的鞠躬说:“陈先生,您能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招待不周,请您见谅,今天这顿饭……” “这顿饭的味道不错。”陈槐安打断他,“你是谁?” “哦,抱歉!鄙人罗子豪,是这家酒楼的第五代传人。” “都第五代啦!”陈槐安笑,“以外族人的身份,在这兵荒马 的地方传承百年,不容易。这样的老字号可不能毁在我手里。 从今天开始, 明和他家族在这里占的干股就没了,酒楼就是你们老罗家的,我衷心祝愿你们再传百年!” 罗子豪一惊,继而大喜,虽然心里对这话的确定 还心存怀疑,但无论如何,陈槐安的话就代表酒楼今天这一劫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至于死了人,这在缅北 本不叫事儿。 “谢谢!呈陈先生吉言,鄙人代表罗氏家族,对您表示诚挚的 谢。”他深深的弯下 去。 陈槐安摆了摆手,起身牵着江玉妍离开。 楼梯上的尸体还没有清理,也不知是不是装的,江玉妍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走过时恨不得双脚离地,整个挂在陈槐安的身上。 到了一楼,宋如梦自去柜台结账,陈槐安在罗子豪的恭送下出门上车,瞅着江玉妍的前 说:“以后睡觉可以真空,出门就算了。 你这个年纪,皮肤松弛,不比青 少女,容易下垂。” 再变态的女人也不会喜 被男人嫌老,于是江玉妍真的怒了,抓起他的胳膊张嘴就咬。 她咬的很用力,等陈槐安挣 开时,小臂已经被咬破了,血 模糊。 “卧槽!你他妈属狗的吗?”陈槐安抬手就要打。 江玉妍非但不躲,反而仰着脸 上来,舌尖舔着红 上的鲜血,媚眼水润,充 了诡异的 惑。 陈槐安没有打下去。不是因为不舍得,而是他发现这正是江玉妍此时最想要的,打了还是他吃亏。 车上常备急救包,江玉妍从宋如梦手中接过,一改之前的疯狂,低眉顺眼,细致温柔的为陈槐安清洗包扎伤口。 “你图什么?”陈槐安问,“像个 神病一样活着,心中的痛苦就不存在了吗?” 江玉妍僵了一下,继续动作。 “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能够伤害到我的方式。” “脸别这么大,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陈槐安嗤笑,“知道我答应让你留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江玉妍猛地抬起脸,呲牙道:“你要是敢说是因为可怜我,我还咬你!” 陈槐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自欺欺人虽然没用,但总归也算不错的安 剂,他不介意再多给江玉妍一点惠而不费的怜悯。 安加市局距离酒楼不到一公里,所以当江玉妍包扎好伤口的时候,他们的车队已经进入市局大院好一会儿了。 达坎驻军军官的证件,门卫不敢拦,并且第一时间通知了领导。 市局总长领着几个手下就在车窗外站着,陈槐安不开门不下车,连车窗都没降,他们也只能乖乖束手等待。 在军队掌权的国度,哪怕只是一个管着两千废物兵的小少校,也不是他们这种公务员敢轻视的。 一月份的缅北并不炎热,但午后的 光长时间直 在身上,再加上忐忑的心情,市局总长脸上很快就有汗水淌下,只好掏出手帕不时擦拭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柴油发动机特有的嘶吼声从街上传来,总长抬眼望去,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辆军绿 的卡车径直驶进大门,排气管 出的黑烟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卡车门打开,跳下一名佩戴上尉肩章的军官,小跑到陈槐安的座车旁,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奉您的命令,步兵营三连六班、七班向您报道,请您指示!” 陈槐安降下车窗,奇怪的问:“只是两个班的人手,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吴俊贤目不斜视:“回首长的话,属下认为您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再者,您之前的命令中并没有明确强调队伍该由谁带领。” 陈槐安推门下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会后悔的。” 吴俊贤立刻就紧张警惕起来。 陈槐安笑笑,转身面对弓 塌背的市局官员们,朝阿舍摆了下手,一个圆形的布包就被丢到他们脚下。 骨碌碌,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从布包中滚了出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