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货就是憨货,你永远都别想指望他们能办出一件可心意的事情,不过这也正是他们的可 之处。 尤其是在部队里面,这种人就是一个集体的 血来源,战场上最能 发同袍的热情和战意。 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陈槐安又踢了 一脚:“赶紧滚起来! 他妈的一个个都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歪瓜裂枣,除了不像人,什么样都有,就这还觉得老子会因为以前那点小打小闹报复你们?你们的脸有那么大吗?” “那是,您是大人物,肯定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 爬起来,腆着脸拍马 。 “滚回队里站着去!” 笑骂一句,陈槐安目光扫视过面前的这一百多号人,朗声又道:“我今天到这儿来没什么事,主要是故地重游,看看当初拼过命的地方,顺带也看看你们。 吴家和虽然该死,但有一件事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懈怠过对你们的 练。 也因此,我对你们是寄予厚望的。 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整个禅甸防区都被划归到了我的管辖范围内,你们现在是老子的兵。 所以,我要问一下,你们中有多少人愿意一直留在这儿看守金矿?又有多少人愿意去达坎做我的亲兵?” 此言一出,整个队伍都 动起来,士兵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敢置信。 “长官,您说的是真的?”  动道,“我们能……能去达坎,还能做您的亲兵? 这……傻子才会想留下啊,你们有人是傻子吗?” “你特么才是傻子,别说是给长官当亲兵了,就是去给长官看大门,我们也愿意呀!” “对对对,陈长官,我们愿意!” “陈长官,什么时候出发?我们都没什么行李,说走就走!”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鼓噪起来, 哄哄一片,看的后面李明义 头黑线,恨不得拿鞭子挨个把他们的嘴巴 烂。 一帮王八蛋,长官刚夸了吴家和会带兵,你们就这么没规矩,岂不是打老子脸,显得老子连军纪都不管吗? 陈槐安抬手 下众人的声音,笑着说:“很好,你们的心意我都看见了,但丑话说到前头,想做老子的亲兵,可就再也不能过像这儿一样的轻松 子了。 你们的训练强度会加倍,军纪方面的管理会更加严格,犯了错也再没人会糊 ,该 鞭子 鞭子,该开除开除,严重了甚至还会死人。” 一番话说的士兵们热情骤减,心中都开始打鼓。 “接替你们的队伍要过些 子才会过来,你们还有时间考虑。想留下的就去找你们的上官登记,一切照旧。 好了,解散吧!” 士兵们散去,李明义走上前来,慎重道:“中校,这群家伙您也知道,烂人浑人不少,可没资格做您的亲兵。” “这个你不用 心。”陈槐安道,“我的亲兵不需要多好的素质,只需要忠心。他们我 ,也放心。 就这样,不用陪我,我今天就是来忆苦思甜的。 你的任务是帮我带孩子,潼潼那丫头在家里没少念叨你,你也替我跟孩子们讲讲我曾经的故事,夸张一点没关系。 当爹的嘛,在孩子心里必须怎么伟岸怎么来。” 哈哈一笑,陈槐安转身便走向了远处的小木屋——他跟梅浩英以及潼潼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医务室。 李明义看看不远处已经开始转悠参观的漂亮女人们,又瞅了瞅迅速占据了营地所有警戒位置的达坎士兵,最后目光转回到陈槐安远去的背影上。 片刻后,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陈槐安还是那个陈槐安,只是多了几层身份和光环,跟在这样的长官身后,前途怎样无所谓,至少不会没个下场。 医务室里有人,是个瘦弱的中年人,胆子很小,低着头话都说不利索。 陈槐安确定不认识之后就摆摆手让人家出去了,环顾四周,许多记忆中的陈设位置都发生了变化,但角落的 铺还在,墙上贴的盲文拼音对照表有些破损,依稀还能看到潼潼在上面留下的脏手印。 回想起那段与孩子朝夕相处的时光,陈槐安竟 觉有那么一丝美好。 虽然没有自由,食不果腹,但每天闲下来之后,给孩子念念书,讲讲故事,倒也不失轻松和温馨。 起码那个时候心里只有逃出去这一个念头,不像现在, 脑子尔虞我诈,心中装 了机关算计。 仔细想想,现在的生活就真的自由吗? 外面的世界也仿佛一座巨大的金矿,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成为 望的奴隶,在痛苦中挣扎,在血海中搏杀,逃不掉,走不 ,直至死亡。 “这里就是你当时住的地方?也不算多么艰苦嘛,比那些要跟上百人挤一个屋子打地铺的奴工强多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