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遮羞的纱布被一下扯掉,将谢玉升的行径完完全全暴出来。 谢玉升却分毫不羞愧,手挑起她的下巴,问:“我骗了你,你不也骗了我吗,皇后娘娘忘记自己怎么信誓旦旦说,你与我关系多么好的?” 这点秦瑶承认,她揽过他的肩,艰难地扬起身子,凑到他耳边,道:“那我的行为和你比,有你恶劣吗?” 谢玉升道:“没有。” 屋子里没有冰降温,秦瑶额间下汗水,蹙起眉儿,轻瞪着他,不理解他怎么还这样的理直气壮。 她还要说,却被谢玉升反过来,直接吻住她的,碾碎了她的话语,不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 汗水顺着她的纤细蝴蝶骨下,秦瑶被他撬开舌关,迫着仰头承受他攻城略地一般的吻。 屋子里本就热,这样绵的拥抱,极致的亲吻,秦瑶快要无法呼了。 终于,谢玉升松开了她,顺着她扬起的脖颈,向下吻去。 小夫二人,本就是火气旺的年纪,又隔了大半个月没有亲近,这会天雷勾地火,快要按捺不住了。 秦瑶半撑着身子,抬起手背,擦了一下角的口脂印,道:“那你骗我,我也骗你,这事顶多算我俩扯平了,你可知我为何还与你冷战?” 谢玉升回应她,咬了她锁骨一下,秦瑶轻咛了一声。 她气得心,想推开他,却顾忌外头有人,不能大声说话,只能办低下脸,迫不得已地揽住他,以一种更缱绻的姿态,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忘了你失忆前是怎么冷冰冰的对我的?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谢玉升的外衫也已滑落,肩背上有汗,抬起脸,下颌角也有汗。 他咬她耳朵,少女耳垂上挂着的珍珠落在他脸颊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凉。 谢玉升眼尾发红,手轻轻了她的耳朵,道:“会和你道歉的。” 秦瑶呼紊:“怎么道歉?” 他双臂环绕住她的,顺着她手臂向下,嘴角衔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道:“先从今晚,好好地给夫人赔罪。” 作者有话说: 谢玉升:谢清倌1号的助攻。 秦瑶:你这是赔罪该有的样子吗? 第62章 花招 帐翩飞,烛光摇晃。院子里万籁俱寂,莺啼却一叠胜过一叠。 厢房内,秦瑶脸酡红,歇了会,拿丝绢擦了额角的细汗,道:“你这是给我赔罪该有的样子吗?分明是在占我便宜,吃亏是我,快活的是你。” 却被谢玉升以相贴,道:“夫人这是在说什么,是我伺候的夫人不意?” 小姑娘点头:“很是不意。” 下一刻,她就收到了他的报复,轻叫一声,身子都发抖了,连忙改口道:“意、意。” 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听着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谢玉升看她泪水离的样子,停下让她又歇了会,拿了个引枕放在她背后,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他问她:“好些了吗?” 小姑娘摇头,眼睫沾水,“不行了,我要昏过去了,小腹好疼。” 边说,她还捂着肚子,往一旁被子上倒去,却被谢玉升看穿她的花招,将她身子扶正了。 秦瑶叫苦不迭,做了个口型问他:外面的人走了吗? 谢玉升侧耳听了一会,如实告诉她,人还在墙角蹲着呢。 秦瑶愤恨,心想这外面什么人啊,怎么还偷听人家小夫头话呢。 想着想着,自己软了的身子,不知不觉滑下了枕头。 谢玉升双手撑在她身旁,此刻也不小声说话了,像故意说给谁听的,扬声问:“夫人喜什么样的男子?” 秦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哼了一下,“反正不喜你这样的,我喜啊,像秦大将军和少将军那样,身子强壮的,本领高强的,特别是要有男子气概,一拳下去能打好几个的那种。” 其实不然,秦瑶喜瘦瘦的,穿衣服好看,像阿耶军营里那些彪形大汉,就太过了,一点美都没有。 秦瑶瞥了谢玉升小腹一眼,“你的凑合吧。” 这副评判的语气,听得谢玉升实在不舒服。 谢玉升去握她的手,秦瑶眼皮一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接着在看到他将她的手往他小腹腹肌上放时,秦瑶“啊啊”叫起来:“你做什么?” 谢玉升眯了下眼,问:“不喜吗?上次你趁我睡着,不是自己偷偷摸的吗?” 眼可见的,秦瑶耳垂红了起来,像透的桃子,看着就娇滴。 秦瑶慢慢缩手,道:“胡说,我才没有摸你呢,何况你都说你睡着了,又从何知晓来的。” 谢玉升扳过她的小脸,道:“在营帐那会,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你那双小手不安分动,简直不让人醒来都不行。” 秦瑶听这话就知道暴了,瞄他一眼飞快移开视线,道:“除了这个,我没碰其他的。” 谢玉升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这副样子让秦瑶心虚不已。 她道:“你心思深沉,就喜欺负我,还吃醋,我问你,你方才去会客厅,看到几个小倌围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脸都不对了,气得快不行了?” 她这张小嘴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分毫不饶人。 秦瑶以为这话说完,谢玉升必定会来堵住她的嘴,谁知对方动都没动,嘴角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谢玉升往下,呼洒在她小腹上,道:“夫人说得对极了。” 这反应倒让秦瑶摸不着头脑了,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妙。 谢玉升继续道:“是吃醋,我肚量狭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时看到夫人与别的男子勾勾,心里醋海滔天,恨不能当场将那几个男子手刃了,早就说过夫人只能我一人的夫人,怎么能对着其他男人笑呢,奴说的对不对?” 他称自己是奴,尽心地扮演那清倌出生的相钰,而他的眉眼被她亲手用胭脂涂抹后,多了许多柔之,这会眼底染红,更是妩媚得不得了。 微凉的瓣,落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轻轻吻。 秦瑶呼有点,去推他的手,轻声道:“松开。” 谢玉升吻得更加深沉,眸光落在她脸上,问:“比起今宴席上的那几个人,奴想问问,究竟是谁更好?” 他扬了一下眉,示意秦瑶高声回答。 秦瑶被吻得软成了水,“你是我的夫君,哪里是就能别的人能比的。” 得了这样的回答,谢玉升心情愉悦不少,他一身单薄的衣衫松松垮垮,将她完完全全罩住。 秦瑶被他搂在怀里,早就没力气动弹了,由着他接下来肆意妄为。 夜沉闷,到后半夜下起雨来,雷声一阵一阵滚过,千万滴雨水从草木间滴落。 大概是那听墙角的,受不了雨水的冲打,终于起身溜走了,谢玉升听到动静,还不忘贴着她耳朵告诉她:“人走了。” 一番云.雨收势,窗外雷鸣渐渐停下,只听得得见滴答的雨声。 秦瑶披着谢玉升的衣袍坐起,乌发如水堆在榻上,气息不稳地看着同样坐起的他,伸出双臂,被他顺势抱进了怀里。 扮作别的夫做戏是假,动情却是真是。 那些该有的反应,错不了。 秦瑶有气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颤语娇,如枝头被雨水浸透的花,一掐全是水。 她问:“你是男妲己吗?” 谢玉升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女,认真纠正他道:“妲己是女子,我不是。” 秦瑶双手捧着他脸,“不,你是,你是男的,就会勾引人,我每次都被你哄得神志颠倒。” 谢玉升轻笑,“怎么就神志颠倒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蹭了蹭,涣散的瞳孔聚起光亮,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休想再用这一招来哄骗我,我已经变聪明了。” 这话可有几分事后无情的样子了,谢玉升卖力了大半天,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显然是无法意的。 谢玉升去推他,小姑娘翻脸不认人,闭起双眼,道:“我要睡觉,我好困啊,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明天还有正事做呢。” 谢玉升问:“方才我们不是在做正事吗?” 秦瑶摇摇头,觉得那不是,竖起三指头,“不,我们还在冷战,我再和你说最后三句话。” 她身子扭了扭,整个身子如桥拱起,往后仰倒去。 谢玉升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身肌肤白里泛粉,容貌冶柔媚,又灵又娇,好像永远都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谢玉升想起之前,很少见过她真的生气的模样,所以当从别人口中,听说秦瑶要和自己合离时,心中极为震惊。 在出京城来朔州的路上,谢玉升也想过和秦瑶敞开心扉,把话说明了,随之心里却升起几分担忧,怕秦瑶不会原谅自己。 她虽然子随和,但也有傲几分气在。 谢玉升手抚摸她的脸,道:“在没失忆前,对你有所冷淡,确实是我的错,但也有原因的。” 在他怀中早就睡的秦瑶,这会一下张开了眼,问:“什么原因?” 片刻的沉默,他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里有人给我下毒,我发觉后,这才有意疏远你,不去你中。” 秦瑶想起来了,攥紧他的手,“可给你下毒的不是我,是碧微。” 谢玉升道:“但我那时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毒都是你里的人下的,不是吗?” 这点秦瑶反驳不了,她能理解谢玉升。 但这不是全部他对她冷淡的理由。 秦瑶继续问:“还有呢?” 谢玉升眼睫一颤,其他的理由,便是他谢玉升自己的问题了。 起初是忙于国事,没空去找她,后面则是情已经变得淡薄了,想着既然见面没话说,索就不见面了。 可他没料到,秦瑶会越来越伤心,以至于最后闹到要和离。 这份情,最初确实是他处理的不太好。 谢玉升把内心所想与她说了,态度恳切。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