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笑了起来,赶忙叫来了那店家。 “子轩啊,我舅父亲自驾临此处,这是你的荣幸!” 那店家赶忙点着头,“是我的荣幸,是我们元城的荣幸!” “这样,你稍后就派几个人,到我府里去,过几呢,就陪着我舅父一同前往洛。” “啊?” “等到了洛呢,你就开个食肆,每给我舅父送去吃的,明饭菜不许重复,要让他吃好了,若是他不意,我可饶不了你!” 郭建问道:“何必如此麻烦?直接住我府内做我庖厨不就好了?” “舅父啊,我让他去洛,不只是给您做饭,还得让我郭氏众人也尝一尝啊,还是在外头较为方便,况且,卑鄙之人,怎么能进您的府邸呢?” 郭建此刻是真的有些动。 自从来到元城之后,这小子是一口一個舅父,各方面都是礼遇有加,真的将自己当长辈来对待。 他沉思了片刻,从间卸下了一块玉佩,丢给了曹髦。 “拿着吧!” “舅父...这是...” “这是烈祖皇帝曾经赏赐给我的,我视作珍宝,今就送给伱了,你将我当作舅父,我这就算是长辈的礼物了。” “啊!这实在太贵重了!” “无碍!我家里还有好几块呢!拿着就是了!” “多谢舅父!” 曹髦行了礼,将玉佩庄重的挂在了自己的间。 其实,郭建虽然有些纨绔,有些桀骜,但是比起那些老巨猾的人来说,还是好相处的。 而店家此刻也是无比的动。 洛啊! 在这个年代,不是你说去哪里开店就可以在哪里开店的,地域观念十分的浓厚,想要去隔壁县做生意都是困难重重,更别提是去洛了。 而现在,有郭氏罩着,店家自然是可以毫无力的在洛开起自家的分店,在洛的店跟在元城的店,那区别可就大了。 他的看向了曹髦,却没有提什么谢,只是行礼说道:“定当让郭公意,往后每都当亲自送饭菜到诸公的府上,绝不耽误!” 曹髦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店家又派人送来了美酒,两人吃了起来,郭建很是惬意。 “髦啊,这王肃怎么还没有来呢?我来这里也两天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舅父,他是那司马昭的岳丈,志得意,我听闻大将军身体不是很好,他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呢,对我郭氏能亲近就怪了!” 郭建瞬间便清醒了。 “你是说??” “呵,舅父,您想想,朝中最想取代我郭氏的人是谁呢?” 郭建然大怒,“好个王肃,我说这厮怎么这般态度,他是想取而代之啊!若是司马昭上了位,那他女儿便是...”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他现在就等着我们过去拜见他呢,就是想看我们低头,想在大将军面前献功....” “这个老狗!” 郭建破口大骂。 “髦!咱不去求他!就等他自己过来!等他来了,我非要帮你跟子守出口恶气!” 曹髦有些不安的问道:“舅父,这么做会不会坏了大事啊?若是得罪了王肃....” “怕他做什么?!他女儿嫁给了司马昭,我大哥还是司马师的女婿呢!” “你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 “唯!!” ........... 洛,毌丘府。 天已深,书房内的烛火随风摇曳,一个模样坚毅的年轻人就坐在烛火前,低头,奋笔疾书。 年轻人皱着眉头,眼里是愤怒与不甘。 他的笔越来越快,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不都宣出来。 “大人居方岳重任,国倾覆而晏然自守,将受四海之责也!” “国之将倾,定现忠良,举旗讨贼,则天下忠义者响应,匡扶社稷,便在今朝!”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响声,一人破窗而入,跳进了内屋。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被甩飞了。 他赶忙拔出了佩剑,挡在那书信前,看向了来人。 来人是个壮的汉子,在烛火下,看不清相貌,气吁吁的,似乎很是疲惫。 “治书侍御史毌丘甸....” 来人的声音都是那般的糙。 毌丘甸皱着眉头,“你是什么人?!” “我是个信使,有封书信要给你。” “我不认识你!” “我也是...但是写书信的人却知道你。”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受主公所托,千里迢迢的将书信送到你的手里。”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向了毌丘甸。 毌丘甸依旧警惕的看着他,不敢靠近。 那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 “入他母的司马师!” “嗯??” “我家主公告诉我,只要我这么说,你就会相信我。” 毌丘甸惊呆了,就在此刻,外头传来了仆从的声音。 “主公?出了什么事?” 毌丘甸打量着面前的壮汉,收起了佩剑,“无碍!都去休息吧!” 在确定仆从离开之后,他上前从这汉子手里接过了书信。 翻开书信,便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瞪圆了双眼。 他再反反复复的将书信看了好几遍,怎么都不敢相信。 “你是从元城来的?” “是,主公派我来找你,还说,我可以完全信任你,路上盘查太多,我没有验传,耽误了不少时,好在还是将书信送到了。” “真壮士也!” 毌丘甸看着面前的糙汉,眼里是敬佩,也没有了方才的警惕。 “您且坐。” “我就是毌丘甸,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刘路。” “刘君...您且先在我这里休息,乡公所代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乡公这般信任,我是不会辜负他的。” “您不必多礼,主公代的事情,你知道了便好...我还得回去找我家主公,就不劳烦了,我家主公良善,就怕恶人欺辱了他...” 刘路摇摇晃晃的起身,朝着毌丘甸行了礼,转身就要离开。 只走了几步,他便猛地摔在了地上。 毌丘甸大惊失,赶忙上前,发现面前的人只是晕厥了过去。 他大概已经有很多天都不曾合眼了,整个人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界。 毌丘甸看了看手里的书信,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壮士,忍不住慨道: “那乡公何等豪杰,竟能驱使这样的义十来为自己做事?!” 第019章 名正言顺 “你们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当初是你们要拥立高贵乡公为皇帝。” “如今又是你们在这里拖延时,这到底是为何啊?” 司马昭最是喜使用明知故问的方式来玩人心,可是这一次,他发誓,他是真的不明白郭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肃再次派人送来了书信。 书信里明确表示,郭家人完全不在意登基的事情,郭建到达元城之后,整带着曹髦四处跑,吃喝玩乐。 自己几次想要去拜见,却总是被拒之门外,一问就是出去玩了。 自己就见不到郭建和曹髦,无法完成大将军的嘱托,请求返回洛。 司马昭接到书信后,只觉得头都大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