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白真真敲了敲门。 沈嘉树正在处理工作,听到她的声音,第一句话是:“帮我泡杯咖啡。” 说完,低下头继续回邮件。 白真真没有立刻出去,而是问道:“您今天喝了几杯咖啡了?” 沈嘉树不答。 但白真真盯着他,发现他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 “您一天只能喝两杯。如果您早上喝过了,不建议您上午再喝。” 他习惯下午四点钟喝一杯咖啡。 “如果您现在要喝,下午就不能再喝了。”白真真补充道。 沈嘉树看她一眼,目光依稀幽怨。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工作了。 白真真面 镇定,等了几秒钟,不见他吩咐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隔壁是张莹和徐助理的共同办公室,也是白真真曾经的办公室。 只是现在,透明的玻璃被一堵白 隔断墙替换。白真真敲了敲门,走进去:“张秘书。徐助理。” 张颖和徐助理的办公桌拼在一起,两人面对面办公。 齐刷刷抬起头,面 惊喜:“真真姐,你回来了!” 立刻站起身,往门口走来。 “很久不见。”白真真微笑着说。 不过两个月没见,张莹似乎瘦了些,徐助理看上去有些沧桑,笑得像哭一样:“很久不见!” 这话对白真真来说,是寒暄。对徐助理来说,不能更描绘他的真实心境。 “沈总是什么指示?”他 眼期待地看着白真真。 一旁,张莹的表情也含着期待。 白真真将两人的表现收入眼中,微微笑道:“沈总还没吩咐。不过,两位的工作和之前应该没有太多差别。” 话落,两人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为,为什么?”张莹几乎维持不住笑容,紧紧握住双手。 “我总不能抢两位的工作。”白真真半开玩笑道。 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既失落,又不由得松了口气。 诚然,沈嘉树像个魔鬼一样,让他们苦不堪言。但自从他们承担这份工作,薪资上调了很多。 如果调整工作岗位,他们没有信心还能拿得到这么多薪水,毕竟沈总对他们的工作算不上 意。 “那……”徐助理 言又止。 如果他们的工作职责没有变化,那白真真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会跟沈总请示的。”白真真微笑点头,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看上去镇定又可靠,徐助理油然佩服。 其实他比白真真还要早两年入职。只是,工作能力和工作资历并不挂钩。即便他资历长,但是很明显,白真真比他升职快是有道理的。 “坐吧。”白真真说。 花了两个小时,了解了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的发展和成果,以及在做的项目,包括张莹和徐助理的工作。 “真真姐,沈总老生气。”一起去茶水间的时候,张莹忍不住小声说。 她是白真真提拔上来的,也是白真真手把手教过的,更是白真真的继任者,工作内容的相仿,令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知道了。”白真真没有具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下午4:00。 白真真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进沈嘉树的办公室。 “沈总,您的咖啡。” 沈嘉树正乏,接过喝了一口,不好惹的表情逐渐舒展:“嗯。” 还是那个味道。 白真真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 要说她做了什么,倒也没有。一杯咖啡而已,她还不至于藏私,不 代张莹。 非要找原因,只可能是沈嘉树的问题。他太 了,明明没什么区别的咖啡,他总能喝出不一样来。 这能怪得了谁。 “沈总,我想和您谈一谈我的工作职责和范围。”她道。 沈嘉树表情讶异,看向她道:“跟以前一样。” “这不妥当。”白真真神情平静而坚定,“从前的工作太繁琐和劳累,我一个人吃不消。” 从前“白真真”喜 他,为他起早贪黑,为他亲力亲为,为他鞠躬尽瘁。 但白真真没有。 “我的工资不用涨,甚至可以做一定范围内的下调。”她道,“让张莹和徐助理做我的助手。”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培训和磨砺,这两个人已经工作上手了,是很好用的助力。 白真真要负责沈嘉树的生活和工作的舒适 、便捷 , 本不必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握在手里。 “您的意思呢?”她说完自己的想法,“如果有需要,您可以 给我一些其他工作。” 秘书接近权力中心,但她可以更接近。 沈嘉树若有所思,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 叉,审视着她。 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招她回来,是为了生活和工作像以前一样方便。至于别的,没那么重要。 “可以。”他很快收回视线,“他们归你了。明天陪我出差。” 继续回到电脑前,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喝咖啡。 工资?他没说,那就是不用调。 “是,谢谢沈总。”白真真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先去了趟人力,然后回到36楼,将这个结果告诉张莹和徐助理。 “耶!!”愣了一秒钟后,热烈的 呼声在办公室响起。 第94章 致女秘书10 对张莹和徐助理来说, 这简直是不能更好的变动了。 他们两个的薪水没有下调,工作还有了顶缸的, 这还能更好吗? “明天我要跟沈总出差。”白真真看向张莹,“你整理一下沈总的行李。” 说完,又看向徐助理:“把沈总这次出差用到的资料发我。” 两人齐声应下:“是,真真姐!” 处理了一下手中的工作,就忙碌起白真真吩咐的事情。 白真真拿到项目资料,按照自己的思路,扩展调整。 “你要出差?”回到家,梅芬惊讶道:“你不是刚上班吗?” “嗯,巧了。”白真真说。 其实不巧。沈嘉树一个月当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差。 “去多久啊?”梅芬让女儿去吃饭,自己给她整理行李箱。 “后天就回来。”白真真很平常地说道。 “啊,就出差一天?” “不然呢?是去谈工作,又不是出去玩。” 梅芬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既然只出差一天, 东西就不用带很多。二十分钟都不到, 梅芬就收拾完了。 跟白真真不同, 沈嘉树带了很多东西,整整两个行李箱。 “真真姐,东西都带上了,你再检查一遍。”张莹将两个行李箱, 并一张清单, 托给白真真。 清单是白真真给的, 方便她打包行李,以及最后检查。 “嗯, 很全。”白真真检查完一遍,点点头。 张莹顿时松了口气。 有人兜底的 觉,真好。 以往她作为生活秘书,陪同沈嘉树出差,倒也不会漏 百出,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触动沈嘉树的神经。 比如沈嘉树有轻微洁癖,如果入住酒店,他一定要睡自己的 单,被套,枕头等。 张莹不会忘了给他拿,毕竟白真真离职之前 代过她这些。 但沈嘉树会挑别的地方:“这套颜 太暗了,丑!” “这套颜 太浅了,轻浮!” “怎么又是纯棉的?” “谁让你动我这套丝绸四件套!” 张莹以前还对他有过一丝朦胧的好 ,毕竟他年轻帅气,人又大方,聪明风趣,还那么有钱。 但是给他做了一段时间的秘书之后,张莹的少女心稀碎稀碎的,滤镜全无。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