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行 给黎洪,陈堪翻身上马朝南城兵马司走去。 “召许远,郑松,姚弛,石稳来南城兵马司议事。” 对着张永吩咐了一声,陈堪便骑在马上陷入了沉思。 银行里面只有九十万两银子,百万贯宝钞,什么样的人会为了这点钱,在明知不可能攻破银行的情况下派出那么多死士? 一路沉思来到南城兵马司。 很快,其余四位指挥也被张永派去的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一听见京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几人顿时 然大怒。 匆匆赶到南城兵马司后,脾气最为暴躁的石稳当即就要带人封锁京师展开地毯式搜索。 “冷静!” 关键时候,许远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侯爷,此事有蹊跷。” 听见许远的 话,陈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本侯不知道此事有蹊跷吗?” “说说吧,怎么办?” 陈堪坐在主位上,盯着下方五人的脸 猛看。 京师是五城兵马司的地盘,不管死士是谁派出来的,毫无疑问都是在打五城兵马司的脸。 更主要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不足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一个时辰之后,五城兵马司必须要拿得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否则,以都察院陈瑛的 ,这一关陈堪恐怕很难过得去。 许远若有所思的拱手道:“侯爷,下官觉得,银行或许不是他们的目标。” 此言一出,石稳顿时反驳:“那他们冲击银行的意义何在?” 陈堪瞪了石稳一眼,转头看向许远:“你继续说。” 许远道:“如果对方的目标是银行之中那些钱财,偷偷摸摸的摸到银行前面再发起攻击不好吗,何必要一开始就强攻?” “更重要的是,谁家会那么蠢,派出这么多死士,只为了抢银行里那点钱,能养得起那么多死士的人家,想来也不会缺那点钱吧?” 陈堪点点头,这些疑点也正是他疑惑的。 但是光有疑点还不够。 这些死士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又是谁派他们来的? 这些才是能够向上面 代的东西。 “本侯怀疑,他们是冲着本侯来的。” 陈堪接了句话之后,就见下面的五人脸 同时垮了下来。 “大人,您的仇家太多了,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许远一点面子都没给陈堪留,接过话头便开始分析起来。 “如果是冲着您来的,那为何不派出死士冲击侯府,而是冲击银行呢?” 石稳的一句话,直接给所有人干沉默了。 是啊。 三百死士,冲击银行都不冲击侯府,这个假设也很难站得住脚啊,陈堪在侯府又不在银行。 郑松忽然说道:“会不会是白莲教?” “不排除这个可能。” 陈堪应了一声,他的仇家是多,但真正谈得上不死不休的也就只有白莲教。 至于纪纲陈瑛之 ,还不至于直接派出死士来 他。 “那白莲教干嘛要对银行出手?” “白莲教又是用什么方法混进京师的?” 这些问题是无解的,陈堪也不知道答案。 不过,这么多死士进了京师,五城兵马司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就很有问题了。 石稳直接问道:“难道,咱们之中还有 细?” 陈堪摇摇头:“就算有 细,也不会在咱们之间。” “彻查吧,近些 子守卫城门的校尉全都彻查一遍。” 许远一锤定音,随后看向陈堪:“侯爷,是否需要封锁京师?” “不必了,他们既然能混进来,想要找个藏身之地轻而易举。” 陈堪之所以否决许远的提议,是因为现在就算封锁京师也查不出来任何线索。 整个京师上百万人口,官员勋贵多如牛 。 有些地方五城兵马司连探查的资格都没有,封锁京师,不过是徒费力气罢了。 “难道咱们就要吃下这个暗亏?” 石稳 脸不忿之 。 他是最先跟着陈堪的人,所以其他几位不太敢在陈堪面前说出来的话,他说出来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陈堪沉 道:“暗亏当然是不可能吃的,否则如何告 战死的二十一位弟兄在天之灵?” “那侯爷的意思是?” “等!” “等?” “不错,既然白莲教出手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等机会,等破绽。” 陈堪 脸狠辣之 。 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白莲教的手笔,都不影响陈堪将这笔帐记在白莲教的头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五城兵马司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需要有一个宣 的口子。 白莲教正好。 将仇恨引导至白莲教身上,也有益于提升五城兵马司做事的效率。 天 微亮。 陈堪结束了会议。 代了许远一声,让他随时注意着银行那边的动向之后,便准备去皇 。 京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虽说是在深夜,没有影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但陈堪身为五城兵马司名义上的最高主官,本身就有护卫京师之责,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一顿问责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叫来方胥和张三,让他们召集好亲卫,陈堪默默的穿上了一身软甲。 初秋的江南,热得人几 疯狂。 只是走出去一小截路,陈堪就有一种将软甲 下来丢掉的冲动。 没等他有所行动,一阵破空声忽然传来,三支箭矢呈品字形直奔陈堪的后心而来。 “是那个方向,追!” 但陈堪穿软甲防的就是这一手,所以三支箭很容易便被武艺高强的方胥挡开。 与此同时,张三也带人迅速包围了那处民居。 第二百七十九章 把官做明白了 “侯爷,是死士。” 张三回来得很快,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三具尸体,一具是没有舌头的死士,另外两具像是那栋民居的主人。 陈堪的面 很不好看。 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当真是白莲教的人吗? 如果是白莲教的人,为何不直接针对他布下杀局? 而是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从他和白莲教几次的接触下来,白莲教的人,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是杀招。 而这一次,不论是昨晚的银行袭击案,还是这一次针对他的刺杀,反而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侯爷,尸体怎么处理?” 张三踢了一脚那具身着夜行衣的尸体,心中暗道晦气。 因为等他赶到那座民居之时,此人已经服毒身亡了。 陈堪回神,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心中忍不住一阵烦躁。 那死士七窍 血,明显是自杀,而另外两具尸体是一对年轻男女,看身上的衣着像是一对夫 ,致命伤都在心口处,看样子是一击毙命。 “移 府衙。” 陈堪长 了一口气,暂时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陈堪融入了上朝的大队伍里。 就在此时,大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许多年轻人,人群之中还有许多身着国子监监生袍服的学生。 “张三,今 国子监休沐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