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摘漂酿蘑菇玩,爹爹摘不漂酿蘑菇给睡睡吃。” “弟弟也摘不漂酿的蘑菇,也给蝈蝈吃。” 本身就只想摘漂亮蘑菇的岁岁心 十分不坚定,两句话还没说完,小手就已经先碰到了蘑菇上。 等岁岁摘累了,才提着 一大篮子的毒蘑菇回去。 上山时岁岁怀揣着想摘蘑菇玩的期待自然不觉得疲惫,下山的时候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岁岁就好像没长骨头一样一直在往爹爹身上靠。 赫连君泽看穿了岁岁的意图,直接弯 把他抱了起来。 等到行 门口,岁岁才挣扎着下来,提着篮子朝正在那里钓鱼的两位夫子走去,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喊道: “夫只,窝摘蘑菇回来啦!” 尉迟夫子和周夫子同时起身,当看清楚岁岁提着篮子里装着的蘑菇到底有多鲜 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问道: “这蘑菇是?” 岁岁本来想说这是他送给两位夫子的礼物,在把话说出口之前想到管事说这都是有毒的蘑菇。 “窝,摘着玩的呀。” 两位夫子微不可见松了一口气。 当天夜里,赫连君泽在岁岁睡着后,吩咐竹倾将那一篮子的蘑菇处理好。 毕竟是毒蘑菇,被人或者是野兽误食了也不好。 处理好这件事后,赫连君泽掀开被子刚躺下,已经睡 的岁岁就自觉从旁边往他怀里钻。 明明眼睛还是半眯着的,可就像能看见一样。 赫连君泽把他暖呼呼的身体搂在怀里,闻着岁岁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闭上了眼睛。 习惯了有这个小家伙的陪伴后,仿佛夜里都睡得安稳了许多。 不过在行 住了短短 期的时间,赫连君泽就收到了父皇身边太监送过来的书信,急招他回京处理朝政。 这件事完全在赫连君泽的意料之中,甚至要比他预想的更快。 看出岁岁还没玩够,左右两个夫子都在行 ,赫连君泽先行回京,将他们都留在这里。 岁岁亲自送爹爹到了门口, 脑子都沉浸在明天可以随便自己玩的喜悦里,结果刚走两步,尉迟夫子的声音就从一侧传来。 “明 开始,就要像在府上时那样练武了,不可有一 懈怠才是。” 岁岁小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时,正好又碰到了周夫子。 “明 正式开始授课。” 接连的打击让岁岁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耳朵,扭头就跟弟弟抱在了一起。 “呜呜,窝们一起,逃跑吧!” 赫连承掏出手帕帮哥哥把眼泪给擦干净,稚 的声音里 是认真。 “哥哥,不可懈怠。” 岁岁不 噘着嘴,等弟弟帮自己擦好脸后才开始生气抱住手肘。 “哼!你跟窝,不似一伙银。” 当天晚上岁岁气到连吃两碗饭,吃 后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在王府内好不容易被两位夫子掰过来的 子,随着在行 里这几 的放纵后又变回了原样。 仿佛身上每一块 都在犯懒,只要一想到明天上午练武下午上课,岁岁就觉得两眼一黑。 行 中桃花如今开的正好, 意盎然,可惜岁岁 本没有欣赏的心。 就连岁岁都能察觉到的事情,尉迟老将军心里面自然更清楚。 第二 天才刚亮,还没到起身的时辰,尉迟老将军就拿着戒尺来了岁岁的院子。 等老嬷嬷叫岁岁起 时,岁岁习惯 想像平常那样再赖一会儿,躲到被子里面后才回答道: “窝,摘睡一会会儿。” “小少爷还不起身,莫非是想让老夫亲自来请?” 夫子 悉的声音传来,岁岁直接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拿起一边的袜子往脚上套,摇着头反驳道: “不要不要窝不要。” 岁岁一边穿袜子,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夫子。 当注意到夫子双手别在身后,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的时候,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戒尺,肯定是戒尺! 尉迟老将军有意让岁岁恢复曾经还在王府时的状态,第一 安排的任务有些重,结束时岁岁两条腿都在发抖, 本走不动路。 好歹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学生,岁岁大概能摸透夫子的 格。 在课堂上尉迟夫子铁面无情,下课后虽然依旧不苟言笑,但却不像那样严肃。 岁岁走到石凳上面坐下休息,双手撑着下巴怨念 盯着夫子看,小声嘀咕道: “窝似王府小柿子!又不打仗!” 尉迟老将军早就看出了岁岁对自己安排的课程有意见,在他主动把话说出口后,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谈心。 “你的确无需上阵杀敌,可倘若遇到人刺杀呢?” “谁?谁敢鲨窝!窝爹似王爷!” 岁岁 脸自信的模样落入尉迟老将军的眼里,那就是年幼无知且天真。 毕竟是安王血脉,王府世子,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可能平安顺遂。 尉迟老将军半生都在马鞍上度过,也见惯了各种 谋诡计,索 就跟岁岁说清楚。 “倘若正是因为你是安王府世子,才有人想朝你下手呢?莫非你要将自己的身家 命全都托付在侍卫手上?” 岁岁眼睛微微瞪大,显然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