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还活着吗?” “嫂嫂嫂嫂……” 祝书黎红着脸推开闻时琛,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闻时琛下翻涌的火气,下拿了件睡袍披上,顶着一身霾去开门。 云初已经跑到楼梯口了,兴味的眼神扫过闻时琛下半身,“萎了?” 闻时琛面无表情,眼瞳覆着寒冰,“云初,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怒我。” 他哼笑,“哟,你还会发怒啊?我以为你只会当个面瘫呢,怎么?上了?琛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暴躁的,我半路截走了那么多慕你的人,你都没有和我黑过脸,这次只是给嫂子煮个粥,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好狠的心啊。” “你是在生气我勾引你老婆,还是在害怕你老婆也和以前慕你的人一样,轻易就被我勾走了呢?” “嗯?是害怕了吗?我听他们说,你和你老婆没什么情的啊,我一又有什么关系嘛,嫂嫂早上还为我的美貌和琴音着了呢,我再住两天,说不定他就愿意和我走了。” 云初噼里啪啦说一堆,瞅着闻时琛越来越黑的脸,乐开了花,但是步子一直往楼下移。 闻时琛莫名冷嗤一声,转身回了房。 祝书黎缩在被子里,出一双情未散尽漉漉的眼睛,“他怎么还没走啊?” “马上就走了。” 闻时琛低声音安抚一句,拿起手机,打了110…… 半个小时后,云初被两个警察架出别墅大门,嘴里嚷嚷,“干什么啊?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有私闯民宅啊!琛哥哥!琛哥哥你好狠的心呐!” 闻时琛冷眼看着,旁边的物业经理擦着汗连连鞠躬道完歉,转身小跑跟上警察。 “琛哥哥!”云初扒拉着警车门,金发风飘扬,喊得撕心裂肺,“嫂嫂,嫂嫂救我!” 警察都无语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大男人,跟个神经病一样。 坐上警车后,云初诡异地恢复了平静,随手拨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理了理微的头发,回头看了一眼后边徐徐跟着的黑车,又回过头,笑着问警察,“叔叔,私闯民宅和勾引调戏嫂嫂判几年啊?” 刚刚大学毕业被叫叔叔的警察嘴角搐了一下,板着脸说,“轻则罚款拘留,重则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举手,“我情况恶劣,我认罪,判我十年吧。” “…………” 神经病,不该带回警局,该送去医院看看脑子。 * 祝书黎在楼上台看着云初被带走,转身走出房间,姿势别扭下楼,“琛哥,这就把他送进派出所了吗?” 闻时琛环住祝书黎的,让他借力靠在身上,冷漠扫过餐桌上的几盘菜,“他该。” “他不是云程的大哥吗?格奇奇怪怪的……” “不管他了。” 闻时琛揽着祝书黎坐到沙发上,“我叫个餐,有什么想吃的吗?” 祝书黎顺势躺下,枕着他大腿,“随便吧,好累,没胃口,想睡觉……” 他摸摸祝书黎的头,“乖,一会儿吃完饭再陪你睡。” “都怪你。” “嗯,错了。” “哼……” * 晚上,客厅沙发,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祝书黎腻在闻时琛怀里看平板,气氛温馨。 “叮咚——叮咚——” 闹人的门铃又响起。 祝书黎戳戳闻时琛的手臂,“是不是云初又回来了?” 闻时琛面不善,皱眉起身去开门。 “嗨……” 还是云初,脸有些发白,看上去很正经安分,瘆人的琛哥哥也不叫了,“兄弟,我来拿我的行李,你没扔吧?” 闻时琛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箱子。 本来是叫保安拿去扔掉的,但是祝书黎拦下了,毕竟那把小提琴看上去就很贵。 “谢谢哈。” 云初走进去,一手拖上行李箱,一手拎起琴盒,不知道扯到哪里,低低嘶了一声。 祝书黎从沙发后头看他。 他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嫂子,有空再请你吃个便饭。” 闻时琛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滚。” “滚滚滚,现在就滚。”云初骂骂咧咧,“真他妈的糟心,现在的牢饭这么难吃上吗?” 云初拿着东西,艰难往停在外边的几辆黑车走去。 刚走近,两个黑衣保镖默不作声接过他的行李。 他单手捂住腹部,拉开中间那辆车子的后门,坐上去就往旁边倒,虚弱地靠在低垂着眼皮的男人身上,“老婆,我好疼。” 男人手上把玩着一长的银针,平静地开口,“把衣服了。” 云初低叹,直起身,抓着衣角,把套头上衣掉,出白皙但健壮的上身,腹部贴着一块纱布,渗出了血渍。 墨安侧过身,伸出手,按在伤口处,幽深如墨的瞳孔紧盯着疼得额头冒汗的云初,凉薄勾,“敢跑,还敢去勾引别的男人,你有几条命?” 云初忍下痛呼,凑过去亲了一下墨安的角,“老婆我错了,不要家暴。” 墨安眼底的狠闪过,手上力道加重。 “嘶……”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在车厢里蔓延,墨安才收回手,吩咐司机,“去医院。”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