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城中百姓一个不剩都出来这条街过节了,那也不过十几万人,两个修行到这般地步的修士怎么可能找不到对方。 只不过合心上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幼稚,顺道把对方也变得幼稚起来。 纪逐月永远不可能拒绝边关月,更加握紧了边关月 间的衣服。 边关月生得高挑, 肢劲瘦却不羸弱,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生机 ,活力 ,仿佛是随时都会出鞘的利剑,美丽但危险,稍稍靠近些都能被剑气划破皮肤。 隔着鲜 的红衣,纪逐月都能 受到掌心下那份旺盛蓬 的生命力,她不由得牵得更紧了。 纪逐月是坚硬冷峭的冰雪,那边关月就是灼烧的火山,连绵不绝,来势汹汹,一点都没有木灵 的柔和,倒像是个火灵 修士。 若是因此而融化,纪逐月想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察觉到 间的衣服紧了紧,边关月在百忙之中 空回头,朝着纪逐月安抚一笑,“再等等,马上就到我了。” “好。” 纪逐月不着急,在有关边关月的事情上,她都愿意慢慢来。 因为觉得使用灵力挤走其他人的酒杯有点胜之不武,边关月为了 受节 氛围,就没有作弊,只能高高地举起自己的两个胳膊,努力让自己的杯子高过其他人。 也是打酒仙翁游船活动的一个彩头,打酒仙翁会给举得的杯子打酒,要是杯子举得够高,下一年就会扶摇直上,节节攀升,无病无灾。 边关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上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胜负 ,仗着身高腿长,就使劲地伸长手臂,努力让自己和纪逐月的酒杯独领风 ,力 群雄。 要不是她还有点理智,她真的要把其他人的杯子给 下去。 好在纪逐月就在她身后,让她好歹注意了一下自己的颜面。 在情缘面前,总是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边关月这才没有太过放飞自我。 在打酒仙翁给最高的两个杯子打酒的时候,边关月上扬的嘴角 都 不下来,当即 呼一声,“咱俩的杯子是最高的。” 边关月小心翼翼地护着酒杯,跟着纪逐月走出人群,献宝似的把酒杯递到纪逐月面前。 “尝尝怎么样?是不是高处不胜寒?” “不好。” 边关月放软声音问道:“怎么不好了?” “不要高处不胜寒,冷。” “这个啊。”边关月笑起来,觉得她着实可 ,“我倒是觉得 好的,反正有你陪着我呢,一起就不冷了。” 纪逐月眼睛亮起来,乖乖地应下,“好。” “干杯吧。”边关月想到什么,上前走了两步,凑到纪逐月耳边小声询问,“那么好的彩头可不能浪费,我们要不要喝个 杯酒?” 纪逐月瞬间锁定边关月的眼睛,可能是边关月在不断的眨眼睛, 得她也跟着心慌意 起来,眼神也变得闪躲。 看见纪逐月比自己还害羞,边关月就支棱起来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看,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股灼热的气息仿佛要侵略到纪逐月呼 和身体里,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不容拒绝。 她也没打算拒绝。 “好。” “什么好?”边关月眼里 是盈盈笑意,故意逗纪逐月, 制许久的坏心眼现在噌噌噌地冒出来。 “喝 杯酒。”纪逐月低声说道。 人 拥挤,却自动避开她们俩的小天地,把热闹隔绝在外,氛围并没有冷寂下来,反而烧得更旺了。 边关月“啊”了一声,又把脑袋往纪逐月嘴边凑了凑,语气 是 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和谁,干嘛?” 这家伙的用意都不用暗示了,已经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就差明确告诉纪逐月她想要听什么了。 “和边边喝 杯酒。” 边关月脸上笑意更甚,歪了歪脑袋,“边边是谁?” 纪逐月实在受不住她的眼神,抿了抿 ,看向边关月的眼睛,郑重其事,一字一顿地说道:“纪逐月要和边关月喝 杯酒。”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都掉进对方的眼神里,沉溺其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边关月总 觉此刻她不是身处北域一座小城的街上,而是她和纪逐月的结契大典上,在天道的见证下,天地为鉴, 月同心,她和纪逐月结为道侣,永结连理,生死契阔。 因着有天道的见证,结契为道侣比一般的契约的约束力更大,代表着这两个人完全绑在一起,再也不可分割,若有辜负,便是欺天之罪,身死道消都是有可能的。 这一刻,边关月清晰地 受着自己的心跳,恍惚地想着,若是如此,她也心甘情愿。 天道见证的道侣契约有多严格,靠别人说没有概念,还是得自己体验一番才行。 边关月眉梢上挂着笑,眼里闪烁着细碎的 光,和纪逐月的胳膊 ,郑重地喝下杯中酒,晦暗不明的视线还低垂在面前人身上。 喝完以后,边关月还有点恋恋不舍地收起酒杯,看着纪逐月羞红的脸,把拳抵在 边说道:“还不够。” 她说的没头没尾,纪逐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抬眸看她,“啊?” “没什么。”边关月拿手去冰自己的耳朵,小声说道,“就 觉我像是怕你跑了一样,先盖个章,直接盖棺定论,省得出现什么意外。”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