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赛约了大概六个队伍,差不多都是上次大赛进了半决赛的队伍,经过一段时间的私底下练习,对对方的打法和特都有些琢磨不透,所以大家在公屏看到江鹤一直在揣着m4杀人的时候,都有点懵。 “鹤神今天不打大狙吗?” “鹤神钢怎么这么凶啊?” “fb换位置了吗?” “不应该吧,现在全联盟谁的狙击水平比得上鹤神。” “fb又在给联盟培养新的狙击手了吗?” 原桓榷轻轻拧了拧眉,因为年被江鹤安置在相对隐蔽的制高点,他没办法让队伍像以往一样摸过去跟年对,而江鹤的突击打法很凶猛,二楼对的时候揣着两颗烟雾弹和一把霰弹就能大杀四方,他默默打开八倍镜看了一眼对面山头两间房子里一闪而过的人影,脑子里全是江鹤为什么不打狙了的事情,对方摸过来都没忘记告诉队友,结果被一波猝不及防打死最后两个,遗憾下场。 “抱歉。”原桓榷哑声道。 “你今天状态有点不对啊。”夏天看了原桓榷一眼。 “可能是头有点晕。” “没事。”夏天颇有队长风范,拍了拍他的肩膀,“训练赛而已,待会复盘好好做。” 原桓榷点了点头,失神道:“我去上个厕所。” 他蹲在厕所打开江鹤的聊天框三次,删删减减,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可能他们只是尝试一下新的打法而已,自己一个外队有什么资格过问。原桓榷烦躁地了头发,无力倏地涌上心头,他愤愤踢了踢墙,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花了江鹤对自己的所有信任才保住江鹤在fb的狙击手位置,为什么又要有人动他?年龄就真的会成为被电竞淘汰的无法弥补的原因吗? “!”原桓榷低声骂了句。 “今天效果还可以,我觉得年大狙玩的还是不错的。”黄教练拉了拉复盘视频,把年开镜击杀一个正在走动的人的画面回放了一遍,还有趴在隐蔽制高点,帮江鹤报了敌人位置,并且迅速换镜补伤害的几个可圈可点的作都夸了一遍。 “再磨练磨练就好了。” 江鹤盯着电脑屏幕,一言不发。 年瞥了他一眼,小声道:“是鹤哥教我的。” “会议室去聊聊?”黄教练叹了口气,拍了拍江鹤和程宁的肩。 年站起来:“我也想去。” 江鹤一把按住他的肩:“你继续复盘。” 会议室里异常沉默,倒还是江鹤率先打破:“我能烟吗?” 黄教练点了点头:“可以。” 黄教练算是跟他们时间比较久的一个教练了,平时有事都会和程宁江鹤一起商量,但到底只是同事关系,江鹤总觉跟他处不到一块去,便懒得多听,自己想怎么打就问的打。 他翻着手里的文件夹,大拇指摩挲着金属夹板,轻声开口:“江鹤,你已经在fb打了八九年了吧,比我待的时间还久。” “恩。” “我退役的时候才二十四岁,手伤太严重了,当时确实打不下去了,医生跟我说要再接着打,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江鹤默默着烟,腔的尼古丁气味从鼻翼间蔓延出来,顺着进入大脑,微微发麻。 见江鹤和程宁都保持沉默,黄教练默默换了个切入点:“你之前带原桓榷带的很好,可惜他去别的战队了,你要不要再带带年。” “不是一直在带他吗?”江鹤沉声道。 “带他打狙击位。” 江鹤沉默了。 程宁开口道:“教练,我觉得…” 他举起手打断了程宁的话:“我虽然一直很不想说这件事情,但是你明年就二十七岁了,首发选手的职业寿命短得可怜,八年已经很长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大把年纪还占着位置不太好,话虽然不好听,但理确实是这个理。职业选手所需要的锐和判断都是极其考验身体素质的,二十七八岁的人跟十七八岁的人比不了这些东西,江鹤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已经了二十六岁生,打完明年的比赛就已经二十七岁了,算一算已经打了快十年的比赛,他现在的位置,都是亲手一场一场打上来的,但新人辈出,就算他是现在联盟顶尖狙击手,但并不代表永远都会是。 职业选手的浪就像一波一波紧跟着扑上来的,它无情极了,由不得任何人多占一点时间与机会。给你梦想,却需要你用血泪献祭。 氤氲的烟雾模糊了江鹤的视线,他完最后一口烟,微微张,白纱般的雾顺着鼻尖滑过脸颊。 “打完明年吧。”江鹤说,“得拿个冠军退役才比较光荣。” “而且我要亲自打狙。” 江鹤一句话定音,这场谈话还算和平地结束了,回到训练室的时候年还在复盘,不过反复看的是江鹤的作,见他开完会回来,兴奋地扭头问道:“鹤哥!你这波怎么卡的视野啊?太秀了吧。” 江鹤拎起鼠标,抬了抬下巴。 “看清楚啊……” 江鹤晚上正要打游戏的时候,又接到了蓝这个烦人鬼的电话。 “祖宗,你又怎么了?” “你今天和年换位置了?” 江鹤挑了挑眉:“消息这么灵通?” 蓝一阵心虚,忍了忍没把原桓榷给爆出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