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鹤待在这个狭小的私密空间里,注意力除了对方基本上没有任何,而自己握着话筒说道着喜,被江鹤专注的目光挑的浑身发烫,奔腾的血直接往大脑涌,原桓榷喉间仿佛被按住,没办法再继续唱下去,伴奏就这样突兀地停下了。 但话筒的声音还在继续—— “哥,我喜你。” 江鹤愣住。 见他表情有些发懵,原桓榷急急忙忙补充:“我怕你误会我之前都是在闹着玩的,所以我想稍微正式一点跟你说,没有在开玩笑,上网查的蹩脚情话不是玩笑,非常吃年的醋不是玩笑,喜你也不是玩笑。” 江鹤艰难挤出三个字:“什么啊?” 狭小的空间弥漫着暧昧和尴尬,原桓榷本来还在害羞,开口之后就没脸没皮了。 “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 咯噔。 江鹤清晰地听到自己膛一声心跳,他有些狈地瞥开目光,骂道:“妈的,你是不是疯了?” “我刚发现的时候也觉得我疯了,我也担心表出来会不会吓到你…而且你也一直没谈恋,我不说,不把握机会,就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江鹤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我不谈恋是因为没得谈啊。” 每天在基地跟几个大老爷们呆在一起,碰到的女的屈指可数,怎么谈恋? “你可以跟我谈啊。” “?”江鹤轻轻摘下耳机,摘耳机的时候冰凉的指尖滑过滚烫的脸颊,小唱吧里升温的空气让他大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率先起身,“还看不看电影了?” “看!” 原桓榷赶紧起身跟上,他挑的是一个科幻片,本来以为江鹤会稍微兴趣一点,结果这人进去还没多久刚演到背景音乐柔和的抒情片段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原桓榷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江鹤,然后小声叫了句哥,没人应。 江鹤早上为了拍摄起的比较早,在舒服温暖的环境里很容易犯困。睡得昏昏沉沉,他往右侧倒了过去,原桓榷轻轻抬起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扶了扶,让江鹤的脑袋落到自己的肩膀上。 柔软的黑发贴着脖颈钻进衣服里,江鹤脸颊蹭着原桓榷的衣服,平稳的呼在吵闹的电影声音的背景音之下显得格外不明显,但因为他们俩凑的近,原桓榷能清楚地听到他细小的鼾声,偶尔还会冒出几个鼻子和哼咛的声音,像没睡的小朋友似的,非常可。 原桓榷轻轻用手指摩挲着江鹤的额头上细软的头发,漂亮的金黄已经褪得非常自然,几撮头发翘起,看起来呆呆的,特别像泡面闹累了,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匍匐下来睡觉。 大家看到的都是杀伐果断高冷的鹤神,只有他看到的是卸下外壳后猫似的惓懒的江鹤。 江鹤实在是太像猫咪了,会在生人面前出锋利高傲的姿态,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最眷恋安稳、柔软和温暖。 原桓榷原本是不敢轻易倾诉意的,但他恨不得一见到江鹤就把他惹炸之后,到怀里,少年人急切而热烈的喜已经等不了一分钟一秒钟,就要如数让对方受到。 江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糊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然后抬头看着原桓榷:“电影都看到一半了,怎么不叫醒我。” “觉你很困。” “是有点。” “那你再睡会。” 江鹤了眼睛:“不睡了,前面讲了什么?” “呃,我也没看。” “?” “虽然我也很不想这么麻,但是我确实是一直在偷偷看你。” “…你确定是偷偷吗?” “不是。” 江鹤注视着屏幕,他睡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错过了关键剧情,看着也是乏味,发了一会呆之后突然叫了一句原桓榷的名字:“原桓榷。” “怎么了?” “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大的。” “恩?” “你以后再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会骂人的。” 原桓榷盯着江鹤的侧脸,慢说:“我才不怕你骂我。” 后半段电影他们也没看进去什么东西,看完之后原桓榷就开车送江鹤回基地,路上还经过几家店子,停下来去买了点东西。 江鹤坐在副驾驶座,刚好能看见原桓榷挤在人群里排队的高大背影,他挑挑拣拣半天,才拎着袋子往车这边走,雪已经变小很多了,只有细碎的晶莹落在他肩头,又很快消散不见,原桓榷带着一身凉气窜进车里,笑着把东西递给江鹤。 “……” 袋子里是几罐形状漂亮的软糖。 “我不吃这个。” “很甜的,训练的时候饿了可以吃。” “……我不吃。” “一直训练容易忘记吃东西,别低血糖了。” 江鹤抗拒:“妈的!这他妈是小学生吃的!” “小学生哪有机会吃这么多糖,会被家长逮住的。” 江鹤反正是不肯要,他一奔三的大老爷们了,吃这玩意全是怎么回事,说话间,江鹤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划开接听。 “喂,妈。” 车子里静悄悄的,不开免提都能听见电话的声音,那头传来江妈妈凶巴巴的声音:“你不是说会找个假期回来吃饭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