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鹤哥,你怎么了?” 江鹤睁开眼睛,嘴都有些发白。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江鹤艰难开口:“痛……” 之后的事情江鹤就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了,反正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腹部挥之不去的恶心和难受,让他差点呕吐出来,守在病边的是程宁,见江鹤醒来,起身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怎么回事?” “你吃粉丝送的东西了?” 江鹤有些发懵:“恩……” “江鹤!”程宁有点生气,“你不是小孩子了,赛前收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能送进嘴里,这件事还不知道吗?” 江鹤了太,下翻涌而出的反胃,问:“严重吗?” “不是特别严重,妈的!今天要是是别的东西,你他妈的就完了。”程宁脸铁青。 鹤神难得看起来弱小且无助:“今天的比赛还没复盘……” “给我躺着,我回去带他们复盘了,给你找的护工很快就到。”程宁起身道,“会场前的监控黄教练已经去调了,你晕倒的时候一车人,不知道谁把消息透出去了,现在你微博和官博底下都炸了,你赶紧回应一下。” 江鹤噢了一声,轻轻闭了闭眼。 门被轻轻关上,江鹤摸出手机,打开屏幕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消息挤的掉电掉的飞快,江鹤先打了个电话给他妈妈,说不用来医院了,已经离危险了。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江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 “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 “没事了妈,已经离危险了。” “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也是什么东西都敢吃,下次看还贪不贪嘴了。” “我不是贪嘴,是粉丝送的。” “粉丝能送你有毒的东西吃?什么坏心肠啊这些人……” “妈,你别来了,不是很严重,我已经回基地了。”江鹤了鼻子,劝说道:“待会江鸢就放学了,回了家饭都没得吃,太可怜了。” “你……” “我刚到基地,先回房间睡一觉了,醒来我再给你发微信,不说了。” 他慢滑动着微信,涌来的问消息太多了,让他一下子都没找到原桓榷的,他又从头翻了一遍滑到了最下面,还是没看见原桓榷的消息。 江鹤不死心,打开搜索找了一下他的备注,点进去之后,早上收到的两条微信还赫然在目,没有新的消息。 江鹤轻轻抿了抿,退出去回了蓝的消息,然后去微博发了张照片,是医院白亮的天花板。 【江鹤:没死。】 微博一瞬间就涌来好多评论和消息,江鹤微微怔住,全世界都知道他进医院了,原桓榷怎么还不知道。 蓝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过来。 “喂?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 “没什么大事。” “江鹤,你真是要吓死我们。” 江鹤难得没有呛声:“已经离危险了。” “能查出源头吗?” “在查,幸亏我没有比赛之前吃。” “妈的!”蓝骂道,“你真他妈是个疯子吧,赶紧给老子休息!” 他轻轻瞌下眸子,按下腹部的不舒服,侧身眯着眼睛。 江鹤已经醒了快一个小时了,他拒绝了护工带来的白粥,刚刚都忘记问程宁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手术,怎么胃里这么难受,一想到要进食就恶心到想吐,江鹤轻轻咽了咽喉间的苦涩,只觉得烦躁和失落愈演愈烈。 困意和恶心在不断织着,江鹤期间还吃了一次药,喉间蔓延着苦涩。 突然,枕头底下的手机铃声响了。 像是心脏被轻轻敲了敲门似的,江鹤觉到了异常强烈的预,所以他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直到电话第二次响起,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江鹤叹了一口气。 十五分钟之后,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原桓榷已经赶到了。 江鹤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原桓榷以为他是睡着了,放轻了手上关门的动作,江鹤忽然沙哑着声音道:“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哥。”原桓榷叫他。 江鹤翻了个身坐起来,头发凌,嘴苍白,眼尾还凝聚着几抹红意,穿着医院单薄的蓝白条纹衣服,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防备,正一言不发盯着原桓榷。 “哥。”他又叫了一声。 “别叫我哥。”江鹤说,几乎是一开口就有委屈的酸涩涌上鼻尖,江鹤顿了顿,目光沉沉。 “还难受吗?还痛不痛?” 江鹤没说话。 原桓榷坐到了他上的椅子上,柔声说:“你先躺着,穿这么一点太冷了。” 江鹤还是没说话。 原桓榷抿了抿,像伸手去摸江鹤的额头,被他一个退后躲开。 “今天我看完比赛就睡了一觉,本来想睡醒去找你吃饭,手机也没电关机了,没接到蓝打来的电话,我醒的时候已经看到你的微博了,真的太吓人了。”原桓榷细细解释道,“你粉丝都急坏了,我也急坏了,从基地赶紧过来找你,幸亏你没事。” “我没有想知道这么多。”江鹤微微瞌下眸子,盖住其间翻涌的情绪。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