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未婚夫为何不用镇国公世子的身份,而是冒充自己的好友,估计是因为武卫军郎将的名头更有威慑力? 未婚夫毕竟与褚家有仇,想要吓一吓他们也说得过去。 “是啊,我与武卫军郎将的 情可是过命的,他即便知道我用了他的身份也肯定会理解。”萧焱眼角余光瞥见了臣子的身影,好整以暇地说道。 黎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地回禀共有多少海匪丧了命。 “属下等从海匪藏身的船只上搜到了匪首与盛家家主的书信,主子,您请看。”他躬身将书信呈上,萧焱 角噙着笑,摆了摆手并未接过去。 “周尚书在朝中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不点头我一个区区国公府世子怎么敢动他的姻亲。放着,先放着吧,回到京城再说。”他说的一本正经,末了语调还有几分可惜。 余窈在心里暗暗记下未婚夫的地位比不上周尚书,抿着 安 未婚夫,“郎君风华正茂,那周尚书做了官几十年肯定是个老人了,盛家作恶多端也风光不了许久。” “我以为你会说这封书信可以呈给陛下呢。”听了她的安 ,萧焱摸了摸下巴,一双黑眸看向她。 “郎君怎么做都是对的。”余窈被未婚夫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聪明地转移起了话题,“郎君,武卫军郎将姓甚名谁啊?明 去褚家做客我要换名字吗?” 听到这里,黎丛魁梧的身躯隐隐一颤,紧接着就听陛下含笑说了一个名字。 “李冲,明 我就姓李名冲,至于你,”他皱了皱眉,道,“你还是你,褚家人向来自诩礼数周全,不会问你的名姓。” “哦,我知道了。”余窈放下了心,明 她虽然不知道未婚夫究竟要做什么,但跟着他少说多看就是了。 她垂着眉眼往外走,走了两步才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郎君,我们晚上在哪里歇息啊?”船上那么多死人,她肯定再困也睡不着了,但回到客栈,她有些不确定郎君会不会陪着她回去。 “你想歇在哪里?”萧焱心情大好,难得贴心了一回,询问她的意见。 余窈沉默了片刻,回答了客栈,她宁愿多走些路也不愿面对这些浓郁的血迹。 “好,那就回客栈。”萧焱慢条斯理地起身下船,看了一眼常平,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余窈急忙钻进了马车里面,还没坐稳突然又探出了脑袋,看向黎丛,“船上的箱子里标记着“伍”的那只,黎护卫你等会儿打开,里面有许多伤药和药材。” 她方才也看到镇国公府的护卫受伤了,大晚上的找不到大夫,先敷些伤药也好。 “……多谢余娘子好心。”闻言,黎丛微有怔然,冷峻的面庞紧接着变得柔和一点。 萧焱也坐上了马车,对此他半阖着眼皮,一句话没说。 *** 这一夜,余窈过的实在惊心动魄,回到客栈稍稍洗漱了一下,她又拉着绿枝一起才勉强睡着。 纵然睡着了,梦境里面也都是一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吓的她 神萎靡,临到清晨竟然说起了胡话。 绿枝是最先察觉到的人,她赶紧摸了摸自家娘子的额头,没有 受到烫意才轻轻将人唤醒。 “娘子,昨晚您究竟看到什么了?嘴里尽说一些吓人的话。”绿枝和戴婆婆等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里面, 本不知道船上发生的事情。 “来了一些不怀好意的海匪,国公府的护卫将人赶走了。”余窈话说的很委婉,可即便如此绿枝还是惊呼了一声。 海匪!娘子遇到了海匪!怪不得娘子回来的时候脸 那么苍白,原来是被海匪吓的。 “什么时辰了?”既然醒了余窈也不想再睡下去了,她跪坐在被褥间, 肢纤细长发如瀑。 因为受了惊吓,整个人多了一种楚楚可怜的美,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心攀折。 “辰时都还不到呢。”绿枝往窗外看了一眼,天 青白。 余窈点点头,便让婢女继续睡,她对着箱子挑选今 要穿的衣裙,还有拿出那套红玉首饰。 未婚夫既然要带她去褚家做客,她就要打扮的光彩照人,不能被人看轻了。 绿枝见她这么认真挑选的模样也来了兴致,主仆二人对着镜子细心搭配了起来。 ……… 辰时过半,戴婆婆从客栈的厨房端来了亲手做的早膳。 未婚夫落座了好一会儿,余窈才姗姗来迟。 她的一头长发梳成了双环飞仙髻,身上简单的衣裙换成了繁复华丽的大袖束 曳地裙, 间垂挂着淡红 的宝石珠链,裙摆处绣 了雀鸟的翎纹。 她出现的这刻,仿若万物都多了一份光彩。 萧焱正在漫不经心地摩挲手腕的玉石,听到动静看了过来。 余窈 觉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一寸寸的重量 的她呼 困难。 “郎君,我听说世家大族的小娘子都是这么穿的。”她照过了镜子,对自己的打扮很惊喜,但看未婚夫漠然的脸 ,心里有些怀疑,讷讷出声。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