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得绞尽脑汁合适有分寸地回答她的问题。 比如,余窈问大牛护卫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们武卫军中真的没有一个姓李的郎将吗?” “……回禀娘子,吾等只听过黎郎将。” 又比如,余窈鬼使神差地领略了所谓的李郎将和黎郎将或许 本就是一个人,又接着问道,“黎护……黎郎将他的家里究竟有没有夫人啊?” 余窈从在青州城就纠结这个问题,她可是冒用了“李郎将”夫人的身份! 尉犇不知道话题为何就拐到了这个方向,坚毅宽颌的面庞迟疑不决。 顶头上司有没有夫人或者说有没有姬妾,这叫他怎么回答。 大概率是有的,可他说有,万一余娘子问的更仔细,他一个字不说也很尴尬。可要是斩钉截铁地回没有,传到黎郎将耳中,他必定也不好做人。 “大牛俺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卒子,黎郎将那么尊贵的身份,高出俺不知多少,俺不知道。”尉犇故作憨厚地挠了挠脑袋,只能说他不知道。 “好吧,大牛,你得好好努力了,我看你比黎郎将也差不了多少,外祖父还说你的体格好呢。”余窈依旧没得到答案,大眼睛认真地瞅着护卫,坚信他的未来不止是一个小卒子。 尉犇点头,眼中拂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这话,他得等有机会的时候说给郎将听,怪不得郎将得知陛下的吩咐后,和他说得了一个轻松的差事。 在余家待这几天,没有刀山火海,没有算计谩骂,每天担担柴挑挑水巡巡逻,有一间宽敞舒服的大屋子住,厨房的戴婆婆手艺也不错,余娘子还阔绰地给他们每人十两左右的月银,的确轻松。 “娘子,您方才 箭的手势和身姿是对的,可能脚法有些偏差。”尉犇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忍不住提出了两分建议。 “哦,郎君没教我脚法。”余窈一听,连忙按照他说的改换动作。 她试了几下,果然树枝飞到了她瞄准的地方,弯着 笑了起来。 又练习了一会儿,她的鼻尖和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因为下午的时候还种植了一小块地方的药草,沾了泥土,此时的她就开始嫌弃起自己。 余窈准备去沐浴,再换一身清 干净的寝衣。 郎君给她带了许多吃的菜肴点心,味道很好又新奇,她嘴贪吃了个肚 ,现在还有些撑呢。 所以沐浴过后,她就直接要入寝了。 房中的浴桶是新的,很宽敞,里面的热水还放了香包和花瓣,余窈洗的香 出来,绿枝就立刻放好了小熏炉。 她将头发放在上面烘干,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绿枝,你快拿些玉容膏过来。”遵循了去世母亲的习惯,余窈每 保养自己十分用心,吃饭的时候要用药膳,香囊中要放药草,沐浴过后还要用玉容膏滋润肌肤和头发。 要不,她的一头青丝乌黑浓密,顺滑的好似绸缎。而一身皮子也是雪白细腻,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 孔。 前几 在林家时还不用玉容膏呢,恹恹地就睡了,现在又眼巴巴地惦记起来了,绿枝偷笑一声,走到屋子外头拿去了。 余窈听出她在取笑自己,趴在 褥之间不 地翘了翘脚,决定明 出去先不和绿枝说了,让她着急一会儿。 片刻后,余窈 受到了身后传来的一股冷意,以为是婢女拿了玉容膏回来了,故作凶狠地 低了嗓音,“以后不和你好了!” 她想要吓一吓绿枝。 然而,回答她的是剧烈的关门声,以及萧焱放轻了几倍的声音。 “不和我好,你想和谁好?是你的方家兄长,还是云章哥哥?”萧焱低下眼看向趴在褥间的少女,她的身上就穿了轻薄的粉白 小衣,头发半干, 出一双粉 的脚。 静谧的香气安静地在屋子中 淌,他俯下身抓住了那双光着的脚。 “郎君,是你呀,你怎么又回来了?”余窈后知后觉地听出他的声音,高兴地翻过身来。 突然意识到她现在不适合见人,一双脚就被他抓住了。 余窈小脸顿时爆红,手忙脚 地挣扎了一下,想要叫他松开自己。 “串珠断了,你做的太差。”萧焱的黑眸从她的脚上移开,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的脸,像是凶猛的野兽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属于凶兽的戾气已经 抑不住,他浑身的肌 都紧紧绷着。 神 又沉又冷,薄 抿直发白。 受到他的异常,余窈悄悄咬了一下 ,再看去他的手腕,果然那里的红 串珠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以郎君是因为串珠做的太差断开了,生气过来责怪她的吗? “那,我再给郎君你做……” 余窈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萧焱的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直 下去,表示不想听她说话。 “苏州城,天贶节,你只顾着和姓方的讲话。其罪一。” “船上,你钻进我的 帐,看我的身体,勾引我。其罪二。”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