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近卫军见了,吓的纷纷闭上了嘴。 后窗“啪”地一下合上了。 叶芷蔚双脚总算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 “你好大的能耐,居然学会爬墙了。”头顶传来幽幽的男声。 叶芷蔚吐了吐舌头,“我好不容易回来。没想到摄政王大驾不肯见我,我担心皇上赏了你佳丽三千,自然要想办法进来一观。” 风暮寒咬牙切齿,“你现在看见了?” 叶芷蔚扫了一眼风暮寒的身体,那上面还着十来支银针,她的心头不由得一跳,不过面上却故作不在意道:“自然是看见了,打扰了王爷您清修真是过意不去。”她忽转向崔先生道,“母亲刚才说有些不舒服,一会麻烦崔先生过去瞧瞧。” 崔先生连忙点头,“好说,好说。” 风暮寒重新坐下。崔先生手脚麻利的将银针起了,时不时偷眼看着主子的脸。 “王爷今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崔先生嘱咐道,“最少这伤也要养个五、六,就算您身子服了画骨香,异于常人,但也不可如此……” “知道了,你下去吧。”风暮寒似有些不耐烦了。系厅巨划。 崔先生叹了口气,只好收拾了药箱离了书房。 叶芷蔚背着身,站在书架前,好像在欣赏上面的书册。 “过来。”身后传来徐徐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叶芷蔚回过头,眼光快速掠过他尚未合拢的中衣领口,“王爷有何吩咐?” 风暮寒角动两下,这只小狐狸,要是装起傻来,也让人头疼的要命。 “我知道你恼了,过来吧。”他叹息一声。 “我有什么可恼的。只不过因为捻酸吃醋所以临时过来爬个墙头。” 风暮寒靠在榻上笑得无奈,“本王就喜你这捻酸吃醋的,所以快些过来,本王现在身体动不得,你就不能心疼着些?” 叶芷蔚真的靠过来,神不悦道:“当初我走时,你怎么答应我的?” 说是会好好照顾他自己,结果到头来却还是骗了她。 她刚刚向前一步,还没待站称,人已被一股大力一把拽入了风暮寒的怀中。 她挣了挣,风暮寒的双臂上透着坚定的力量。叫她动弹不得,几窒息。 “要被你憋死了!”叶芷蔚又气又恼,想要反手锤他,怎奈身子被他环着,挣不得,心中的担忧加上心疼无处发,气呼呼的张口照着他的口咬了下去。 风暮寒倒了口凉气,不过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凭口那道锐利的刺痛蔓延开来,与骨间灼热的剧痛相比,更能令他到清醒。 他伸手将手指探入她的发间,受着她秀发的温凉与顺滑。 叶芷蔚松了口,却是憋着嘴一声不吭的窝进了他的怀里。 “消气了?”风暮寒暗笑。 沉默半晌,怀里的小人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淡淡玉簪花的香气扑面而来,温润的樱顽皮的挑逗着他的底线。 风暮寒呼凝滞,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崔先生施针过后,他的身体还是麻木的,纵有心而力不足。 叶芷蔚好像知道他现在如同拔了利齿的野兽,比往更加大胆跟热情,一番对峙下来,只把他的气吁吁,一颗心都仿佛要炸开相仿。 “野丫头,你给为夫等着……”他贴在他耳边咬牙道。 叶芷蔚秀眉一挑,“晚上我要陪母亲一起休息。” “你敢!”风暮寒伸手隔着她的衣裳,捏了捏她上的,“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一次,为夫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里事情全都解决了?”叶芷蔚抬起头来,什么怨什么恨,跟他在一起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她担心着他,而他又何尝不是在为他们寻找一条未来的出路而努力着。 “还差一些。”风暮寒暗将心火下,抬眼望向窗外晴空一片,抬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吕氏一族这些年来在京城盘错节,不是一两便能清除的,为夫还要再忙些时。” 叶芷蔚赌气道:“崔先生说你要多养几才行。”旁人骨断都要老实躺着静养,可他倒好,整天在外面跑。 风暮寒薄向上挑起,指腹掠过她的面颊,“待为夫清理了吕氏余,便会留在府里陪你一块过年,可好?”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们在一起过年的记忆屈指可数。 叶芷蔚知道纵是再劝他也是枉然,朝堂上风云变幻,就算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能走的更远。 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风暮寒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声道:“为夫辛苦了这些子,到时你可要对为夫好一点……” 叶芷蔚大窘,“什么……什么好一点……” 风暮寒轻笑出声。 书房外冬的光洒下来,映照在房檐上的积雪上面,亮闪闪,如星辉璀璨。偶有被光消融的雪水顺房檐滴下,落在窗户下面,溅起宁静一片。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年关在即。 京城内家家户户都跟着热闹起来,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在过年时采买些年货之类。 不过与之相比之下,今年京城里高门府邸的人家却是没什么动静,一夜之间,吕氏一族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不,是掉进了地狱之中。 吕氏一族俱都被查抄,各府门前全都被锦衣卫包围,连只送信的鸟儿也飞不出去。 吕氏族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摄政王开恩,这府里老的老,小的小,求您网开一面,就饶了这些女人跟孩子吧……” 在他身后,跪了啼哭的女子,与年纪大小不等的孩子。 孩子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会跟着母亲一块啼哭。 风暮寒面无表情的站着,一旁过来几个近卫军,毫不留情的将吕氏族长拖到一边。 “摄政王……老朽求求您了!就饶了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吧!皇上要杀……就让他杀我们好了,这些孩子何错之有!” 风暮寒凤眸微眯,语气冰冷如霜,“吕后当年可曾放过别人的儿?” 善恶到头终有抱,只争来早与来迟。 ☆、第434章 吕氏被诛,南王拦路 吕氏族长被拖到一边,锦衣卫上前来,不容分说,将那些哭号的女眷跟孩子全都拿了。 吕氏族长瘫软在地上,全身颤抖着。“造孽啊,造孽……”他嘶吼着,“徒增杀戮……摄政王您就不怕糟天谴吗!” 风暮寒负手而立,官服前后、两肩俱是五爪金龙。纵然周围哭号声震天,他依旧面若冰霜,狭长的凤眸里不见半点暖。 锦衣卫指挥使严岐山正在与羽林军统帅文天昊说话,听到这边吕氏族长的叫骂声,转过头来。 看着那些女人和孩子被锦衣卫鲁的拖来拽去,文天昊眼中略有不忍之。 严岐山低低一笑,“文将军莫要动了恻隐之心,你可知今天咱们若是放走了一只羊。待到他,那羊则会化成一匹,可是要喝血吃的。” 文天昊长叹一声,以前他在军中,见到的都是敌方将士,看着眼前这些孤儿寡母,他还真下不去手。 “所以摄政王他没将这差事给你。”说着,严岐山拍了拍文天昊的肩膀。 锦衣卫将吕氏的人全都抓走后,又开始清点府里财务。风暮寒站了一会,川明从外面进来,凑到他跟前低语道:“王妃出府了,去了蜀香园,现在刚刚回来正经过这边……” 风暮寒眸光微动,“派人去拦着她,莫要让她进来。” “是。”川明低头应了,匆匆出了吕氏。 他知道,就算是主子与他的夫人伉俪情深,但这种场面,最好还是不要让王妃见到为妙,有时候,就连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也觉得主子是冷血无情的,要是王妃无意中闯进来。只怕会对主子生出罅隙。 他刚刚出了吕氏大门,忽见前面叶芷蔚的马车穿过胡同,往这边来了。 他急忙上前,刚走几步,突然见胡同外赶上来一队人,为首那人将马车拦了下来。 川明定晴一看,只见为首那人正是南王爷。 因为离得有些远,他听不清南王说了些什么,他只看到车帘挑起。叶芷蔚出脸来跟南王说话。 川明只犹豫了片刻,立即返身奔回吕府,向主子报信去了。 叶芷蔚原本听说风暮寒今查抄吕氏,所以顺路过来,想看了看情况如何。 没想到刚进胡同就被南王爷拦住了车驾。 叶芷蔚让小莲挑起车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诧异道:“不知南王爷有何贵干?” 南王爷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 不论是他的儿子也好,儿媳妇也罢,这两人就没个省心的,害得他这当父亲的在他们面前,颜面然无存。 “过年时,你与寒儿回府来吧。”南王板着面孔道。 叶芷蔚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听错吧,南王竟说出人话来了,第一次在她面前没有骂风暮寒畜什么的,还叫了他寒儿……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没错,这不是她的幻觉。 南王看着他这儿媳妇“天真无”的小脸,狠狠的咬着牙,“就这么定了,三十那天你们一起过来便是。” “这样……只怕不妥吧。”叶芷蔚犹豫道。 “有什么不妥的。”南王脸上挂不住了,好不容易挤出的一点耐心即将耗尽。 “我总不能将母亲一个人留在摄政王府吧。”叶芷蔚故意将“摄政王”三个字咬的极重,“过年本是应该热热闹闹的,母亲又怀着身子,让她一个人在府里……只怕她会伤心。” 南王嘴角抖了一抖,“那就带她一起过来。” “那怎么成!”叶芷蔚就像被烫到似的叫起来,“就算是个下人到王府来也要有个名目,母亲要是去了到时算怎么回事?府里白晴那几位姨娘要是误会了,只怕又要闹起来,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外人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上杆子想回南王府呢。” 叶芷蔚小嘴像蹦豆子似的,南王几次想要言都被她噎住了,脸一会青一会紫的。 “她想回来便回来……本王又没拦着她……”南王嘴翕动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 叶芷蔚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看着南王,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似的。 只把南王看得脸上挂不住了,“反正到时你带凌钰一起回来便是,以前的事本王不想再计较,寒儿若是不想回来住本王也不强迫他,可是我们倒底是一家人,凌钰以前住的那院子本王一直都给她留着,她只要回来,一切都有本王给她做主。” 叶芷蔚淡淡一笑,“不知府里世子之位可是定下了?”系央布才。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