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般的宝宝能听得懂“助 ”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吗? 安家的 台连着客厅,他们说话声音不重,无奈美工刀就是听到了。 这是真没办法。 安楠装作没听到美工刀的抱怨,“他有这种奇怪的 癖?” 钟斯年:“……” 和一个19岁的女大学生谈一对出轨的夫 上的奇怪 癖,实在是要疯! 他烦躁地伸手入怀,掏出了烟盒,香烟将将放到嘴边,美工刀喊了起来:“不许 !安小楠会咳嗽的,你个大坏人,不许 烟!” 美工刀喊得再凶,钟斯年也是听不到的,好在他主动想起来车上那个车载烟灰缸是怎么丢的,收起香烟。 “出轨的事,牧云 和马高朗已经知道了。证据充足,牧云 准备离婚,这件事给吕 冰造成的打击比较大,他说了不少事情,承认自己偷窃,不承认杀人。” 先前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不想暴 出轨的事实,出轨的事爆出来,他就没有沉默的理由了。 安楠最好奇的是原因:“为什么要偷?” 钟斯年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咬咬舌尖,克制住烟瘾。 “死者想和马高朗离婚,让吕 冰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偷走,免得离婚分一半。备用钥匙是死者给的,方便在家里偷情,钥匙也在画室里找到了。案发当天,他在碧海小区外等着,等死者和邻居去海边散步后进门,并按照事先说好的,偷走东西, 房间。事后,又以死者的红 蕾丝内 为信号,丢在树丛上表示成功。” 安楠这才明白当天在死者家的 台上看到红 蕾丝内衣却没有内 的原因,这两人的兴趣实在有点特殊,发信号还得用内 。 也是,一般人看到掉落的内 只以为是风吹过来的,谁知道还会有特殊含义呢? “丢了?” “丢了。当天和死者一起去海边散步的那位邻居表示,确实在楼下看到了一条红 的蕾丝内 ,还是死者捡起来丢掉的,她当时还奇怪死者怎么那么好心。据她所说,死者生前是个吃完东西会 丢包装的人,特意捡起别人的内 丢进垃圾桶,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么一来,这起案件的前半部分差不多就摸清楚了。 安楠问:“去海边散步是偶然,还是必然?” 钟斯年证实她的怀疑:“必然。死者邀请邻居一起去海边,据吕 冰 代,死者是想让邻居陪她一起发现,当现场的第一目击者。” 联系了解到的一些信息,安楠做了个现场猜测:“所以,吕 冰带着东西离开死者家,在楼下丢下内 作为信号,之后死者回家装作家里被盗的样子给马高朗打电话,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就死了。” 差不多是这样。 钟斯年点头:“目前为止,我们是这么推测的。” 安楠:“偷窃案的始末清楚了,杀人案还没完。事情回到最初的问题,是谁杀的人?” 钟斯年:“嫌疑人有三,经过不在场证据的排查,吕 冰离开后一路回家,没有再度返回现场作案的时间。牧云 一直在公司,没有离开。马高朗……有嫌疑。” 安楠设想一下,“如果马高朗从公司赶回来,趁着邻居上楼前杀人,来不来及?” 马高朗身上有不少血迹,他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又是死者的丈夫,所以见到老婆的 口 着一把刀上前蹭到血 很正常。 据邻居所说,当时马高朗抱着死者傻了一样,沾到血迹很正常。 同样的,如果马高朗怀抱这样的想法,用后面的血迹盖上前面杀人时溅到的血 ,那就没办法了。 血迹沾染上的时间太近,无法分辨出是一层血 还是两层血 。 队里做出同样的猜测后,钟斯年实地做过实验,证实了假设的可行 。 他点了点头,“做出这个假设后又有另一个问题诞生,他怎么确保能在邻居上来前杀掉可能抵抗可能发出巨大声响 引他人注意力的 子。” ——出其不意。 安楠回想起了死者临死前睁大眼睛状似惊愕的神情,这个可以解读成:不理解丈夫为什么要杀她。 人作案最令人猝不及防,难以防备。 然而,他们俩的所有猜测是建立在“马高朗是凶手”的基础上。 如果不是,那就另当别论。 安楠:“牧云 和吕 冰自己没有作案时间,有买凶/杀人的可能吗?账户有没有资金 动?马高朗和牧云 是同一个公司的人,有没有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 子和丈夫出轨?” 钟斯年:“尉迟在查。” 案件说到这,相当于这两天没有进展。 安楠不明白钟斯年过来干什么,就为了和她报告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度?她又不是警察局局长。 钟斯年读懂她眼里的疑惑,继续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三件事。给你申请的顾问一职,局长批下来了。这是特殊职位,宁市以前没有过,所以福利待遇全部没有,一个月两千。” 一个月两千,别说和队长的工资持平,连普通警察的薪资都还不到。 安楠不干,“我拒绝。” 钟斯年:“……”就知道。 他不死心地问:“你不是说要开源吗?” 安楠不为所动,开源是要开源的,总不能随便什么源都开吧? “与其把时间花费在你们这种24小时随叫随到的三无工作上,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和学长练练网球,下个月的混双比赛第一的奖金有一万。” 一万的奖金对分,还能有五千。 远比什么劳什子没福利月薪两千的顾问好。 来之前,钟斯年考虑过隐瞒下真正的工资数额,他自己补贴部分,与队长工资持平的可能。 想到之后的种种,还是放弃了。 安楠是计算机系的,万一她和尉迟舒一样,专门往防护墙结实的地方跑,那他的好心还得背个“骗子”的罪名,不合算。 “真不干?” “不干。” “宁市很平静,没什么大案。” “不能用过去的概率来衡量现在,判断未来。” “什么工作都有风险,你不用上班打卡,24小时出勤,两千的工资就是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来问问,给点意见。” “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 “成 !” 安楠 角勾起,笑得像只 谋得逞的小狐狸。 钟斯年恍然明白自己被涮了一通。 果然,贺泉的事对安楠的影响还是有的,她先前的拒绝不是矫情,而是为了他最后提出的条件。 “讨厌上班打卡?” “怎么会?”安楠惊讶地反手指着自己,“钟队,我下个月开始就要上课了。” 这才是她挖坑的最主要原因。 梦想是全息网游,这辈子不会变的,破案顾问什么的,只能算是开源的兼职! 小狐狸! 钟斯年抬头 她的头发,“连我也算计!” “不许摸我头发!”安楠捂住脑袋。 美工刀生气地大喊:“不许 摸安小楠的头发,你个大坏人,安小楠的头发只有爸爸能摸!” 不是不能随便晃动身体,他要气得跳起来,冲着钟斯年 拔香烟 摸头的爪子就是一记神龙摆尾! 水果刀看看听到动静慈父笑的安季同,底气很足地安 美工刀:“乖哈,不生气,钟队和爸爸一样,那是长辈的摸摸头。” 换成是要来勾搭安楠的坏男人,女儿控早抄起平底锅和菜刀冲过去了,绝不会安心一个人在厨房里笑眯眯的。 美工刀还是气呼呼的,听说是长辈的摸摸头,这才勉强 住怒气,气得直哼哼。 不锈钢菜刀直觉钟斯年的摸摸头和爸爸的摸摸头不一样,见他们一个两个那么笃定就不说了。 第26章 第二天上午,相关手续整齐到位,贴着一寸照盖好钢印的顾问证件新鲜出炉。 安楠成了正式的有证一族。 钟斯年把顾问的证件给了安季同,让他带回家。 安季同美滋滋的,拿着证件在技术科臭美一圈,炫女儿的病让所有人咬牙切齿只想众筹送他进医院治病吃药。 十一点,下公 没多久的安楠接到了牧云 的电话。 “我们见面聊聊怎么样?午饭你喜 吃什么?火锅,烧烤,还是牛排?” 安楠:“……”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她试探地问:“牧总不忙吗?” “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牧云 笑了笑,“你不想问我点事情吗?” 该问的,钟斯年应该会问。 安楠应了下来,问清楚时间地点,告诉安季同有点事不回家吃饭,不用等她。 吃饭的地点比较近,二十分钟左右步行的路程。 没走几步,一辆白 宝马在安楠身边停下,车窗降下, 出牧云 的脸。 “上车吧。” 安楠沉默着上车,系好安全带。 牧云 开得不快,瞥见安楠的网球袋,“你会网球?” 安楠诚实地回:“刚开始学没多久。” 牧云 :“年轻是要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 这对话 之 常,还有点像长辈的口吻。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