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燃的……女朋友?或者 子? 路与浓神 当即就有些尴尬,她先开口道:“你好,我姓路,和季燃学长是校友。” 对面的女人容貌并不怎么出众,只能算作中等,可是身上有一种婉约的气质,莫名的,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一种这会是个贤惠的 子的 觉。 她理了理头发,微笑道:“你好,我是季燃的 子。”她看路与浓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因为路与浓不想顶着那大半疤痕在季燃面前晃的缘故,她找了块帕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出来的就只有一双水润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怪异。 路与浓笑笑,说:“我脸上有伤,只能遮着。” 女人也跟着笑笑,笑容显得端庄而礼貌,“路小姐是昨晚跟着季燃回来的吧?他昨晚加班,回来得很晚。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睡了,他就什么都没跟我说,倒是让我们大早上地吓了一跳。” 她话语中带着玩笑的意味,路与浓却莫名地 觉到,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说明和季燃的亲近,像是警告一样。 季燃才帮了她,这女人是他 子,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路与浓不想以那种想法去揣度她,故而只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季燃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路与浓和那女人面对面站着,他愣了一瞬,而后道:“与浓,你起了啊。”说完,他又对那女人说:“晓静,这时与……路与浓,我的同校校友。昨晚回来时遇见她,她遇见了麻烦,我就将她带回来了。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我就没跟你说。” 又道:“你们互相认识过了吧?” 卓晓静点点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中装 了 意,“昨晚没机会说,今天早上不能说吗?害得我大早上地吓了一跳。” 季燃应付着 子,听出卓晓静对路与浓的排斥,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路与浓。 路与浓觉得尴尬,昨晚要是直到季燃结婚了,她是怎么都不会进来的。 她 锐地察觉到,卓晓静对她有敌意。 早饭的时候,路与浓说:“我回房间吃吧。”她没说原因,但是但凡能看见的,都能知道是为什么——她脸上还蒙着一块帕子呢,吃饭的时候肯定要揭下来。她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要是真跟季燃他们一起吃饭,估计能将两人吓得毫无胃口。 季燃昨晚已经见过了路与浓脸上的情况,知道路与浓是不想影响他们。他有些担心路与浓会自卑难过,不太想她一个人进房间吃,可是这里还有卓晓静在,让路与浓留下也的确不妥。 眼中闪过心疼的神 ,季燃正想答应,卓晓静忽然开口说:“进房间做什么啊?不就是脸上有伤吗?我胆子大,季燃一个男人,都不会被吓着的,直接拿了帕子就好了。” 她眼睛紧紧盯着路与浓的脸,似乎对路与浓的容貌有种莫名的执着。 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 “晓静!”季燃皱眉。 卓晓静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玩笑一般对路与浓说:“你看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季燃竟然就急了,我还以为他这种温和 子都不会生气的呢。” 路与浓没再说话,只对两人温和地点点头,带着食物进了房间。 而在她关上房门的瞬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碗筷落地的脆响。忍不住叹了口气。到现在,就算再迟钝,都能看得出来,卓晓静对她可不是不待见那么简单。 路与浓想着,季燃这里可能不能久待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不说,留下就是离间人家夫 情,不道德。 只是她有些疑惑,她才刚刚来,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卓晓静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 “你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我没有礼貌?”卓晓静暴躁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我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为难她了?那么迫不及待地就要为她出头,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 子?!” 季燃脸上没有表情,“晓静,你别否认,你在针对与浓,我怎么说都是你的丈夫,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与浓她只是遇上了麻烦,我才会将她带回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走的。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你别多想。” “你们之间没什么?”卓晓静神 动,“你明明就喜 她!你跟我说过的!你喜 她!现在又想要否认?!” 季燃皱眉,“晓静,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你主动追求我。我能跟你说我喜 她,难道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信任吗?我既然答应了你,跟你在一起,跟你结婚,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你为什么非要抓着这事不放?你能不能也给我几分信任?” 卓晓静死死地盯着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喜 她了?你敢发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都把她带回来了!还说不喜 她?” 卓晓静的无理取闹,让连续加了好几天班,好不容易休假的季燃 到十分疲惫,“晓静,别闹了,我要是想要背叛你。就不会把她带回这个地方来。” 他以为这半年来他的表现已经够好了,没想到不过是见到路与浓,卓晓静都会这样 动。 他的确还没忘记路与浓,他也知道和卓晓静结婚,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来自齐靖州的胁迫,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这个女人牺牲什么,从跟她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好了要将路与浓忘掉,以后好好待卓晓静,因为这是要陪伴他余生的 子。 他能听得出来,卓晓静的质疑不是赌气,而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好。我不闹!”卓晓静说,“那你把她送走!她又不是没有其他朋友,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我们这房子又不大,我们两个又是夫 ,她住着难道就不觉得尴尬吗?” “不行,晓静。”季燃摇头,“与浓她现在不能走,她的麻烦还没解决。” 卓晓静稍稍缓和的脸 又沉了下去,“与浓与浓,你叫得真亲热啊!她有什么麻烦必须待在这里?我就不信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沉默了一下,季燃还是选择了透 事实,企图帮路与浓得到 子的谅解:“与浓遇上的是大麻烦,她孤身一人,出去的话,可能会遇上危险的。有人在找她,那些人……不好惹。” 然而卓晓静听见这话,却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好惹你还惹?你就没为我们自己想过吗?她现在倒是安全了,那我们怎么办?!要是那些找她的人找来,我们肯定会被牵连的!她就那么不要脸,非要让我们一起承担本来属于她的苦厄吗?” 她尖叫着,“不行!我要把她赶出去!她不能留在这里!” 说着就要往外走。 “晓静!”季燃连忙拉住她。 门的隔音并不怎么好,路与浓在外面,将里面两人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是尴尬。听着里面的争吵似乎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路与浓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客房。 大约半小时后,季燃过来敲门,路与浓开了门,他尴尬又愧疚地说:“与浓,对不起……” 路与浓笑笑,打断他的话:“学长能收留我,已经很好了,外面风声应该没那么紧了,我这就——” “与浓!”季燃皱眉,卓晓静声音那么大。知道路与浓肯定都听见了,神 更加不自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重新给你找房子。”他语气变得严肃,“现在你还不能走,你不是说你的朋友会来找你吗?你又联系不到人,就这么走了,你的朋友上哪里找你?就是要离开我这里,你在h市人生地不 ,你能去哪里?” 季燃说的都有道理,路与浓无可辩驳。 她身上有手机和数十张sim卡。但可能是因为情况太紧急了,助手给她的手机完全是新的,上面一个号码都没有,她 本不知道能联系谁。脑子里记得的几个号码,除了齐靖州的,就是路昊麟那几个人的,以及以前大学时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可是这些人,每一个能帮她。 她想离开h市,可是害怕被人堵到。 想了想,路与浓说:“那就麻烦学长帮我找一个地方吧,但是我只待几天,过几天我还是要走的。”她可不敢坐以待毙,谁知道就这么等着,她等到的会不会是齐靖州的人? 季燃想了想,同意了。 …… 路与浓走了,卓晓静终于安静下来。季燃担心路与浓, 本没心思去哄她,她却主动和解,抱着季燃道:“老公,对不起,我不该那么 动。” 路与浓都已经离开了,再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更何况,他知道,卓晓静 本就不认为自己错了,这道歉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卓晓静却仿佛没察觉到季燃的冷淡,抓着他一个劲地道:“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带我去跟她道个歉好了,不能影响你们之间的友情。” 季燃受不了卓晓静的软磨硬泡,最后看她神 间的确有愧疚,就答应了。 “老公你最好了。”卓晓静踮起脚尖,吻了季燃一下,而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将脑袋埋在季燃怀里的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 沉的光芒。 …… 卓晓静竟然会来给她道歉,路与浓怎么看都觉得不对,那女人挽着季燃的胳膊站在她面前的样子,她只看见了警告,完全没有看见愧疚或是不好意思。 进门来还没待上五分钟,卓晓静就拉着季燃起身说要走了,季燃对卓晓静的表现生气了,似乎想说些什么,路与浓却先开口说:“好啊,我送你们出去。” 季燃抿着 ,看她一眼,没说话,强行拉着卓晓静就出去了,临出门前。说:“与浓你就不用送了,你自己小心些,尽量不要出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联系我。” 路与浓答应了。 直到卓晓静和季燃离开,路与浓也没想出来,卓晓静到底是干嘛来的。 她的疑惑一直持续到晚上。 虽然季燃说让她尽量不要出去,但是天都黑了,而她又还没吃饭,自然是要出门的。因为季燃给她找的这地方比较偏僻,她就没怎么警惕。 在楼下找了家人少的小店,解决了晚饭,往回走经过一条昏暗的小巷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有人说话:“那女人说的是左边第一栋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一家,待会儿不要找错了,以免打草惊蛇,让人跑了。” 另一个接话说:“谁敢啊,都记得清楚着呢。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都这么些天了还没找到,这次有消息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三少估计能把我们皮给剐了……” “先别诅咒自己,你能确定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她为什么会知道三少夫人的行踪?又为什么要出卖三少夫人?这怎么想都觉得很蹊跷啊……” 路与浓浑身发冷,这些人是齐靖州的人!他们找过来了! 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女人”。除了卓晓静不作他想! 她竟然出卖她! 路与浓咬紧了牙关,悄悄往后退,庆幸这地方黑,她脚步又轻,那些人暂时没发现她。 这里是绝对不能久留了,她得赶快离开! ☆、第114章 我不想忘记她 季燃之所以能那么快给路与浓找到暂住的地方,是因为那房子的屋主是他来这里之后认识的一个老人。老人儿女不在身边,季燃对他多有照顾,平 里也时常过去探望,所以关系还算亲近。 因为不放心路与浓一个人在那边,季燃还特意拜托老人照看一下路与浓。 刚从公司加完班回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季燃就接到老人的电话,说是路与浓那边出了情况。 “……小姑娘出门去了,还没回来。来的人大概有五六个,长得又高又壮,看着不像是好惹的。他们先是敲了门,见没人回应,就直接冲进去了,有三个已经走了,但是还有上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挂掉电话,季燃慌忙起身,拿起外套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从傍晚开始,卓晓静就有些心神不宁,这会儿见季燃接了个电话脸 就这么沉重,她心里一咯噔,直觉事情和路与浓有关系,连忙起身将人拉住。 季燃拉开她的手,“与浓那边出事了,我过去看看,你在家待着,晚饭不用等我了。” 卓晓静听见果然是因为路与浓,脸 顿时难看得厉害,见她要走,直接拦在门边,“她是你什么人啊?不就是校友吗?值得你为她犯险?你肯帮她找地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季燃皱眉,“晓静。这事情我不能不管。”若是单纯只是校友,或许他可以冷眼旁观,但是路与浓不仅是他校友,不仅是和他关系十分不错的学妹,还是他心里的人,他怎么能看着她落入险境,却置之不理? “你去了能做什么?!”卓晓静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我要怎么办?!” 季燃神 一滞,顿住了伸到半空即将要将她拉开的手。 却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卓晓静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毫不设防地拉开了门。她以为是同事或者朋友,然而一开门,她脸 就跟着陡然一变,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你们是什么人?!” 她声音都是颤抖的,心慌得厉害。 外面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个个面 严峻气势带煞,而按响门铃的人,她是认识的。傍晚的时候,她就是看见这壮汉带着人在周边打探。她听着觉得不对劲,主动上前搭讪,没两句就听出来,这些人就是来找路与浓的,于是她要了些好处,主动提供了具体地址。 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他们没抓到路与浓吗?来找她干什么? 卓晓静抓着门把手的手已经汗 了手心,要是让季燃知道她将路与浓给出卖了,那…… 她决不能让季燃发现端倪! 所以不能承认和这男人认识! 然而壮汉却没让她如意,开口就道:“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卓小姐身体蓦地一僵。 季燃看出不对来,“晓静,他们是什么人?”卓小姐的背景他是知道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怎么会和这些人有牵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