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酒宴过后,秦陵来到河边,吹着凉风。 他没有忘记这个世界只是三座大陆之中的第二座,更没有忘记他上座大陆的母亲和 子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然此方陆地对于现在的他可谓是无穷无尽,他不知该如何去寻找。 画影图形没有用处,谁也不知她们还能不能保留上辈子的容貌,即便是保留了他又如何能够在茫茫大陆之上,将图形传遍四方? 但今天中午,周芸说要让他做护卫,这一事落在了他的心中。 不知怎么去寻找,那就只能碰运气了。 希望走遍四面八方的时候,可以侥幸的遇到她们。 “陵哥,在想事情呢?”秦鼠拿着一坛美酒笑着走来。 秦陵点点头:“我在想要不要接受周小姐的邀请,成为他家商队的护卫。” 秦鼠想了一下:“如果不在乎县令的话,倒是可以去。” 他们拿了县令的十把钢刀,若是不给于任何回应的话,似乎不太好。 “管他作甚?”秦陵鄙夷的说道,“只有十把刀,就想让我们去拼命,当咱们是傻子不成?” 招衙役还得给钱呢,不仅给钱,还要免徭役免劳役,而他们则是除了十把钢刀什么都没有摸到。 这样的待遇,秦陵会给予回应才是有鬼了。 “既然如此,陵哥又何必多想呢?”秦鼠笑了笑,拿出两个酒碗,“喝点酒吧。” 他看的出来,秦陵心事重重,只是不知是何样的事情。 他想不出来,如今粮食算得上丰收,吃用不尽,又有余财在手,足以数年不动也可以吃 喝足。 周边威胁也没了,土匪被打了个干净,想来其余的会认真考虑金水镇实力的。 并且今天得了十把钢刀,比之前可是武备坚实了不少。 又有金水镇的威望大涨,若是再战,定然不会如此次一样仅能调动寥寥数人。 秦陵笑着接过酒碗:“你说得对,明 我就去县城,问一问周家什么时候走商,好去拿个护卫的位子,去看一看这大千世界。” “哈哈。”秦鼠笑着举了举酒碗,“一起吧。” 翌 。 秦陵将拥有钢刀的人找来。 让他们在演武场练习武艺,锻炼身体。 秦家的院落非常的大,足足百亩之地,但建筑物占据的地方并不多,尚不足一半,其余的皆是空地,留作以后建筑的空余。 如今正好做了演武场,反正这里的地也便宜,想要扩张随时可以购买大量的土地。 安排好他们后,秦陵便骑着驮马去了县城。 敲开周家的门后,见到周家家主,他直接表明来意。 “这……好是好。”周芒有些迟疑,若只是秦陵与秦鼠二人,他会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可秦陵的意思是,还有十来个人要参与进来。 那些人他都没有见过,不好一下子答应下来。 南方水灾,粮食欠收,正是将本地粮食专卖过去的好时候。 这样的粮商队伍,必然受到觊觎,若是护卫武力不济,怕是要丢货丢命啊。 秦陵见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将杀灭土匪一事说了出来。 “如何?都是勇猛且可靠的汉子。” 周芒大喜,之前他还听说县令剿灭了一窝土匪,原想着是空口白牙的谎话,现在看来是买下了别人的功劳。 “好!等我收好粮食,咱们就出发洛南道。” 相比于金水镇附近的喜意,洛南道大部分的地方则是愁容 面,粮食欠收,接下来的一年会很难熬。 不少人家要卖儿鬻女了。 这样一副惨淡的场景,确实商人和权势者最喜 的。 若是年年丰收,他们如何购买土地,如何 迫别家?现在粮食收成不佳,吃不 肚子的人还要被迫去各种劳役和徭役。 如果不想死在工地上的话,不少人要拿田地来抵押换取钱财购买粮食。 而粮食的价格必然不会再如之前那样,上涨是必然的。 上涨的价格,自然会 引商队和土匪的到来。 这样一个灾难之地,越发的混 起来了。 商人带着高价的粮食过来,土匪带着钢刀,活不下去的人拿着叉子。 官道之上,成为了三股力量的 汇之地。 嗖! 秦陵一箭 出,将一个衣着破烂的人钉在树上,结束了他饥饿的一生。 “注意警戒,有山匪!” 真的是山匪吗? 看衣着和破烂的武器显然不是的。 那要手下留情吗? 不想自己人死光的话,就要狠下心杀散他们。 秦陵准确无误的一箭,震慑住了那些意图抢劫的人。 双方互相瞪着。 商队一步步往前走,山匪跟了一阵子,在被 死了三五个 动的人后,不得不放弃,等待下一家商队。 秦陵收了大弓。 “我 觉我的良心得到了抚 。”秦鼠摸着手中的阔剑,很是 慨的说道。 一路上他们杀死了上百个所谓的匪徒,如此残忍的战绩,早就让他这样的少年良心受到了谴责。 秦陵笑道,“咱们没有杀干净他们,就会有一个商队被洗劫。他们失败了还好,若是成功了,必然会 引更好的人去参与抢劫,如此往复,说不定一个真正的山匪就此形成了。” 秦战讶异的看了眼弟弟,说道:“何必想那么多?若是真的细细追究起来,他们这一小股又算的什么呢?” 他以为秦陵心有不忍,担心其以后下不去狠手,被反噬。 跟着商队做护卫,一旦手软,那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很可能是整个商队的所有人。 他不敢大意,因而说教起来。 想要在刀口上舔血,不心狠手快怎么成? 秦陵认真的听着。 走不多远,一座城池已经显 出轮廓。 “都加把劲,在太 下山前赶到松林县城。”周芒招呼一声。 在残 西落的时候,众人抵达县城前。 “你们管事的是谁?”一个壮汉拿着钢刀拦住商队。 而不远处的守卫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显然这事情对他们而言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周芒眉头微皱,可还是拿着钱袋子,挤出笑脸的走过去,“我就是商队的管事,敢问这位好汉有何指教?” 壮汉得意一笑:“我正是要来指教你一番。”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房子。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座通透的大房子,进进出出的不少人。 其中一些正在往大房子里搬运粮食。 “看到没,全城最高价收粮食,我建议你也去那里卖,免得去县城后吃了亏上了当。”壮汉狞笑着耍了耍手里的钢刀。 周芒一阵沉默。 这等强买强卖如何会给高价? 可不卖的话,看着壮汉的神 ,其背后定然是有着大势力,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商队,真的可以应付的了吗? “考虑清楚了吗?”壮汉弹了弹刀刃,见周芒仍旧迟疑,面目立刻狰狞起来,“别不识好歹!” 说着还示威 的挥了挥钢刀。 秦战见状走过去:“阁下敢在此拦路,想必本领非凡吧。” 壮汉冷哼一声:“教训你是足够了!” 说着,两人便打了起来。 几招过后,壮汉被踹翻在地,不得不让开路途。 进入县城后,不少人打着各种粮商的字号前来收粮。 周芒看的眉头紧皱,他还没有这么快就忘了那壮汉的话。 这些人里定然有假的,但也有真的。 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分辨出来。 毕竟那些假的也是真粮商,从外表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诸位若是想要,不妨明 带着真金白银前来 易,一手 钱一手 货。”无奈之下,周芒只得如此说道。 寻一家客栈。 “你们看好了粮食,别让人趁夜给毁坏了。” “你带人手前半夜,后半夜我来守着。”秦陵笑着对秦战说道。 他猜测那些不甘心的人,会在后半夜找事,他手中有弓不怕那些歹人 火箭。 秦战看了看秦陵手中的强弓点了点头,招呼他的手下去吃饭休息。 护卫人数不多,可也分了两批人,一批是一早就跟着秦战的,另一批是秦陵带来的。 虽然领头的是亲兄弟,可下面的人难免会生疏。 两人也不在乎。 月上中天时,秦陵喊醒自家十来人,让他们打好水,上房屋之上看紧了。 在寅时的时候,秦陵听到脚步声从远处的黑暗传来。 他拉开长弓,将箭矢对准声源。 当看的清楚之时,确认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钢刀。 秦陵直接松开弓弦。 咻! 扑通几声,那人中箭跌落房顶。 秦鼠听到动静,拔出阔剑就冲了过去,远远的将剑鞘狠狠的扔了过去,将那人打昏之后才过去将人捆了。 扯下蒙面,原来是那个拦路的壮汉,但此人身上除却钢刀什么也没有。 “拿一个火折子放在他的手里,再烧一袋子粮食,做成他来犯 作恶的模样。” 不论此人是何目的,秦陵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不然即便是卖了粮食,怕是回去的路上也不好走。 必须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这商队不是好惹的。 想要作 犯科,那就要有付出 命的觉悟! “走水啦!” 当当当的锣声不断地响起。 秦陵张开大弓,直接将昏死的钉在地上,彻底的没了气息。 “报案了吗?” “陵哥放心,已经去了。” 一个时辰后,衙役才慢腾腾的走开,一脸的不耐烦。 秦陵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废话,直接将死人扔过去。 “此人意图烧我粮食,被格杀当场!” 捕头瞳孔微缩:“可有证据?”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反应这么 烈的商队,其他人不是老老实实的卖给了刘家,就是低价卖给其余商人后匆匆离开了,那见过这样狠心的人,直接 死了放火的人。 他之所以认定死人放火,那是因为此事发生过两次。 “我等亲眼所见此贼人拿着火折子意图烧粮食,幸好我等惊醒才没有发生,不然这座酒楼怕是也要被连累了。”秦陵拱拱手说道。 “如何确定不是贼偷?”捕快不快的说道。 “此人昨 于城门前拦截我等, 要以极低的价格购买粮食,我等不从,此人极其背后之人愤怒……” 捕头打断秦陵的话:“说来说去,没见什么证据!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杀人,而后栽赃嫁祸!” 听得此话,秦陵咧嘴一笑,直接张弓 死了一名捕快:“不错,你说的是实情,但又如何呢?我能 死你们所有人, 死你的县太爷,你又能怎么样呢?” 捕头愣住了,周芒愣住了,秦战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想不到这个秦陵居然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 杀了县城的衙役,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也不掩饰! 捕快气的身子发抖,气的喉咙咯咯作响。 他的手紧握着钢刀,想要将之拔出,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动不了。 嗖! 又是一箭! 这一箭直接 在了捕头的大腿之上,将之 穿。 “贼人真是嚣张啊,居然杀了一名衙役,重伤了英勇的捕头。”秦陵弹了弹弓弦,“是这样吗?” 捕头大叫一声,痛的冷汗直 ,咬着牙说道,“你再强,也不会是守军的对手!” “但在那之前,杀光你全家还是没有问题。”秦陵说着 出一支钢箭,对准捕头的眼睛,“是贼人呢,还是我呢?呵呵,我给你三个呼 的时间,过后只要答案不让我 意,你和你身后的人就去死吧。” 众人懵 ,从未见过如此狠毒之人。 几个心智坚定的衙役,拔出钢刀,想要拼命。 “放下,不然宰了你!”秦战和秦鼠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此贼意图行凶!”捕头咬着牙,“咱们走!” “呵呵,哪里去啊?”秦陵笑道,“案子还没结呢,你们怎么可以离开?全部留下,带我们卖了粮食后,你们护送十里地,而后才可以离开。” “你!”捕头大怒,“真当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吗?” 秦陵嗤笑一声,“不错,我就是如此认为的,你奈我何?” “好!”捕头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反正不会是今天,也不是明天。”秦陵收了强弓,“看好他们,谁敢妄动,就宰了!” 死寂的一夜过后,通红的太 从东面升起。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