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冰灵……我吹不了风烧不起火……”小白兔摇耳朵,萌萌的。 林棉棉想了想:“那元师姐……” 好生气哦!小白兔撒开爪,瞪:“别提她!生气!你就说吧,你帮不帮!” 呃……这是吵架了?林棉棉不得不承认,生气的小兔子都炸开,真是有一种别样的萌。 半个时辰后,林棉棉有些后悔自己一时被萌点头应了这差事。 一个时辰后,林棉棉开始怀疑阿白是不是前几次在家玩得不开心,这是故意来整自己的? 两个时辰后,林棉棉有种这是上天看自己被外头的野兔勾走,忘记了家里小三花的惩罚。 被阿白灭了火,冲去灰土的鱼鳞洒得一地都是,一层一层堆积得厚厚的,就算林棉棉擦得手都没停,也只不过才清理出一小片地方,距离擦完所有,简直遥遥无期 第四二章五鳞鱼汤 话说回元昭,当她“看出”林棉棉想吃赤五鳞鱼的想法后,便绕去已经烧起来的鱼尸山后边,出了些中间还没烧着的鱼,从里面挑了两条看起来顺眼的,与阿白发了个传音,装走鱼去了清心堂拿了些东西,便赶回了衡水峰的院子。 赤五鳞鱼真的不是什么好食材,清心堂的灶台虽然有稳定的地火用来烹煮灵兽灵植,但是如果元昭在那里煮赤五鳞鱼,肯定会引起门派上头的注意。毕竟不是五行宗的正式弟子,做这种奇怪的事情,元昭还是会避忌着些。所以元昭只是在清心堂取了几蔓河藤一块地下黄和一小把荧贝盐,便回了衡水峰的院子煮鱼。 以灵兽灵植为材料做出的食物,大多具有滋补修士身体的功效。对于炼气筑基期的弟子们来说,多吃这些食物,能使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坚韧,在收和运转灵气时更加安全畅,为修炼起到了很不错的辅助作用。当然,除了这种普遍的辅助作用,有些食材还能对修士体内的灵气与灵起到一定的影响,只是一般都需要是高级灵兽灵植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效果。 赤五鳞鱼作为低级食材,烹煮之后最多也就是滋补一下修士身体。只是林棉棉尚未引气入体,为了避免她虚不受补,元昭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赤五鳞鱼里大部分的能够起到滋补效果的物质排出去。 不能借用清心堂和衍物堂的地火,元昭便只能使用自己施法引出的火。 只见那一丛火苗自元昭指尖燃起,越拔越高,越拔越细,最后在火苗顶端出数条纤细的火线,顺着元昭事先在鱼身上划出的口子,钻了进去。 元昭闭上眼,用神识受着火线在鱼身上行走的路线,穿开一块块坚硬的鱼,上一细小坚硬的鱼刺。宛若炼器一般,灵气顺着火线开始对鱼骨进行炼制。这一炼,就炼了将近一个时辰。当火线沿路撤回火苗时,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胶质体顺着火线开的路线滴落盘中。这便是被元昭彻底炼化,还燃尽了其中大半滋补物质的鱼骨。 两条鱼一同炼制,鱼骨的体下不过才一个盘子底,元昭将胶质体倒入锅中,加上切碎的蔓河藤与地下黄一起开始炖煮。用的火,是元昭用灵气引出的,是以时不时还要弹出个小火球去保持一下火势,简直半点不得空闲,比平炼器还要忙碌。 剩下的鱼身虽然被去了鱼骨,但是摸上去依然是硬邦邦的,半点不见变软,简直是比鱼骨还要难加工的东西……元昭蹙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犹豫着选了鱼头两边摸起来算是硬中稍软些的,片了几薄片下来,放进了汤锅里。 不断弹着小火球,也不比用火线煅烧鱼骨轻松多少,又煮了大半个时辰,咕嘟咕嘟的汤锅漫出了鱼汤的香味,元昭打开汤锅盖撒了一把荧贝盐搅了搅,盛出了一小勺。 原本透明的胶质煮化在汤里,汤清澈,看起来宛若一勺冒着热气的清水。元昭皱着眉一口饮下,过了许久眉头才舒展了一些。只是当她夹起一片鱼放进嘴里,那眉头迅速重新揪紧在了一起,再难展开。赤五鳞鱼果然是糟糕的食材,元昭十分不悦地下了口中的鱼。 元昭一锅鱼汤炖好,林棉棉才擦干了不到地上五分之一的鱼鳞。 阿白打开元昭的传音纸雀,把正在吃的腿叼在嘴里,用油乎乎的小爪子给元昭回了一只带着烤腿味儿的传音纸雀。 没过多久,元昭就出现在了河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躺在软窝里吃腿的阿白和在月光下擦着鱼鳞的林棉棉。 “这就是你把她留下来的办法?”元昭传音道。看着一旁垒得整整齐齐擦得干干净净的鱼鳞,元昭实在觉得还在认真干活的林棉棉惨得不行。 “不然呢?我怎么留她两个时辰?让我 装作失足落水两个时辰,还是把她打晕放在地上两个时辰?”阿白一脸不高兴地传音回去,“说起来你干嘛要让我留她两个时辰?” “……一会儿你带她慢慢走回去,到了院子,把这个给她。”元昭丢下最后一个传音和一个布包,快步向林棉棉走去。 什么啊……小白兔小爪微动,布包自己解开,一个小坛子了出来。 鱼汤?阿白凑着坛口闻闻,切还以为什么呢。等等……这东西闻起来,不会吧……小白兔迅速打开坛子,探头看,而后很快呆呆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正往林棉棉那儿走的元昭。她这是闲得要长了吗? “好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给我。”元昭将林棉棉从鱼鳞山边拉了出来。 “元师姐……”已经擦鱼鳞快擦出神经病的林棉棉动得热泪盈眶。 也不知元昭脑子里在想着啥,竟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在林棉棉的眉眼间抹了一下,用指尖轻轻抹去了那还没有滴落的泪珠。 “呃……我这不是哭,我没哭啊……”林棉棉赶紧抹了两把脸解释。 “……”元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明明已经关掉了林棉棉身上的香味,为什么刚才抚上她眉眼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手,还是有些奇怪的,像是酥麻,又不太像酥麻的觉。 这样面无表情抬手摸自己脸的元昭,实在让林棉棉尴尬又羞涩,此时见元昭沉默着不说话,林棉棉控制不住地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没哭啊,我只是动元师姐你来了……” “嗯……”元昭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林棉棉一眼,“你回去吧。”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