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婉烟醒来时,窗外夜幕低垂,她了惺忪的睡眼,整个人糊里糊涂。 车子熄火,驾驶座没人,婉烟拍了拍脑袋,想起来是陆砚清开的车,她解开安全带,便看到车子外站着的男人。 月光清冷如水,晚风婆娑,那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半边隐匿在夜中,青白的烟雾弥漫,男人指尖的星火忽明忽灭。 孟婉烟头昏脑,吃力地推开车门下车,脚刚刚落地,抬眸便撞上陆砚清的视线。 茫茫黑夜里,他就站在树下,暗淡的光线落在他括的肩头,清眉黑目,神情静默。 这张脸她太悉,以至于刚才梦里也见过。 婉烟关上车门,声音微哑:“怎么不叫我?” 陆砚清看到她,随即按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有把解决了一个狗仔的事告诉她,而是声音很低地开口:“想让你多睡一会。” 孟婉烟“哦”一声,说了句:“谢谢。” 陆砚清:“我送你上楼。” 孟婉烟站在原地没动,此时狐疑地看他,微微眯着眼,像在审视他:“......你是不是还想对我霸王硬上弓?” 闻言,陆砚清垂眸看她一眼,确定她还是醉的。 他低头,角弯了一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孟婉烟镇定自若地轻哼一声,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不少,不甘示弱地反问:“你对我做的那些破事,我能不多想吗?” 见面没几次,却对她又搂又抱,还强吻! 陆砚清将自己的外套下来披在她身上,“刚才有人偷拍,我不放心。” 孟婉烟听了皱眉,没说话,最终没拒绝。 孟婉烟住十楼,每层两户,电梯慢慢往上升,面前的镜子照出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 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婉烟下意识去试开关,结果没反应。 她拿着包包,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然后低头在里面找钥匙。 捣鼓了一阵,婉烟索将包倒扣,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全倒出来,丢了包,又蹲下身去找。 陆砚清看她醉得不轻,从女孩手里接过手机:“我帮你。” 借着手电筒的光,孟婉烟从一丢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钥匙,心意足地起身,直接开了门。 陆砚清弯,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地上掉落的东西,一个个放回包里,当捡到最后一个包装盒时,他指尖一顿,黝黑的眼底隐隐有安静燃烧起的暗火。 “你快点呀。” 婉烟还在等他把包还给她,却不期然撞进那双沉黑的眼眸里。 男人起身,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沉沉:“这是什么?” 见陆砚清手里捏着的那盒东西,孟婉烟慢悠悠地抬眸,对上那双结了层冰霜的眼眸,她勾一笑,“常必需品啊。” 他盯着她,眼神都不曾移动半分,陆砚清捏着手里的安全套,本以为她会有什么解释,却没想女孩坦坦的承认。 所有的疑惑不解都卡在喉咙里,脑中紧绷的那弦处在断裂失控的边缘。 陆砚清角的弧度沉郁冷然,他俯身,温凉的薄就快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沙哑冰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男人齿间的气息轻吐,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一点一点钻入鼻腔,婉烟长睫微颤,心脏不受控制得“砰砰”狂跳。 只见他捏着那盒避孕套,缓缓开口:“既然是常必需品,今晚别浪费。” 第18章 门打开的那一瞬, 婉烟直接被人抵在了墙上, 肩上披的那件外套掉落, 随即防盗门“咔嚓”一声自动落了锁,两人叠的身影隐没在沉寂无边的夜中。 陆砚清低头,薄准地覆上女孩樱粉娇软的瓣, 带着不加掩饰的愠怒和强势的独/占/,舌尖野地撬开她闭合防备的牙关,慢慢伸进去,抵死纠。 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怒火, 男人轻扣着她的后脑勺, 婉烟只能被迫仰着头, 纤细修长的颈线拉直, 承受他暴风雨式, 铺天盖地的吻。 起先她还会挣扎, 手握成拳砸在他膛, 他却吻得愈深,她倔强反抗, 直到箍住她的那只手臂收紧,将她向自己,两人紧紧相拥。 陆砚清最了解她,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此时有力的臂膀紧紧环抱着她,婉烟身形一僵,甚至忘了挣扎, 换来的是陆砚清变本加厉,霸道又野的深吻。 婉烟退无可退,腔里的氧气像是被一点一点挤出去,呼都困难。 客厅的窗户开着,带着凉意的晚风灌进来,混合着两人沉沉的气息。 陆砚清的手臂撑着墙,瘦削温热的温柔缱绻地摩/挲过她瓣,细细/密密地吻过她柔软微烫的脸颊,最后连在她耳畔,齿间灼灼的气息暧昧地洒在她脖颈间细腻的皮肤,喉间溢出的声音沙哑低沉:“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 婉烟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条濒临干涸的鱼,陆砚清就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主宰者。 她嘴红肿,急促地呼,双手无意识地攀附着他的臂膀,不服气地重复:“当然是晋江审核不让我通过的三个字呀。” 她和陆砚清在力量上相差悬殊,他像个猎人,有耐心的时候会陪着你玩,等到耐心耗尽,触到逆鳞,他会毫不留情,轻而易举地撕掉她的伪装,不给她分毫逃离的机会。 正如现在,婉烟的脑子被风吹得清醒了不少,她抬眸,不甘被他轻而易举地控制在股掌之间。 对上男人沉冷郁的眸光,婉烟睁大醉意离的眼,没有形象可言地打了个酒嗝,若无其事地歪着脑袋看他一眼。 视线随即落在陆砚清手中捏的那玩意上,她扯着角笑了笑,不怕死地开口:“陆队长该不会连这东西都没见过吧?” 面前的男人黑眸紧紧盯着她,喉咙里像是了玻璃渣一般难受,他步步紧,漆黑深邃的眼底暗翻滚,似要望进她眼底,看清楚她心里对他还有几分情谊。 看到男人眼里的灰败与郁,孟婉烟忽然觉出一丝得逞后的解气。 她勾着笑,细长的眼尾微微上翘,又纯又媚,无形中又往他鲜血淋漓地伤口上撒了把盐。 “陆队长如果不会用,我教你啊。” 婉烟就是在故意怒他。 陆砚清牙关紧咬,手背青筋绷起,甚至能看到脉络清晰的血管。 下一秒,他将面前的女孩捞进怀里,直接抱向冷冰冰的大理石桌,另一只手解开她西服上那收的带子。 男人身躯的肌紧绷,像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倾身靠过去,黑眸直勾勾地俯视着她。 暗光下,女孩乌黑微卷的长发随意又凌地铺在大理石台上,眼眸水雾蒙蒙,肤白红,身上的白西服早就褶皱不规整,没了收的带子,出贴身的黑内搭,女孩纤细玲珑的曲线尽显。 暗无边际的夜像只巨大无声的容器,将两人容纳其中。 所有不为人知的暗情绪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放大。 陆砚清角收紧,声线紧绷:“除了我,你还有过谁?” 婉烟看着他,勾着笑,借着醉意,肆无忌惮:“人太多,记不清了。” 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剪刀,“咔嚓”一下直接剪短了陆砚清脑中紧绷的那神经。 一股暗火席卷了他的全身,他面森冷,理智退散,只剩暗黑的夜,还有被怒意浸染的/望。 他倾身而下,将那些话碾碎在深吻中。 斑驳的月影穿过窗户,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窗帘微微浮动,上的人影叠。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婉烟醉醺醺的,意识也糊糊,被他带动如梦似幻,分隔五年,这却是两人第一次这般亲密无间。 男人的黑t恤和子,女孩的白西服,凌地铺在地上,昭示着现场状况的烈。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婉烟最摸陆砚清的腹肌,肌紧绷,线条匀称,像是雕细琢过的工艺品,摸起来手也好。 两人拥抱的时候,她总会趁他不注意,笑嘻嘻地摸一下,却引来男人变本加厉的回应。 夏末秋初的夜带了些凉意,慢慢落在男人线条畅的背脊,部的肌微微绷紧,而那些不为人知的痕迹也暴在凝滞的空气中。 男人坚毅阔的后背,数不清的伤和可怖的疤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就在陆砚清掉衣服的那一刻,婉烟的目光停在他坚实的膛。 看到那些纵横的伤痕,她的目光倏地顿住,一瞬间,呼都暂停。 她悉他的身体,就像悉自己的身体一样。 只是现在,的只剩心酸。 婉烟咬着嘴,冰凉的手轻轻覆上他前那道狰狞的疤痕,声音沙哑:“你这些伤,怎么回事?” 陆砚清没说话,动作却未停。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死鸭子嘴硬,婉烟气极,心里想着反攻。 女孩的视线明目张胆地从他凸起的喉结,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停在男人干健硕的腹。 陆砚清垂眸看她,不管她是真醉还是装醉,眼下就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 漫长又/旎的夜过去,婉烟到最后意识糊糊,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昏睡过去,这一天的时间比以前更长。 五年前,只要她撒个娇,他什么都肯依,但显然现在不一样。 似亡命的蝶,撞击着沉睡冰山。 吻灼眼,吻脉搏。 意沸腾,为她称臣。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像头潜伏已久,食不果腹的猛兽,用力抱着她,似乎要进骨血之中。 凌晨三点,孟婉烟哭得断断续续,睡的也不安稳,浑身上下已经没多少力气,起先脚丫子还能踹他几下,后来眼皮子沉沉,睁都睁不开,男人的背上都是醒目的抓痕。 直到最后关头,陆砚清的理智才恢复,他拿起刚才那个扔在脚边的盒子,撕开一看,眸光顿住。 里面装着几张叠起来的餐巾纸。 那一刻,心脏像是突然间破开一道口子,空的,呼呼地灌着冷风。 陆砚清垂眸看向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孩,昏黄的壁灯浅浅淡淡地勾勒出她致小巧的五官,卸了妆的脸素净白皙,眼角还有泪痕。 他角收紧,有种叫后悔的情绪从心脏漫出来,遍布全身。 他没有找到药膏,继而又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人去浴室清洗。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