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卡在墙壁和他的膛之间,努力地挣扎了一下,又怕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两人,可殷雪灼就这样死死地在她,伏在窗边,她的挣扎像是小仓鼠在扑腾双脚,时不时被他拍一下头,就乖乖的没动了。 她心里有了不详的预。 尤其是联想到上次做梦之后,他兴致、刨问底地追问,直觉告诉她,殷雪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多久,他就带着她径直掠回了住所,将她放到了上。 季烟一落地就跪坐了起来,背脊贴着墙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和他四目相对,他手指一抬,右侧的三盏烛台一齐亮了起来,映得他如玉般的脸庞之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幽幽的火光,火光像是要一路烧到她的心里,让她越来越底气不足。 只恨月事刚走,连最后一张底牌都没了。 她被他拽到了跟前,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他垂着睫,在她的上摩挲了一下,手指着她的后颈,忽然说:“你上回骗我。” 季烟:“……”她无言以对。 小姑娘大睁的杏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他的手从后颈挪到后脑,又蓦地笑了一声,颇有几分得意地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你骗我,是不是需要有一点惩罚?”他的手按得力气大了起来,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梦里终究是不够的。” 说着,尖尖的牙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后背,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最外层的衣带。 宽大的衣袍滑落娇躯,原本就瘦小的季烟,又成了好小的一只,被高大的他圈在怀里,脚趾不自然地蜷起,又想缩成鹌鹑,被他扯出了魔藤,他似乎想做什么,又忽然看着手里的魔藤迟疑了一下,把魔藤丢出窗外,扯出了没有生命的绳索,然后住她的手腕,挂在了头。 季烟:“!” 卧槽你这么会的吗! 她有点难以置信,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想哭又哭不出来。 季烟: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不应该仗着殷雪灼喜她,就开始飘了,大半夜的还按捺不住好奇心,撺掇殷雪灼去偷窥的,有用的半点没瞧到,反而坑了她自己。 她看着殷雪灼,他的眼神里仿佛携了一簇火焰,看到她这么不情愿地挣扎,把手腕都要勒红了,又怜惜地低头,一亲过她的手指,眼神干净纯粹,带着柔顺的水,“烟烟,.掉好不好?” 季烟被他的话震得背脊发麻,果断拒绝:“……不好。” 他却没理会她的回答,问一句仿佛只是在和她客气,手指又解开她前的系带,慢慢褪下又一件裙子,因为过于兴奋,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眼神也兴奋异常,像痴汉一样盯紧了她。 她羞难耐,紧张得心跳砰砰响,只是扭头看着墙壁,完全不敢看他。 也不知是到第几件,她觉到了冷,轻轻瑟缩一下,这样安静的气氛像是在凌迟,神经崩得越紧,注意力越是集中,不知不觉,他又亲上她修长的颈子,往下,呼洒,起一阵皮疙瘩一样的战栗。 他几近沉,不释手,“烟烟,你喜吗?” “你可以叫给我听吗?” 季烟:“……”求求你不要再问这么羞的话了。 她无措地攥着拳头,就是不看他,又觉他在来,才忍不住连连求他,“殷雪灼,我困了,今天能不能不要折腾,以后再……” 他从她前抬起了头,笑:“不行。” “烟烟谎话连篇,现在不值得相信。” 他的长发落在脸颊两边,睫在光在投落淡淡的剪影,眼睛倒映的都是她,亮得异常,连笑容都带了一丝诡异,像野兽盯准了猎物,一定要将她拆之入腹,彻底摧毁干净。 他一直如此,只要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罢手。 她不知所措,心跳得厉害,简直是活了这么大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害怕,虽然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可对她来说,又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未知的紧张包裹着她,让她无地自容。 他像亲吻着无上的至宝,还在专心温柔地品尝着怀里的人,兴奋地头晕目眩,甚至连尖耳朵和翅膀都了出来,身后的蝶翼翅膀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半透明的蚕蛹,微微冰凉的触,又硬又滑,让她觉得有些冷,不由得偎进了他。 窗外只有泻的月光,连风都静止了,季烟紧张的呼声包裹着他,像是专程为魇准备的药。 她盯着墙壁,终于逃避不下去,转过头,呼不稳地骂:“你……你能不能正常点……” 要杀要剐,总好过一直这样磨蹭,她像是被吊在绳索上的蚂蚱,被火烤着,不上不下。 哪有人先全身上下啃一遍的,他简直是……简直是有意在逗她。 殷雪灼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烟烟已经等不及了……” 季烟:“……倒也不是。” 这男的现在简直是痴汉附体,没一句正常话,季烟觉得自己和他困难了。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怕碰疼了她,可她不仅不疼,还觉得,他还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在犹豫要先碰哪里才好,身后的翅膀轻轻拍打着,掠起淡淡的风,将她发间的汗吹干, 闭上眼睛,微微回忆,又立刻顿悟,掌心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上轻推,季烟像是猫儿被踩中了尾巴,忽然用力挣扎了起来,拿小脚蹬他,“不……不行,你住手!卧槽,你特么的给我住手啊!” 吓得她边叫边哭边爆口,一时动得像只要被宰掉的,飞。 他居然真的停手了,眼神无辜地望着她,还透着几分委屈。 其实他本犯不着委屈,他是什么人啊,现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其实掌握着一切,要委屈也是她委屈才对……可季烟就这么瞅了一眼,下限就被他一次次突破。 情上面的事情,他总是比她热切。 算了,男女朋友,情投意合,他既然这么想要…… 季烟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舌头都打着结,“那……那你轻点。” 话音刚落,他就又动了,终于想要直入主题,谁知还没多大动作,两人就同时了一口气。 季烟气也就算了,他什么气呢? 她咬忍着难受,又茫然地望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无措,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浮现一层淡淡的薄怒。 前进不得,又不愿意后退,一时就和她对视。 季烟懵懵地看了他好久,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们好像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什么。 痛觉共享?! 她一下子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顿时气氛全无。 所以刚才她痛的那一下……不行不能细想,殷雪灼现在的眼神有点吓人。 他气极反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迟早断了这联系。”说着,尤觉不够,这话撂得又不太狠,她的笑场简直让他恼羞成怒,一腔怒火也不下去,又冷笑一声道:“不过是痛觉而已。” 他死活不肯后退,季烟还没想通他要干嘛,就觉他又忽然欺近,上下一阵摩挲,让她某处有些麻麻的。 季烟:“……” 她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气氛尴尬僵持着,她和他夹带着恼羞成怒的眸子对视着,忽然一个灵,紧紧闭上眼,脑子里像是有惊雷炸开,恨不得挖个把自己埋进去,可他还死活不退,她呼一急,忍不住也发出了一声哼哼。 “烟烟,季烟……”他在她耳边轻唤,越来越躁动不安,得不到的愤怒席卷着他,怀里人的甜美又勾引着他,让他越来越把持不住。 这人,发起疯来没有底线,也毫无羞之心。 从头到尾,害羞的只有她一个而已。 最终,她昏昏沉沉,没了力气挣扎,不知何时被他松开手腕,手在褥上一阵摸,摸到了散落在一边的衣物。 她不管不顾地扯过了衣裳,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身上的人还不消停,过了一会儿,也从外头钻进了衣服里,在一片黑暗里,和她四目相对。 然后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大家的评论,这里解释一下,前面殷雪灼一直被制是因为受伤 挽秋剑 主角团剧情光环,现在伤要好了,挽秋剑也拿回来了,其实大家也不必觉得他会一直被动下去,也不需要太担心灼灼被欺负,毕竟他也是大反派呀。 这篇文是情,主角团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比重而已。 当然有些情节也是必不可少,毕竟嘛,不会完全一帆风顺,但波折也是为了更美好的情呀~,, 第83章 季烟和他肌肤相贴, 这样沉沉睡去,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 还是昆宁派山门前的小丫头和她的哥哥,小丫头“季烟”对她哥哥说她道听途说的很多八卦,比如昆宁派的地里藏着很多的宝贝, 昆宁派的前掌门临死前,曾经给女儿殷妙柔留下了什么, 又比如说现任掌门明明刚元婴期不久, 为什么就是昆宁派历代最强的掌门。 其中涉及很多密辛, 听起来玄乎, 小丫头就喜听那些很玄乎的东西, 非要着她哥哥说,少年却对这些不兴趣,只是敷衍地问了一句:“神剑?世人皆知, 这世间最强大的五把神剑, 其中三把下落不明,有一把在爹爹手里,其他人怎么可能还会有神剑?” 小丫头急道:“是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把什么样的剑, 但我上回偷听到有弟子不小心撞见了,被明枢真人训斥了一通,也许是很厉害的剑呢!” 少年微微蹙眉, 见她如此认真,便也有些怀疑起来。 太玄门和昆宁派的关系不算得好,如今旗鼓相当, 谁也不服谁,如若明枢真人多了把神剑,对太玄门来说自然是万分不利的,少年身为太玄门的少主,对剑也颇有研究,就想着去瞧一瞧。 他面上挂起温柔的微笑,低头对妹妹哄道:“烟儿,爹爹素来疼你,如今明枢真人正在正堂与爹爹议事,不如你帮我去看看如何?” 她自然十分愿意,立刻摩拳擦掌,跃跃试。 季烟一路跟随着这对兄妹,一路来到太玄门主峰,看着“季烟”忙前忙后,帮忙周旋,而季云清分明年纪还小的很,显然城府极深,在盘算着什么。 既然提到了挽秋剑…… 季烟联想了一下原书剧情,原书其实没有提过这一段,只是略提了一下“季烟”是为了救季云清才灵尽毁,修为尽失的,那么会不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的意外? 季烟的猜测没有错,她漂浮在空中,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那单纯的小姑娘四处胡闹,想和她哥哥一起偷看一下传闻中的第二把神剑,少年看到神剑之时,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去摸,谁知挽秋剑忽然放出强大的剑气,忽然朝少年袭去。 一声尖叫之后,“季烟”昏在了少年的怀里。 随后,便是太玄门门主不惜一切地救治,“季烟”的命保住了,可是灵全无,从万人敬仰的天之骄女,沦落成了最普通的凡人。 少年被父亲责罚了一顿,但养女到底也比不上亲生儿子,这件事不了了之,只是少年答应父亲,要一辈子照顾妹妹,直到她以凡人之躯老去死去。 乖巧的女孩儿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乖巧伶俐,到失魂落魄,她总是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变得患得患失,晴不定,常常因为身边侍女无意间的一句话,就将人打得浑身是血,所有人都开始远离她,害怕她。 他们越是害怕她,越是让她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也时常路过花园,会听到其他弟子们窃窃私语,说她一个养女兼废物,凭什么如此心高气傲。 一年又一年,她长大后,终于成了那样偏执的格。 她最在乎的依旧是哥哥,常常对他说:“我这辈子只能依靠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我,哥哥不要娶嫂嫂好不好?” 季云清年少不近女,任由她胡来,直到殷妙柔出现,他将这个妹妹昔的话当成了玩笑,抛之脑后,“季烟”变得疯狂,歇斯里底,好像全世界都要来跟她抢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她要抢走季云清,无数次用“我是因为你才没了修为”来威胁他,一次次挑战他最后的耐心,让他在妹妹和人之间选一个。 她以为季云清会选她,所以她破釜沉舟,对殷妙柔下了杀手。 只可惜,少年时期做出的唯一的承诺,也随着时间逐渐变淡,当最后的愧疚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撕破脸的难堪。 季烟看到的最后的一个画面,便是她被迫穿上了殷妙柔的衣服,被堵上嘴,捆上了轿子。 红衣女子挣扎间,出了后颈一道银白的浅痕。 那道痕迹,像极了挽秋剑剑柄上的图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