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也是吃了我的食物...”我忍不住还了一句嘴。说完之后,只见那四柱子竟然齐整整的弯下来看我,吓得我往后退了几步。 这几的相处,我觉得应该算是朋友了吧,咋还吓唬我呢?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虽然说他们说话是,大多数都是“丝丝”的气声,但是我的确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这一点儿,也是我变身为九尾狐之后新增的技能。 我点点头! 随后绕着柱子的四周看着,也没发现他们的嘴在哪里。这些怪兽该是要成为化石了吧? 之后我便每次都将自己的吃食省下大部分给他们四个尝尝鲜。虽说那几只兔子下口都不够他们牙的,就当给他们打个牙祭吧。 岁月幽幽漫长,一直在这里呆着的确没啥事情可以做。恰好我能听懂他们说话,他们就和我聊天。但更多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他们听着。 他们活的时间太长了,长的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山了。 只记得以前生活在一片雨林中,林子的树很高,遮天蔽常年下雨。后来,一群人来了把他们捉住了,漂洋过海在黑箱子里呆了好长时间送到这片大陆上。 之后他们就被囚在笼子中,供达官贵人参观。再后来,就是被拉到这个山里面,尾巴被埋入了岩石中。然后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的身体早就和水潭下面的岩石融为一体了,想要获得自由也不可能了。 当时我便许下诺言,如果我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说啥也罢他们救出来。就算是把尾巴那端砍断,也好比一直在这儿当柱子自由。 他们四个听完依旧是像柱子似的矗立在那里,不再说话了。但我知道,他们必然是动心了。 这世间,又有什么不向往自由呢? 送饭的妖又来了,我用余光往外瞄着,那抹深蓝的衣角出卖了安孤鸿。他必然是放心不下我的吧? 我也不怕他知道,撕了几只就往潭水里扔,怪鱼争先恐后的吃起来。我当做是一场游戏,他也没在意。 一三餐,我用此计算着子的度过。眼看着就要到了那只阉猫说的半月之期,一天饭后,安孤鸿来了。 “幽幽,明天...你不要怕...”他哽咽的说着,看起来比我还要痛苦。 “你来就是同我说这些的吗?”我平淡的问到。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丸药,有些惊喜的和我说:“幽幽,你把这个吃下去!吃下去就不会痛了,只是剥离你一颗心脏,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的那么轻松,有没有事我自己会不知道?我心脏是多,但也不至于友情赞助给他们一个吧? “你说不会有事儿,那你家先辈为啥不自己养一只九尾狐在身边?一只用九次,这多合算还不麻烦。” 他沉默了。 “你知道以前被取了心脏的九尾狐怎么样了?世人都知道九尾狐,那你见过八尾、七尾的吗?” 他愣住了。 其实我也没见过,我就是信口胡说用来唬他的,这回的确给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可知道拿走我一颗心脏好,即使我没有被痛死,熬过去了。那之后我可能会聋、会瞎、会瘸、会变成一个傻子,我该如何在这时间生存下去?” 被我折磨一连串的问号打击,安孤鸿在笼子外面捂着心脏缓缓坐下去。我不相信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往这边想罢了。 “我...会养你...”他自己默默说着,说给自己听。 我冷笑了两声,幸亏我对你早就不抱有希望了,不然现在岂不是会难过死。 想着,我把怀中珍藏的那副画拿了出来,从栅栏的隙中了过去。 他低头看着那副画,“反正我都要死了,这幅画送你吧!之前就想给你,一直没机会,如今物归原主!” 当着我的面,他缓缓打开那副画。画中的他灿烂的笑着,透过他的笑容可以看到当时作画的女孩是多么认真,心中又是怎般的甜。 谁又能想到,这幅画的两人在短短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在囹圄内外看着对方,是敌非友,过的都是取彼此命的招数。 “幽幽,你...” “你走吧,三个时辰后,记得替我收尸!” 我背对着他,他自己在栅栏外面失声痛哭,然而他不还是没有阻挡什么。 什么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话,都是空气... 等安孤鸿走后,我赶紧拿出兽首。决战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道大白他们准备的咋样了。如今这石柱看守都是我的人,我也不怕当着他们的面对兽首说话,让他们赶紧行动。 说完,就见兽首的鼻子里竟然爬出来一只萤绿的小虫子。虫子还没有我小拇指大,它煽动着翅膀在我身边转悠两天便飞走了。 我看着这兽首,还以为这是个千里传音的宝贝,比电话、电报还厉害的东西,没想到就是装虫子的? 我叹了口气,把兽首放在一旁。对本次的行动心理极是没底,心中祈祷着这虫子半路不要让蜘蛛吃了才好。 等它飞走之后,我自己蜷缩在地面上,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养好神,准备打仗。 就算战友不行,我自己也得活的出去。 睡得糊糊时,觉察到耳边一顿刺。我伸手去挠,从耳边揪出来什么虫子。 放到眼前一看,不正是我放出去的那只? 它见我醒来,便爬到我手掌上,歪歪扭扭的留下一串绿的痕迹。 “收到、拖延、等我们!”只有这七个大字,顿时我心就放下了。 大白和九泽他们必然能进来救我,该死的阉猫,自己有没有算到转世超不过九世呢? 没过多久,我便被小妖带到了那间带棺材的石室中。石室到处都是红装素裹,连棺材四角都置放着四只红蜡烛。 我被呈十字形绑在了一个架子上,正对着那口棺材。看着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被抓来配婚的呢。 安孤鸿身穿羽衣,蟒蛇带,头戴貂皮毡帽全幅武装的走了进来。 他看了我一眼,痛苦一抹而过,便在我和棺材面前跳起不知名的舞蹈,哼着类似于蒙古族的长调……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