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动也不是,退也不是,偏生自己又难受得很。只能一边细细地安抚着宋姝,一边…… 只是,不过几下的功夫,陆深便…… 宋姝察觉到身上那人的停顿,掀眸看过去,以为这就结束了。 刚翻过身,想从陆深身下溜出去,唤书墨进来替她洗漱,就被陆深搂住空无一物的 肢。 “我们再……” 第45章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陆深的声音透着干哑,说话时的热气 在宋姝的后背上,让她顿时僵在原地。 其实陆深此时也颇为苦恼,因着害怕伤到宋姝,前夕一直小心翼翼, 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快 ,没想到竟这么快便缴械投降。 虽说男子第一次都短,但他丝毫没料到自己竟也是这般。 多年夙愿一朝得逞,让人如何就这般放手。 他搂着宋姝的手紧了紧,“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种事,一次便能让男子食髓知味,更何况惦念了宋姝多年的他…… 腹处的手一紧,宋姝立刻便察觉到那人的意图,“陆深……” 她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这一次……” 窗外月明星朗,屋内烛光大亮。 那相隔的一道墙像是一道天堑,将一墙相隔的人划成两边,屋外不知何滋味,只道 宵好。 内室里的声响断断续续,低泣声时有时无,堪堪到了寅时,屋子里才渐渐安静。 赵嬷嬷守在屋子外,心里着实为宋姝捏了一把汗。 这男子惯常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了第一次便容易有第二次,眼下都已经到了这般时辰,都还未见消停…… 那世子妃怕是会难受得紧。 耐着睡意,在屋子外多等了片刻,果真听到了陆深唤人的声音。 外边的人早已待续,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往净室里抬。 书墨与墨禾进屋服侍世子妃,却被陆深挥手退下。 “收拾完 铺就出去,余下的明天再说。” 这意思,是世子爷要亲自给世子妃洗漱? 赵嬷嬷知道自家世子爷的 子,应了声便退下。书墨站在门口有些踌躇,陆深朝她望了一眼,墨禾便低声拉着她离屋。 等宋姝恢复意识时,已到了这 的巳时。 眼眸眨了眨,身体微微翻转,却被 锢在原地。 下意识地,宋姝的睡意立即从脑子里驱走, 间还被陆深的大手束缚着。 意识一旦回笼,宋姝脑海里立即回想起昨晚的荒唐。 夜 深沉,连带着自己也 失在那无穷的黑暗里。 像是被人拉着,往那看不到底的黑 里坠去;又似是飘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唯有紧紧抓住那 浮木才能得以 息;她大梦一场,徒留自己在那空虚的梦境里沉沦,眼前的人影影影绰绰,波澜起伏,似是在光影中走来,又离自己而去。 先前所保证的“再来一次”像是不存在,自己昏昏沉沉,意识举动皆不为自己所控,连什么时候睡着都没了记忆。 她![](//www.iyiguo.net/ig/mi2.png) 糊糊地想起昨夜陆深说的话,身子往被子里滑去,遮住那 红的半张小脸,余下那双似纯又 的眼眸。 侧头望了眼,那人还在 睡。 照昨晚看来,陆深应是有通房的吧…… 直到头顶处响起一声低笑,宋姝才从自己的思绪中 回神。 他放在她 肢上的手紧了紧,举止像是做了千遍万遍,顺其自然又无比和谐。 “宋姝……” 那人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惺忪,说得缓慢又悠长,似是将那多年的眷恋都涵盖在她的名字里。 说实话,宋姝连抬个手都有点费劲,眼下手臂已经传来酸痛 。 可她心里不舒服。 “陆深,你给我起开。” 许是昨晚的原因,宋姝的嗓音显得有些干哑,没了平 里的清越,含着点情.事过后的缱绻。 大红 的 幔挡住了外边的光, 内 光朦胧,空气中隐约还残留着昨晚余下的气息,令人分不清此时到底是哪个时辰。 听到宋姝的声音,陆深的睡意立即便从脑子里驱走,心里屏着一口气,颇有些提心吊胆的滋味。 “嗯?” 没了之前的暧昧,反倒带着点不确定,像是等待宣判前的犯人。 “你有通房吗?” 她抬眸,那双略显红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从小祖父便教她理智,她也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用事的人。但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告诉过她该以什么姿态又从哪种角度去考虑分析。 于她而言,她习惯于他人向她投来 慕的目光,也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表达自己无声的不喜。 可眼下这般状况,她是第一次,只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懵懂试探地往前走。 闻言,陆深的眉梢微挑了挑,转眼便猜到她这么问的原因。 他轻笑一声,搂着宋姝的手紧了紧,嘴里说的话好似与宋姝的问话毫无相干,可宋姝偏偏听得面红耳赤。 那人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餍足后的食髓知味。 “于这事,你是我全部的无师自通。” 像是停不下来,说话时另一只手也不消停。 想到自己那做了多年的梦,陆深搂着宋姝的手紧了紧。 于她,他的确是无师自通,但也不免 能生巧。 至少在那梦里,他已是做了无数次。 不知是碰着了哪儿,宋姝疼得倒 了口气。 陆深原本要继续往下说的话就这样截然而止,话语在舌尖饶了一圈,“我让嬷嬷拿了药,睡前已帮你涂过一次,过一两天就会好。” 似是心疼,说话时略显急促,嗓音丝毫不见之前那般的蛊惑。 “不许!” 见陆深的手又要往那里探去,宋姝连忙抓住陆深的手,脑海里只剩下陆深方才说的话——他帮她涂,他帮她涂…… 脸侧两颊烧得滚烫,宋姝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一个山 里,永远别出来见人。 看着躲在被子底下的宋姝,陆深 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他收回手,搂着她,掀开被子让她透气。 “好,不闹了。” 顿了顿,担心宋姝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索 搂着她细细道。 “我没有通房,至于昨夜……我也是初次,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更小心? 更小心干什么? 宋姝别过脸,觉得眼前的陆深与之前的每一个印象都不符。 在自己府里的幼年陆深,是自大猖狂又极其幼稚的; 在玉槐树胡同的陆深,是镇静自若运筹帷幄的; 在宜州行 的陆深,是似是而非令人看不清的陆深; 而现在的陆深,是 脑子荤话上头的…… “你起开,我们还需去给父王母妃敬茶。” 于这种事,宋姝从昨夜便已明白,自己是说不过他的,索 就不说。 她作势要起身,锦被从她如玉的香肩上滑下, 出令人烟波缭 的双峦。 见状,陆深搂在她 间的手连忙用力,将她按 在 铺上。这笨蛋,不知道大清早的最容易出事么。 宋姝皱眉,刚想开口抱怨,便听到陆深 含暗喻的声音响起。 “你若是想要,大可起身。” “……” 来回在嘴里细想了两遍,宋姝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陆深,你闭嘴。” 气急败坏地开口,倒引得陆深轻笑。 “不要去,我早早便与他们俩打好招呼,今晚一起去吃晚膳就行。” 话说得及其随意,陆深搂着她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好像这便是理所应当。 宋姝却突然想起赵嬷嬷的话,原来主子们的随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嘛。 “便是不去敬茶,那也该起了。” 本以为自己府已经够随 了,没想到荣王府更甚。 确实该起了,等在外边的书墨在屋檐下焦急得不像话。眼下已快到了午时,按这个时辰,平 里姑娘都已经起了好几个时辰。 想到昨夜里进屋的那副萎靡场景,书墨就忍不住担忧。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