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石志坚! 张九鼎在石志坚手下吃了很多次亏,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小子够诈! 现在的江湖就不行老实人,老实人只会被人煲了汤炖了,最后被人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只有像石志坚这种表面“人畜无害”,实则“大大恶”之人,才能异军突起,在江湖叱咤风云,占领一席之地。 张九鼎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错,并且很英明。 石志坚一直把他当猴耍,现在他要趁势反击,把石志坚也算计进洪义海。 洪义海改名洪兴, 那么以后石志坚就是洪兴真正的创始人。 他想要撒手不管也不行。 第一次,张九鼎觉得自己很聪明,至少在计谋上赢了石志坚一次。 石志坚算是服了! 姜还是老的辣! 你绝对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那种贴着狗皮膏药,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人家! 人老,鬼老灵! 此话不虚! …… 眼看再无扭转余地,石志坚只好认命,谁让“洪兴”两字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不过石志坚还很清醒,他可是要做超级富豪的人,又怎么会足做一个帮派大佬? 相反,如果真做了这种大佬,后反倒会对他的身份和地位有所影响。 所以第一时间石志坚就把洪兴第一任大佬的位子让给了大声雄。 一句话,洪兴虽然是我创立的,可我就是只做大水喉! 张九鼎见石志坚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再为难他。 张九鼎知道,从今天起,石志坚算是彻底和新成立的“洪兴”绑到了一条船上。 “呐,鼎爷,以后您老人家就是洪兴的元老!有什么事儿,大家还要是要问过你先!” “大声雄,你不要推辞了,让你做老大怎么还推三阻四,苦着一张脸?以后你就洪兴第一任老大,以后记清楚,有什么叫陈浩南,山的全都收下做小弟,我保证你高枕无忧!对了,大声雄,你怎么不姓蒋?” 大声雄一脸苦,他不明白坚哥为什么要给自己改姓? 自己叫吴福雄难道有错?为咩非要姓蒋? 还有那什么陈浩南和山是乜鬼?! 听都没听说过! 哪个字号的? 是草鞋,白纸扇,还是双花红? 讲真,以前大声雄还真就有做老大的心思。 甚至幻想过无数次把鼎爷取而代之。 可是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大声雄算是明白了,大佬不是那么好当的。 太心! 太辛苦! 尤其还要和那么多帮派大佬勾心斗角。 大声雄自认智力不够,玩的能被人玩死。 但现在石志坚发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心中暗做打算,以后凡事都听坚哥的,坚哥为人够,绝对吃不了亏! 事已至此,石志坚也不再多说,只是望着自己刚才送过去的红包,指了指对鼎爷说道:“鼎爷,既然洪兴创立了,要不要来个开门红?你看这红包……” 意思是鼎爷把红包拿出来,算作洪兴创立基金。 鼎爷很是实在地把红包从大老婆桂姐手中接过来,然后在石志坚面前一晃,又直接揣进兜里:“阿坚,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三万块的红包我收下了!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更不要再给我钱,我这人不贪的,很容易知足!” 石志坚眼角搐,撂下一句:“鼎爷,祝您退休以后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鼎爷神情得意,心意足:“我会活很久的!有心了!” 第322章 【蛰伏!!!】 就在石志坚赶赴湾仔骆克道洪义海陀地的时候,因为不胜酒力而离开酒会的大佬李佳诚却让人驱车来到了慈云山的观音庙。 庄家俊把车停好,下来打开车门,看了一眼神疲倦的姐夫李佳诚。 李佳诚闭着眼,一只手捏着眉心,“到了吗?” “到了。要不要我陪你进去?我也好久没见姑母了。” “不用,你留在这里,我有些话要同她一个人讲。” 庄家俊点点头,不再吭声。 李佳诚下了车,朝着寺庙内走去。 庄家俊就对着夜,斜靠在车上,摸出一支香烟食了起来。 夜朦胧,慈云山内外时不时传出夜鸟惊鸣。 庄家俊有些心里发憷,忙把车灯全部打开,照亮前方四五米,又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音量调到最大。 收音机传来播报声:“最新消息,香港德士古石油公司宣布将会从荃湾搬迁至石硖尾——” “扑你个街!”庄家俊夹着香烟,狠狠地骂了一句。 …… 李佳诚见到了在观音庙做居士的母亲。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母亲庄文琴喜清静,不喜被人打扰。 见儿子突然深夜来访,神情还这般疲倦,庄文琴就知道他遇到了烦心事儿。 念完金刚经,庄文琴邀请儿子在茶台前坐下,也不问他有什么事儿,只是泡了一壶功夫茶,和他一起轻抿品尝。 李佳诚品过茶,抬头看向母亲说道:“你曾经告诉过我那个故事,现在想来却是错的。” 李佳诚当初做生意惨败,庄文琴和他讲了一个汕的故事。 很多年之前,州开元寺的主持打算退任,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大弟子跟二弟子找来,然后给了他们一人一把种子,约定看看谁种出的粮食更多,第二年就让谁来接任自己的主持之位。 第二年大弟子回来了非常多的粮食,二弟子却是颗粒无收。不过老主持却把位置给了二弟子。因为老主持给他们的种子是煮的,是无法种出粮食的。其实老主持是在考验他们的为人,考验他们是否诚实。 李佳诚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马上明白了母亲庄文琴的意思,于是回到工厂,加班加点生产出质量好的塑料花给客户。 “现在去想,那位师傅从一开始本身就失去了诚信,又何谈让他的徒弟讲诚信?不把种子的真实情况告知他们,这种人又怎么配做主持?” 母亲慢悠悠抿着茶:“输赢有那么重要吗?种子是好是坏,也有那么重要吗?” 抬头看向儿子:“今晚你过来是要找个输掉的理由是吗?即使你不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输在哪里。” 李佳诚把茶水一饮而尽:“我走了。” “不再多饮一杯?” 李佳诚起身,“岁数大了,晚上不能饮多茶,容易频!” 庄文琴笑了笑,“不亏是我的仔!” 这时候还能开玩笑,就说明李佳诚已经从失败的影中走了出来。 果然,李佳诚离开了居士室之后,神情清许多。 “输赢很重要吗?搵钱才更重要!”李佳诚扶了扶眼镜,嘴角出一抹冷笑,心里有了计较。 庄家俊见姐夫这么快出来,打开车门,又见他神抖擞,不明白姐夫为何只进去一小会儿就血复活,心中充了敬佩。 “愣着做什么?还不走?”李佳诚催促。 “好的!马上!”庄家俊赶忙上了车。 …… “你去见过母亲了?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她很好,吃斋念佛,胖了不少。” 子庄玥明“噗嗤”笑了,“千万别让她听到后面那句话,胖不少可不能随便说,尤其不能对女人。”说着话,却是端了洗脚水过来。 李佳诚把下的外套递给她,“阿巨呢,睡着了没有?” “睡下了。默写了一天的英文单词,睡着的时候还委屈地含着眼泪。”庄玥明接过外套挂在角落的衣柜里。 “小孩子就应该多吃点苦头,技多不身,尤其这种年代。”李佳诚坐到紧窄的双人边,伸手要去自己掉鞋袜,庄玥明已经走过来蹲身下去,帮李佳诚先一步动手去了鞋袜,然后又把拖鞋摆到了脚盆旁。 “你不要动手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李佳诚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子,“你在家里忙忙碌碌,也很辛苦的。” “再辛苦,又哪有你辛苦?女人伺候男人,子伺候丈夫都是应该的。”说着话,庄玥明却是把李佳诚的脚泡在了水里。 李佳诚闭上眼睛,双脚浸在润热的水中,很是舒适。 “这几天我不出去了。” “呃?” “我在家里陪你好吗?” “怎么,不去公司?” “不去公司了。”李佳诚说,“我发现自己很不会演戏,所以要在家琢磨演技。” “噗嗤!”庄玥明又笑了,“你逗我呢?你又不准备去做演员,去舞台唱大戏,为咩要去琢磨什么演技?” “我也不想啊,可是今天我却被一个头小子的演技给骗到了。”李佳诚长叹一口气,“问题是他的演技还那么浮夸,我却从头到尾都没看出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