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道长看了眼楚莘的生辰八字,“此人本就不该属于颍川侯府,命格坎坷,又有一个命格特殊的母亲照拂,待他长成,两者相克,必定夺走属于二公子的一切,甚至二公子的命,不可久留。” 颍川侯夫人倒口凉气,“那个病秧子还能祸害示儿不成?” 云峰道长笑了笑,“夫人,这世上的能人异士众多,小公子的母亲若能找人施法,夺了二公子的寿,也未必不可啊。” 话落,云峰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副符咒,在蜡烛上点燃,嘴里念叨几句咒语,随即将灰混在了一碗清水中。 “将符水喂给二公子喝下,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恢复痊愈,只是此法不能长久,贫道道行有限,夫人还要做好准备。” 说着,云峰道长就离开了院子。 颍川侯夫人身子晃了晃,脸是出奇的难堪,看了眼楚白,“方才你父亲身边的侍卫来信,你父亲受了些伤,若不是侍卫机灵,你父亲只怕凶多吉少,你父亲受了些伤,太子殿下让人送你父亲回来了,三后差不多抵达盛京。” 颍川侯夫人也不顾忌清姨娘了,直接道,“之前在汴州给楚莘占卜过的事还记得吗?” 楚白点了点头,那人说楚莘最多活不过三岁,所以颍川侯府才睁只眼闭着眼,可眼看着楚莘都快四岁了,难不成是朝慬公主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保全了楚莘的命? 还有朝慬公主前后对待楚莘的态度,更是令人捉摸不透,前几年朝慬公主对楚莘不闻不问,楚莘都是跟着丫鬟婆子长大的。 才分别几个月,朝慬公主一改往冷漠,对楚莘关怀备至,不得不让人深思。 “母亲的意思是?” 颍川侯夫人冷着脸,“若真的是沉香院做的,我一定绕不了她,怪不得想尽一切法子要回盛京,保不齐就是那些子做的手脚。” 颍川侯夫人又气又怒,活活撕了朝慬公主的心都有了, “夫人,要想知道是不是沉香院,不如一搜便知,肯定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颍川侯夫人身边的白嬷嬷忽然提议。 颍川侯夫人眼眸一亮,“你说的不错,既然做了总该留下些痕迹,咱们现在去搜,必然让她措手不及!” 白嬷嬷点了点头,这个是这个 “行了,你在这陪着示儿吧,余下的不必心,都给母亲吧。” 颍川侯夫人摆摆手,让楚白留下陪着清姨娘。 期间,清姨娘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目的却是达成了。 楚白没有反驳颖川侯夫人,目送颖川侯夫人离开。 “放心吧,示儿不会有事的。”楚白低声安。 清姨娘点了点头,两人坐在榻上盯着楚示。 另一头,颖川侯夫人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赶往沉香院,整个沉香院一大半都是颍川侯夫人安排的,所以没有人阻挠颖川侯夫人。 朝慬公主正撑着下颌守在一旁,眯着眼浅睡,不一会就听见院子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朝慬公主睁眼,薄荷立即走了进来,“公主,是夫人带着人在院子里翻找。” “怎么回事?” 薄荷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朝慬公主站起身,让小丫鬟看着楚莘,自己出了门。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四处翻找,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沉香院遍地藉,沉香院伺候的全都站在一旁等候。 “夫人,公主来了。”白嬷嬷见朝慬公主走来,小声提醒了一句。 颖川侯夫人瞥了眼朝慬公主,“白里丢了一只翡翠耳环,那耳环是侯爷亲自送的,十分贵重,不能丢了,你们都给我仔细着些,务必要将耳环找到!” “是!” 丫鬟婆子点了点头,翻找的更加卖力,噼里啪啦,所到之处摔碎了不少物件。 朝慬公主蹙眉,“母亲白里什么时候来过沉香院?” “是二公子出事后,夫人来惩罚沉香院的丫鬟,重新换了一批丫鬟的时候来过一次!”白嬷嬷飞快的道。 “当时那么多人,母亲又如何确定是掉在了沉香院,母亲这一也没少去别的地方吧。” 朝慬公主可不傻,这么大张旗鼓的寻找,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找一只耳环。 肯定是别的原因! 只是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三更半夜,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带人上门入院查找,实在太过分了。 颖川侯夫人被噎了下,没好气瞪了眼朝慬公主,“这叫什么话,下午因为示儿的事忙忘了,这翡翠耳环就是掉在了沉香院,指不定是哪个奴婢贪财拿走了,你是要故意跟我作对,故意让我不顺心是不是?” 朝慬公主抿了抿,被许嬷嬷拽住了,“公主,夫人的耳环夫人最清楚了,只要找到了就行了,您又何必阻挠,惹夫人不快呢。” 朝慬公主动了动,一把挥开了许嬷嬷的胳膊,“母亲,并非儿媳执意跟您过意不去,只是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也难找,既确定就在院子里,明再找也不迟啊。” 朝慬公主敢肯定,颖川侯夫人本不是来找什么耳环,院子里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下午换了奴婢,颍川夫人就丢了耳环,朝慬公主可不相信巧合。 朝慬公主越是阻挠,颖川侯夫人越是怀疑这是心虚,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耳环不是普通的耳环,能一样嘛,找,今儿不将耳环找到,谁也别想出门!” 颍川侯夫人就没将朝慬公主当回事,一声令下,丫鬟婆子更加卖力寻找。 朝慬公主深口气,袖中拳头紧紧攥着。 不一会,一名婆子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