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如果不信,刚才算什么?” “算酒意上头?”他莞尔。 涟卿:“……” 涟卿一时语 。 “那,酒意过了吗?”他凝眸看她,他抱着她,她身后贴着墙,姿势暧昧得不能再暧昧,他忽然这么问,她喉间不由轻轻咽了咽,低声道,“还有些。” “哦。”他意味深长。 她愣住,不知道他口中刚才那声“哦”是什么意思,但好像,今晚不是头一次了…… 她也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咬了咬下 。 他轻声,“继续吗?” 她心砰砰跳着。 他伸手揽过她后颈,还是同早前一样,温和而宁静,也越渐忘了旁骛…… 墙角一处,屏风后,最后是小榻上,仿佛所有的事都同窗外的清风明月一般,自然而然,润物无声。 等他松开她,即便刻意,还是轻易能听出声音有些变了,也俯身吻上她额间,“早些睡。” 她眸间还有潋滟,双手也揽在他颈后,他原本要起身,她没松开她。 他看她。 她又不傻,也能察觉两人都到了动容的程度……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归咎于酒意上头,如墨般的青丝在小榻上铺开,越发衬出颜若舜华, 若蔻丹,她沉声道,“岑远,我们做个 易吧……” “喝醉的时候,不适合做 易。”他看她,眸间深邃。 涟卿:“……” 她看着他,脸上的绯红藏着不住,硬着头皮道,“我,我醒了。” “哦。”他还是轻声,“这么快?” 她:“……” 她真的不适合在他面前说谎。 他也沉声,“说谎的人,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 她心一横,一咬 ,翻身将他 了下去,反正,今晚都豁出去了,明早想不想得起来,今晚也够出格了。 “你不是求人吗?”她俯身,青丝掠过他颈间, 拨到心底。 他看她,“殿下知道在说什么吗?” 她僵住,“我知道……” “知道什么?” 她心中唏嘘,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胆大,“我知道,你不是岑远,但我想岑远一直在,我想你一直在。”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口,脸 更红,“这个 易做吗?” 她攥紧指尖,就怕自己退缩。 但他没应声。 她心中也慢慢打起退堂鼓,他兴许……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起身,还是俯身,该中途停止还是继续。 终于,他伸手扶住她 间,低声道,“殿下,我要的不止这些。” 修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她轻声,“你要什么?” 她看着他,有些猜不到。 但他开口,又在意料当中,“我要天子榻上,独枕![](//www.iyiguo.net/ig/chun.png) 。” 她攥紧指尖。 “殿下, 易还做吗?”他喉间微微耸了耸。 她俯身,吻上他 畔,“做。” 第042章 冠之哥哥 她眸间原本就沾染了醉意,方才的亲密又渐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伸手绾过她耳发,温柔 慕着。 “如果要停下,就告诉我。”他抱起她,声音比方才低声。 她轻嗯,也有些不敢看他,不似早前勇猛。 他伸手,修长的指尖抚上她后颈,解下了颈后的红绳,她轻轻颤了颤,身上的轻纱连同着墨绿 的绸缎从他手心滑落。 她其实并非不知道后面会如何,她梦到过,也大致记得,但还是会紧张。 如果不是借着酒意,眼下应当…… 她忽得攥紧指尖,他温柔吻上她修颈处,和方才的亲吻不同。 ——怕就揽紧我。 脑海中莫名想起这一句,她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但伸手环上他后颈,好似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他凝眸看她。 她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 “阿卿。”他低声。 她忽然间愣住,这个声音,让她想起梦里的时候,如出一辙。 “嗯。”她尽量轻声,也猜到接下来是什么。 他其实克制温柔,她也借着酒意,没有特意逢 ,也没有刻意抑制,虽然有矜持,但也自然而然,顺着喜 ,亲近,慢慢在一处…… 到后来,她眸间慢慢失了清明,其实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酒意作祟下,类似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着,就似在昨 ,又似当下,还似现实与梦境 织着,如海上的浮波与扁舟,沉浮不定。 逐次渐进的亲近里,耳畔盼着他 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唤起一幕又一幕浮光掠影。原本还浑浑噩噩的,却在酒意和他的气息下,越渐清晰着。 “岑远……”她下意识唤他的名字,她双手剜紧他后背,断断续续的声音里藏了无力。 云端里,她才揽紧他,![](//www.iyiguo.net/ig/mi2.png) 糊糊唤了声,“冠之哥哥。” 他眸间沾染的情绪并未褪去,又在近处的这一声里,明显顿了顿,他知道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她几声轻叹,修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指尖也跟着掐紧他双臂,眸间还未来得及恢复清明,又似是察觉什么般,抬眸看他,声音里略显慌 ,“岑……” 她想伸手起身,好腕被扣回榻间。 他俯身重新吻上她 间,深邃的眸间再次慢慢沾染了黯沉,和比方才更重的情绪,她才知晓他早前的温柔与克制。 长夜漫漫,好似没有尽头。 又如晨曦朝 ,不过一轮草长莺飞,盛极而枯,又在![](//www.iyiguo.net/ig/chun.png) 复苏。一轮轮周而复始,四季更替,伴着 生 落,有兴叹,有愉悦,也有极致纵容…… * 翌 醒来,涟卿![](//www.iyiguo.net/ig/mi2.png) 糊糊睁眼,周身好似散架般的酸痛在。 身侧已经没人了,她想撑手从 榻上坐起,双手和 间连力气都没有。 昨晚还是他抱的她去耳房浴桶,浴桶里的水温是可以驱散疲惫,但在浴桶里当做的都做了,刚驱散的疲惫,又重来一次,两次,到后来,她自己都记不得…… 她当真是喝多了,尤其是后来的时候,所以昨晚才会说那些 七八糟的话,主动招惹他。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喝多了,但在极致愉悦的时候,他将她手腕都握疼了。 谁说,越是看起来温和 . 的人,就真的是温和 . 的? 她也记得她恼意咬上他肩头的时候,他那时有多‘凶’…… 她起不来,只能伸手挡在眉间,悠悠轻叹。 那他们,算是正式在一处了吗? 应当是吧…… 只是,两人谁都没将喜 挑破,却挑了旁的理由,他也什么都没说。 那 后,是不是就算在一处了? 思绪间,屏风后的脚步声传来,她不得不撑手坐起,将一侧的衣裳拢好,怕旁人看到身上的痕迹。 来的人是何妈。 涟卿一面松了口气,又一面窘迫着,何妈,昨晚是去取醒酒汤的,再后来何妈没有来过,那何妈应当是什么都知道的…… 涟卿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何妈温和笑道,“水备好了,殿下沐浴后用膳吧,郭将军方才来说,早膳后要动身启程回京了。” “哦,好。”涟卿知晓她特意没提起。 何妈看了看她,又问了声,“要老奴伺候殿下沐浴吗?” 涟卿微怔,轻声道,“不用了。” 何妈温和应好,然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涟卿俯身穿鞋的时候,又有些后悔了,连俯身穿鞋,浑身都是酸痛的…… * 浴桶的水温舒服,涟卿不想动弹。 脑海里还都是昨晚的印象,酒真的不能多喝,昨晚分明是她先招惹岑远的,还说得冠冕堂皇…… 他也没有戳破。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