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敢想也敢干的人。 那寂静的场面,仿佛凝固了一般,久得好像有一年多的时间,然而却仅仅只过了一小会儿。 受到了的生命遭受严重威胁的寞离长老倒是个十分光的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丢掉了手中的骨刀,然后选择用手捂住了脖子处往外血的伤口,然后一脸惊恐地对我说道:“你要干嘛?”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笑了,出一口白牙。 我笑得十分诡异,连我自己都有点儿吓到了,不过我并不打算跟这家伙说太多。 我回望而去,瞧见龙云就在不远处挟持着河佛长老,在他身旁,有四五个兄弟,而在更外围,则有包括图兰在内的二十来个华族高手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但龙云却没有任何惧怕,他手握尖刀,死死抵住了河佛长老的心口处。 经验丰富的他,能够在任何变故发生之前,将刀子捅进那家伙的心脏里面去,让这个隐藏多时的家伙最终毙命了去。 所以即便被重重包围,他也没有半分惊慌。 他的脸上,唯一剩下的,是惊讶。 事实上,所有人的脸上,都布了最为深刻的震惊,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得到,我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河佛长老和寞离长老连续擒下来。 在出发之前,我也没有想到。 我自己也并不知晓自己的上限到底在哪里,也不确定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就有成竹,那是一种二百五的行为。 我在出发之前,就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态。 而即便到了现在,我依旧是豁出了命去的玩命状态。 将这两人抓住,仅仅只是计划的开始。 我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屈胖三的神魂得以回归,让他能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龙云冲着我点头,眼中是崇敬。 他之前或许见过我的出手,但比起陆左、杂小道和屈胖三的璀璨光芒而言,对比之下,我反而属于默默无名的背景墙一列,他们或许有一些印象,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深刻。 他们之前的犹豫,也正因为不相信我能够将人给擒获。 作为荒域之外的人,我并不清楚这二位长老的真实实力,但他们作为华族中人,却绝对是有所了解的。 这才是他们瞻前顾后,缩手缩脚的缘由。 我没有理会周围一众人的目光,拖着寞离长老的身子,就走到了河佛长老的跟前来。 被龙云挟持的河佛长老,此刻瞧见我的眼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这情绪很复杂,混合了许多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我品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河佛长老终于开口了:“说,你要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换的……”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我不确定河佛眼中的我,当时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我只是尽量平静地说道:“兔六被送出城,调虎离山之后,被放在了一片林子的树屋之上,外面布得有一片法阵,我朋友屈胖三在破解法阵的时候,神魂被拘——谁干的,找他过来,让他将我朋友的神魂还我,不然,你们两人,给他陪葬。” 听到这话儿,河佛长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寞离长老。 寞离长老低下了头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跟怀里的寞离长老逃不了干系,所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他肚子果断地捅了一刀去。 当我将刀子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唔……是、是松涛。” 第四十一章 什么是真相 布阵者,松涛也。 在我近乎疯狂而毫无道理的蛮横之下,寞离长老最终也没有坚持住自己的风骨,毫无担当地将幕后之人给卖了出来,而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顿时就是一阵狂跳。 松涛,怎么会是松涛呢? 是谁也不能是他吧? 我惊骇无比,回想起与那人见面的过程,他给我的觉除了有几分柔、也就是娘娘腔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如沐风的。 尽管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但那家伙还是彬彬有礼,并没有让我有太多的不痛快。 而且他还主动问询起我的来意,说要帮我去找寻毒龙壁虎血的下落。 如果那些表现全部都是假的,这人得有多暗啊? 我心中怀疑,毫不犹豫地又捅了寞离长老一剑。 这一剑依旧避开了那家伙的重要脏器,只不过是给人痛楚而已,不过还是让寞离长老紧绷的神经给再一次的崩溃,哭着说道:“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冷笑,说松涛?他不过是一客卿,如何能够主导此事,而且还能够布出如此法阵来? 寞离长老慌忙说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客卿,他是夜先生派来我华族的代表。” “夜先生?” 我眯眼说道:“哪个夜先生?” 寞离长老一时卡壳,有些犹豫,而就在这个时候,院中又来了一大群的人,为首的却有两个,一位是华族族长安,而另外一位,则是几之后,就要与安完成大婚,成为她如意郎君的松涛。 当然,也是寞离长老口中那个幕后指使松涛。 瞧见此人,寞离长老立刻就大声叫了起来:“族长救我,族长救我……” 他一叫喊,走上前来的安脸立刻变得格外严肃,冲着我大声说道:“陆言哥,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若你现在将两位长老都放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用我的族长之位,确保你后面的人身安全……” 哈……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安也来了。 不但如此,而且松涛还陪在了她的身边,这事儿对于我来说,实在说太重要不过了。 如果真的如同寞离长老所说的一般,那么屈胖三的神魂,应该就在松涛的手中,那么我离计划的成功,似乎又进了一步。 我在心中安着自己,然后开口说道:“安,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安深夜惊醒,听到事情之后匆匆赶来,对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保持着以前的尊敬,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何事?” 我说这事儿,不宜太多人知道,你若想了解,我们进房间里说。 安皱着眉头,不答话,而旁边的松涛立刻就站了出来,伸手拦住了她,开口说道:“不可。” 安看向了松涛,而松涛则振振有词地说道:“安,不可啊,这个人极度危险,你看一下河佛长老和寞离长老身上的伤势,如果他再将你给控制住了,一切局势都将逆转,到时候你若真的出现了意外,让我怎么活,让华族又怎么活?” 他说得情真意切,搞得我都有点儿动了。 不过我还是平静地说道:“我们进屋,河佛、莫离等人也会在里面;安,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我也会给你一个解释,你若想知道,只管进来,若是不想知道,我不怪你。” 说罢,我押着莫离,朝着河佛长老那边走去。 而龙云等人也押着河佛,退到了院子正中的房间里。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时候,我们退到门口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安终于做了决定,说好,我进去。 她对我到底还是有几分信任,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有隐情的,故而才会选择相信我。 松涛瞧见阻止无望,只有苦涩地说道:“那好,我陪你进去。” 安冲着松涛甜甜一笑,说好,谢谢。 两人也跟着进来,而我们进了屋子时,意外地发现另外一个人在里面,却是头发凌、穿得并不多的盼娘,也就是不落长老的年轻遗孀。 这个本该出现在大牢之中、等待着择处死的女子,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河佛长老的房间里,而且瞧她头发凌,脸上是红,身上还充了某种特殊的气息,就知道在此之前,应该是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瞧见房间里略为慌的盼娘,河佛长老脸上的表情,就像生了一只蟑螂一般,怎么看都难受不已。 龙云带来的人有五十多号,他们围在了房间外围,能够进来的,只有龙云、他老弟龙风、且介和牛二四人,其余人都在外面与两位长老和族长安带来的人马对峙,而河佛长老、寞离长老被我们扣在了手中,进来屋子里的有三人,分别是族长安,松涛以及河佛长老的内侄、华族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图兰。 从这样的配置结果来看,安愿意进来,是冒着偌大的勇气。 因为一旦我们翻脸,将她扣住的话,仅凭着松涛和图兰,是绝对没办法将她保护周全的,特别是在我刚才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两位长老擒下的情况之中。 从这一点,能够证明安对于我的态度,还是充了信任。 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平静。 对了,屋子里除了上述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兔六。 就是那位临阵反水,杀了龙五,然后被放逐的家伙。 这个家伙拥有着强大的意志,然而在被我将手臂削成骨头之后,却一下子就崩溃了,选择了投降,甚至在龙云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还出言相,算是帮我做了一点儿事情。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有求生的望,或者说不要在被我折磨的意愿。 这对于我来说,是很有利的。 众人进了屋子,盼娘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羞愧不已,又躲进了屋子里去,然而牛二却是个蛮汉,对于这个害死自家主上的娘们儿也是一肚子火,本来以为她待在大牢之中等死,心中稍微平复,此刻瞧见她又出现在了河佛长老的房间里来,顿时就火得不行。 他双目血红,冲进了房间,像拎小一样,将盼娘给拎到了外面的小厅里来,然后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啊…… 女人叫了一声,然后瞧见屋子的狠角,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抱住雪白的脯,然后呜呜地哭泣着。 安的脸也十分难看,在众人沉默的情况下,她开口说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盼娘呜呜哭道:“河佛长老说没有尝过不落女人的滋味,所以特地把我从牢里提出来,凌辱于我……” 被龙云控制住的河佛长老因为失血过多,有点儿神萎靡、有气无力的样子,然而听到这话儿,顿时就怒声大吼,说你这是诬陷,栽赃陷害,赤的污蔑…… 他神情动,身肥都在颤动着,而这个时候我却没有给他太多发挥的空间。 我直接走上去,一把扯下了河佛长老的子。 这位尊敬的资深长老刚才出现的时候,就有些衣衫不整,一开始我还以为人家只是梦中惊醒,匆匆而来,却不曾想居然是在房中成就好事。 子下,我将还沾染秽物的一面翻开,一言不发,扔在地上。 安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但并不是傻子。 能够成为华族族长的青鸾天女,如何会是傻子呢? 所以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沉深邃起来。 我并没有在这个点上继续纠,河佛长老的兴趣再如何古怪,那都是小节,跟龙八斤一般,不过是五十大板子,然后逐出华族而已。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