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哭笑不得的点着苏月恒的额头道:“净是胡说,美人是形容男人的么?”苏月恒点头如捣蒜:“可以的,可以的,当然是可以的。谁规定美人就是形容女认的,我家健柏天下第一帅。” 沈珏嗤嗤的笑出声来,口微微震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苏月恒的红:“月恒,你这张小甜嘴儿,抹了了?” 苏月恒咯咯笑了:“没有哦,我家健柏真的好看呢。” 月恒的眼里一星光灿烂,沈珏相信,如果现在在下,必定是能看见自己的倒影的。沈珏额头轻轻的贴了贴苏月恒玉白光洁的额头:“嗯,我家月恒也好漂亮。天底下再是没有如月恒这般美丽的女子了。” 气氛很是/旎,可苏月恒却是笑出了声来。他们俩现在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在商业互吹。月恒笑得开心,沈珏也随着开心的笑了起来。两人搂着很是好笑了一回。 沈珏拉过薄毯盖在两人身上:“睡吧。”苏月恒原本是想跟沈珏说说今的事情的,可看看时辰,这都半夜了,想必健柏也是累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两人很快相拥睡去。很快,长安院里一片静谧。就连虫叫仿佛都小了许多,免得惊扰了屋中之人的美梦一般。 长安院一片安宁,可现在,顺泰院里却不大顺泰的。屋外的仆从大气不敢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儿。 何宜娴现在出离愤怒了,先前沈熠回来,知道他已经跟镇国公说妥,不将会出京外任的,这是长久以来何宜娴的目标,本来她应该是要高兴的,可是,结果,却是让人高兴不起来。沈熠竟然说,外放不带她。 竟然不带她?!不带她?!这让何宜娴一腔热血尽付东,想她这么久处心积虑想要沈熠外放北疆,不就是为着沈珏如原书一般,从北疆得到他应得的,而她也可由此大展身手,让沈熠看看她的不可或缺。 为着这次北疆之行,何宜娴甚至好好的回想了一遍在现代知道的东西,也早早的了解了些现时北疆的一些事情。一切都是为了做好跟沈熠二人并肩作战做好准备。可现在,沈熠竟然告诉她,她不能去北疆,这怎不让人愤怒。 何宜娴现在怒火中烧,不光是为着沈熠不带他去的不高兴,更是为了原书中,沈熠一身柔情的带着苏月华去了北疆,二人相辅相成,在北疆创下了基业,也为后面苏月华得到沈熠的百般尊重打下了基础。可是到了自己,沈熠竟然就是轻飘飘一句话,他将会一个人远赴北疆。 何宜娴现在不光是怒火中烧,她也同样的妒火中烧。 何宜娴一改平的温婉大度,顿时跟沈熠闹了起来。何宜娴这闹一点不带含糊的,谁心里没有一个小公主,何况何宜娴这个在现代见惯了夫平等的人,更是天然的少了一份儿时下女子对夫君的畏惧之。何宜娴很是不客气的对着沈珏大闹了起来。 看着面前对着自己又吼又叫,目狰狞的何宜娴,沈熠瞠目结舌之余,心里一直以来隐隐的懊悔更是浓了,当可真是不该轻易的成亲的。 沈熠心懊悔,何宜娴更是心委屈。自己这样闹,是为着什么。沈熠不可能不知道的,可他竟然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哄哄老婆都不行吗? 心里委屈的何宜娴闹的更起劲儿了,闹到浓时,甚至扑过去抓挠沈熠。沈熠哪里肯让她伤了脸的,轻轻一格,可习武之人的轻轻一格,寻常女子哪里能受的住的,何宜娴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沈熠竟然摔打自己?!何宜娴的委屈到达了顶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沈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都是为了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你还是男人嘛你?” 沈熠刚才一不小心将何宜娴推倒在地上,心里不是没有懊悔的。可还不待他拉下脸说好话的,何宜娴已然大骂了起来。 看着何宜娴坐在地上又哭又骂的泼妇样子,沈熠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想当他在东见到的那个英气、格朗的女子,怎会跟面前的女子相重叠?她们还是同一个人么? 高亢的哭声哭的人头痛,沈熠看着何宜娴张了张嘴,可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何宜娴哭的差点晕阙过去,沈熠竟然就这样走了?就这样走了?何宜娴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大丫头梧桐跟蔡荷花看着不像,赶紧走过去,好说歹说,将何宜娴扶起来劝。 何宜娴哭得只噎,梧桐愁的不行,劝的话车轱辘说了几个来回也没将人劝好。最后还是蔡荷花的话何宜娴听了进去。 只听蔡荷花说道:“二,男人就是这样的。不能跟他顶,要顺摸。不过,这也是女人求着男人的时候。要是后二你能让男人求着你了,就不怕他不就过来的。二快别哭了,想想后,想想您的宏愿,后您要是做好了,不怕世子爷不求您。” 这话何宜娴听进去了,很快止住了哭声。是哦,哭啥,有什么好哭的。想她自来到这世间起就一直遇鬼杀鬼的这样趟过来的,而今这么点挫折算什么?男人不哄,不哄就不哄吧,谁让这世道的男人就是这样大男子主意呢,自己哄自己,自己能干,还怕后攥不住男人? 何宜娴迅速打叠起神,现在不是哭哭闹闹的时候,该是要做正事儿的。 何宜娴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向过人,很快便做好了心理建设,洗漱过后,也睡了下去。再是生气也得休息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顺泰院的这一通闹,苏月恒却是不大清楚的。黑甜一觉到天明,起身,沈珏已然不在身边了。 苏月恒起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这种轻缓而又沉稳的脚步苏月恒太悉了。健柏来了。 沈珏走了过来,一身汗水的笑看向苏月恒:“月恒醒了?” 男人的衣衫已然半,额头还有几滴晶莹的汗水落不落的,滚动在男人俊俏白皙的脸上,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苏月恒又是看的呆了一呆。 月恒眼里的惊,成功的取悦了男人。沈珏愉悦的开启了薄,出了皓齿:“月恒还没睡醒么?” 又被男人的美/所惑了,苏月恒有些懊恼横了眼沈珏,这家伙,自从发现自己喜看他这张脸后,就时不时的在自己面前展美/,真是深谙魅/惑之道。 苏月恒嗔完沈珏,突的又笑出声来:“睡醒了。不过,又差点被健柏晕了。” 苏月恒直白的赞美,沈珏听的愣了一愣,旋即眉眼飞的更开了:“呵呵呵,月恒这话我可真喜,看来,后我得多多在月恒面前上几遭才是。” 夫俩玩笑几句,各自起身去洗漱了。 比起苏月恒来,沈珏简单了许多,沈珏先自换好了衣衫,好整以暇的捧了杯茶坐在那里,看苏月恒梳妆。 魏紫现在正在给苏月恒描眉,看着魏紫在月恒脸上细细描画,沈珏不手动了一动。 沈珏手动了几下过后,走了过来,将魏紫撵开,自己接过眉笔画了起来。 沈珏修长微凉的手在眉间来回扫动,热气轻轻的在脸上,苏月恒直觉浑身都暖暖的。仰着脖子的苏月恒,闭着眼睛受着男人的动作,男人如同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工程一般,细细密密的画着。 沈珏画着画着,看着微仰着头的月恒,一张俏脸像是在等着人采撷一样。 忽然,男人停住了动作,苏月恒正要睁开眼,上却是一热,旋即,沈珏在她耳边道:“还没画好,月恒再等等。” 苏月恒忍不住嗔道:“好要多久,我脖子都有点酸了。你会不会画啊,不会画让魏紫来。” 沈珏清了清喉咙:“月恒不急,马上就好了。” 男人下心头的心/猿/意/马,全心投入,快快的画了起来。 “好了,月恒,你看看可还喜?”沈珏画完,对苏月恒道。 苏月恒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说实在的,苏月恒这一眼看去,很是意外。原本权当是给沈珏面子的,可是,定睛一看,咦,沈珏画的出乎意料的好。平里,魏紫多事给苏月恒画的秋波眉,今天沈珏却是给画了双燕眉,这眉也甚是契合苏月恒的脸型,给她平了几分英气。 苏月恒对着镜子启一笑:“健柏,你怎么这么厉害,眉都画的这么好。这个我喜。” 镜子里的沈珏对着月恒温温一笑:“月恒喜就好。” 两人灿烂的笑容在镜子里映照了开来。沈珏从身后轻轻的揽住月恒,看着镜子里道:“月恒,后,都由我给你画眉好不好?” 苏月恒灿烂的笑容在镜子里绽放开来:“好。” 两人对着镜子看了好一阵,沈珏方才立起身来,拉过苏月恒,轻轻的将苏月恒托起来:“走,月恒,我们去用膳。” 苏月恒轻轻的依着沈珏款步走到外间。 看到苏月恒,魏紫大是诧异,原本她以为,这眉必是要返工的,却不曾想,爷竟然画的甚是不错。魏紫使劲下想要挑起的眉,想不到自家爷竟然还是个闺阁高手,连画眉都已经练就了。 魏紫不有些危机,看来,得赶紧提高自己的手艺才是,不然,有爷这个无师自通的人在,说不得后自己得靠边站了。 深有失业危机的魏紫,以从前未有过的快速忙了起来,鞍前马后,一定要让爷跟看到自己的有用之处才行,可是不能赋闲了去。 苏月恒却是不知道魏紫的危机的,跟沈珏二人缓缓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两人一如往常般的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的亲/亲/热/热的吃完了饭。 然后捧着茶杯坐下,方才说起话来。今天是苏月恒率先开口的:“健柏,昨儿个晚上,你去了国公爷那里后,我去了母亲那里。我跟母亲说话的时候,何宜娴也过来了。” 沈珏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眉看着苏月恒示意她继续。 “我当着她的面说了,你对户部有想法的事情。”苏月恒徐徐说完。 沈珏沉一下后,看着苏月恒道:“月恒这样说,想来是有缘故的?” 苏月恒点点头:“嗯,确实有缘故。我在想,既然健柏想要酒户部分一杯羹的,这一个人单打独斗可是不好的。不如,有人帮着你更好不是?” 沈珏:“月恒的意思是?” 苏月恒进一步解释道:“我观何宜娴的动静,有时她仿佛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先前在北疆时,她对晋王说的懿仁太/子的事情,以及他极力要让二弟去北疆的事情,都无一不说明,她是知道很多未知之事的。” 闻言,沈珏心里一惊。月恒这话是什么意思?懿仁太/子的事情他是早已经知道了,可是月恒说‘何宜娴极力让二弟去北疆的事情,是何宜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话含义就太多了。 沈珏的眸光如漆的看向苏月恒:“月恒缘何因为这个,就说何宜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苏月恒说完,就发现自己说的太快。这话,可是经不起细究的。苏月恒张了张嘴,眼里有了一丝惶然。 看着月恒眼里的惊慌之意,沈珏心里一软,他不喜月恒眼里出现这种神,他不想再追究底为难月恒了。于是,沈珏立即浅笑着转了话题:“哦,这个先不管了,月恒跟我说说,怎样让何宜娴帮这个忙的?” 苏月恒松了一口气,轻轻摇摇头:“主要也不是何宜娴帮忙,是让晋王帮忙。我昨将这事给她后,她必定是会将此事传给晋王听的。待晋王知道了这消息,说不得也会利用一二的。” 沈珏明白了苏月恒的意思,笑道:“月恒还真跟我们想在一块儿了。本来,我还在想,如何不着痕迹的将此事传给晋王知道的,没想到月恒就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沈珏话音刚落,魏紫就在门口通报:“爷,沙鹏有事求见。” 沈珏:“让他进来。” 沙鹏进来后,对着沈珏二人一抱拳,然后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爷,这是今儿个从顺泰院二那边截下来的信。” 因着之前沙鹏已然在人前亮过相了,现在已经不算是暗卫了,算是过了明路,不过,因着在天子脚下,虽然在他们看来,现在当今手头跟沙鹏同出一脉的暗卫在京城已经不多了,可为着安全计,沙鹏现在已经不怎么跟着外出了,他跟承影两人都是呆在府内的。 承影看着长安院,而沙鹏接到的任务就是紧紧的盯住何宜娴。 今儿个一大早就被沙鹏截到了这封信。沙鹏赶紧忙忙的送了过来。 沈珏拆开信看了起来,苏月恒却是有点不大放心的问道:“沙鹏,你拿这信,可有做好后续?” 沙鹏答道:“请放心,我用了苍神医的药,那人醒来保证无知无觉,不过是以为自己恍神了一下而已。” 苏月恒听得心里一哂,这自从有了苍榕,这些个英侍卫都可以偷懒了,不用怎么用手段的,直接用药就行了。 苏月恒对苍榕的实力是信的过的,闻言,也不再担心。静静的喝茶等待沈珏看完。 沈珏仔细的看过信后,将信递了给沙鹏:“将信送回去,让人如常送出去吧。” 苏月恒却是叫道:“等等,健柏,可能给我看看。”苏月恒昨说完晋王拿下户部的事情之后,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因为原书中说到过,晋王能拿下户部,也不光是计谋得当,这其中也很有运气的成分。可这运气到底什么,苏月恒却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何宜娴跟自己来路一样,不知道她会不会知道。 沈珏将信递给了苏月恒。苏月恒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完,苏月恒有些许的失望,何宜娴这信中知道的不比自己多。 看完,苏月恒将信原样折好,轻哼一声:“这何宜娴速度倒还快的。” 沙鹏拿着信走后,沈珏发现苏月恒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珏出声问道:“月恒在想什么呢?” 苏月恒轻轻蹙眉道:“我总觉的我好像还漏了点什么。” 旋即,苏月恒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健柏,你可有想好尚书人选。”拿下户部最重要的就是拿下尚书位了,不然,很容易给别人做嫁衣的。 沈珏点点头:“已经选好了人选。不过,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晋王、陈王任何一系的人。” 苏月恒很是好奇:“哦,这人是谁?健柏可能说说?” 沈珏道:“兵部右侍郎章林江。” 原来是他。 苏月恒终于松了口气,她就说呢,自己一直疏忽了什么,原来是她一直没有想起来原书中继任的两个尚书的名字,继任的两个尚书,一个是炮灰,一个是大赢家,当然了,这章林江就是大赢家了。就是他帮着晋王扳倒户部这帮蛀虫的。 这就对了,这就是晋王的运气成分。其实这运气也是人为制造的运气而已,章林江在朝中是个典型的纯臣,一直几面不靠的。不过,最后到底被晋王用手段笼络过去,成了晋王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沈珏说了章林江的名字后,接着又对苏月恒解释道:“这章林江是纯臣,哪家都不靠,由他执掌户部,我们再在户部的重要位置人进去,过后徐徐图之也就是了。” 苏月恒听完,淡定一笑:“其实也不用这么迂回的。我们可以直接让章林江为我们所用。”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