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坐在车里愣神,她不知道池绍森怎么突然要和他聊天,但她又大体能猜到,无非是警告他罢了。 可是,他那样的男人若是警告或恐吓就有用的话,早就被对手吓坏了胆子,也就没有今天的宁爵西了。 宁爵西坐进车内后,发动了车子。 秋意浓没有问他,而是看着后视镜,池绍森还站在那颗大树下。随着车子的开动,池绍森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他不该来的,来了又如何,他是汪蔷的丈夫,她是宁爵西的子,他们之间不仅隔着两个人,更隔着两个世界。 车子开往月亮湾码头,两人都没有说话,像这样低气还是头一次,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着一个假期,有漫长的七天,总不能谁都不说话吧。 她想了想,从后视镜中看了看他深邃的五官,问了一句:“绍森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他漫不经心的勾了勾。 “哦,那是我觉错了。”她微微抿笑了起来。 车子突然在码头上停下来,她以为到了。正要下车,他突然俯身过来,将她近座位里,“你觉有时候也准的,结了婚还有前男友惦记,是不是很开心?” 不等她回答,他的瓣徐徐的扫过她的耳廓,眼眸深的像墨:“……所以,给你五分钟让我消气。” “三哥。”她揪紧他的衬衣,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这声音太软,软的让人想欺负。 宁爵西这么一想,就直接封住了她的。 他的吻太凶悍,强行闯进她的牙关,含住她的舌尖,秋意浓莫名其妙,池绍森是她的前男友不假,可是今天她和池绍森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他这气也生的太莫名其妙了。 归究底,她知道昨晚没能如他所愿,他今天早上就一直不对劲,她有点担心他会来硬的。 她勾上他的肩,低低的喊他:“……三哥。” 宁爵西停下了动作,黑眸沉沉的盯着她,俊朗的五官上染着一层凉:“秋意浓,你在怕什么?别告诉我,昨晚你不是有意的。” “我没有怕什么。”秋意浓静静与他对视片刻,委屈的开口:“昨晚真的是个意外,我也说了今晚会补偿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既然你没有怕什么,那么在这里也一样,我们的月就从这里开始。”他突然把她抱起来扔到后座,紧跟着高大的身影也挤了进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灼热的呼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她从未跟异如此亲密过,尤其是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那舌所到之处像刀刮在皮肤上,有如凌迟,疼的她发出细碎的噎声。 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后座上完成。 她全身冰冷、僵硬。整个过程宁爵西觉像在和一具尸体亲热,真他妈的糟糕透了。 身上的重量消失,秋意浓从座椅里慢慢坐起来,沉默的看着面黑沉的男人。 宁爵西坐在旁边点了支烟,她柔软到没有骨头的身子偎进他怀里,他扶着她的将她坐正,垂眸直视她的眼睛:“你以前不是很热情的吗?各种姿势惑我,怎么一结婚了,你当了宁太太,现在连敷衍我都不肯,非要这样吗?” 男人都喜风妖娆的女人,特别在上,她懂,她让他失望了,本来以为娶了一个从此让他享尽鱼水之的女人,结果却是僵硬的像条死鱼,令他倒胃口。 好半天她才开口:“不是,我……我不过是觉得没怀孕,一时没办法接受……我太紧张了……” 很牵强的理由,他听了静静完一支烟,没有再看一眼那具玲珑有致的娇躯,随后一言不发的整理好衣服,利落的起身坐回驾驶座。 秋意浓眼眶泛疼,目光毫无焦点,低头寻到了半天才一一找到衣物穿上,最后慢慢坐到副驾驶座上去。 此时,谁都没心情。 他开车的时候,她知道月不会再有了。 …… 车子停在盛世王朝酒店停车场,他坐着没动,她下车前问他:“晚上还是回宁宅吗?” 他缓缓看她一眼,天的光线下眼神益发显的淡:“晚上我可能有事,你自己安排。” 她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车开远,极小声的说了一句:“再见!” 早上在宁宅其实没吃多少,宁家人看她的眼神无时无刻不透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冷蔑,秋意浓明白,在他们眼中她永远摆不了心机女。永远摆不了生子工具,更永远摆不了她的低矮身份。 这时候秋意浓的脚步没往酒店里走,而是来到旁边一条巷子,拐了进去,走了一小段路,里面有家小吃店,做的豆腐脑非常好吃。 她要了一碗,又点了一酥脆的油条,坐在破旧又有点油腻的桌子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美美的,将一份七块钱的早餐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心意足的离开。 瞧,这才是她的社会地位,奢华的宁宅早餐足不了她的胃,她的胃只能习惯这些平民的东西,因为它们可以让她觉到踏实和自在。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去度月了,被记者们拍到可不好,她是对那些人的口舌习以为常,但她现在代表的是宁家。她是宁太太,她今后的一言一行都必须为这个头衔而考虑。 于是,她悄悄折回酒店顶层,在柜里找到了透明密封袋,小心的拿出那支拨浪?。 轻轻的,在手中转动,那拨浪?就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听极了,她好象又看到了秋画。 那个小小的,喜跟在她股后面叫姐姐的秋画。 这个拨浪?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开始研究,甚至找来东西把拨浪?拆开了,从里面翻找,也没发现什么。 也许,这个秘密,只有等找到秋画才能揭晓。 当宁家的世纪婚礼余温未散,报纸网络上还在热议他们月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宁爵西出现在盛世王朝大楼。 所有高层都吃了一惊,总裁不是发了公告下来要休息一周的吗?怎么人突然又回来了,更令大家惴惴不安的是总裁办公室发来通知。半小时后开会。 这一个会议一开就是一整天,中午草草吃了个盒饭,下午继续,引的一众高层暗暗叫苦。 会议上更是个个被低气吓的大气不敢出,好不容易等到总裁宣布会议结果,所有人带着一张张苦脸走了出去。 秋意浓晚上睡了个好觉,早上起到楼下吃早餐时无意中听到几个工作人员聊天,才知道外面开始有了风言风语。 “真的啊?原来她没怀孕,可恶,竟然被她用这一招骗了宁总……” “就是啊,这种女人真险,为了嫁进豪门不择手段,恶心!” “可怜了我的宁总,那么帅,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就被那种女人给骗了,趁早离婚,踢出门算了。” “别说,你们今天早上看了网上的新闻没有,有人亲眼目睹他们结婚第二天早上宁总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从同一间总统房里出来……” “我也看了。那个女孩好象是盛世王朝的员工。” “我的天呐!我的宁总怎么老是被女人算计,这个什么盛世王朝的员工又是什么鬼?” “谁知道啊,我听说那个女孩反复说自己是第一次……” “这你都知道?” “我有小姐妹在环庭工作嘛,那天她准备打扫卫生,推着推车经过时无意中听到的……” 突然,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了秋意浓,结结巴巴道:“宁、宁、宁太太……” 秋意浓脸不变,点点头,像没有听到刚才的议论声一般,转身走出餐厅。 这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这天下午,所有报纸娱乐版上都登上一个巨大标题:宁氏夫妇貌合神离,各自私会秘密情人。 下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宁爵西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一前一后走出酒店走廊,宁爵西衣裳不整,那女孩脖子间的痕迹非常明显。 另一张是,薄晏晞怀里搂着一个戴帽子的女人正热烈拥吻,那个女人的大半张脸与她一模一样。 她却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秋画。 这个世界上只有秋画与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丢下报纸,秋意浓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薄晏晞,她倒要听听他这下怎么抵赖。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秋意浓直接就问:“薄晏晞,秋画和你在一起对不对?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第71章 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薄晏晞早料到一般,发出一声哂笑:“宁太太你搞错了,报纸上说了,和我在一起的是你,我是你的秘密情人。” “住口!”秋意浓气坏了:“明明就是秋画,是我妹妹。” “你怎么证明?”薄晏晞气定神闲。 “我……”她骤然说不出话来,确实,从小秋画就是隐形人,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信息,谁会相信。 “对了,那天早上醒来你应该心情很愉快才对,我可是在成全你,这下你应该相信我对你是好意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秋意浓全身就忍不住恶心:“薄晏晞,你说过对我没有兴趣的,为什么还要一再的侮辱我?” “侮辱?”薄晏晞头次听说新婚夫躺在一起是侮辱,那全天下的男女在一起岂不都是侮辱? 别墅落地窗外郁郁葱葱的草坪上秋画正陪宠物玩的正高兴,不时听到她开心的笑声,薄晏晞欣赏了一会,小圆桌上摆着今天的报纸,他随意拿起来看了两眼,嗤然一笑,她该不会相信了报纸上的胡说八道,认为她的丈夫那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她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说他一再的侮辱她? 秋意浓的话再次打断了薄晏晞的思考:“薄晏晞,你是一个卑鄙无的人,我不知道我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捉我?你对我有什么不冲我来,我只要你把秋画还给我,她是我妹妹,你没有权利止我和她见面……” 薄晏晞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秋意浓,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妹妹,可是你找到她,却想把她带进死亡,我说的对吗?” 秋意浓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而我,你眼中的卑鄙无的男人,却能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快乐的一天。”薄晏晞的声音里是嘲的,倏地,他的好像故意移开了,依稀间她听到了一阵如铃般的笑声,是秋画。 秋意浓通身冰凉,她以为她的计划没有人知晓,就连麦烟青她都从来没透过,但是这个薄晏晞,这个令她看不透的薄晏晞,却一眼看了出来。 也许他说的对,她找到秋画只能带给秋画死亡的影,那么不如暂时让他陪着秋画,只要秋画是快乐的。 “好,我可以暂时不要回秋画,你……记得要善待她。”她哽咽着,怕自己再犹豫,以极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 怔了好久,秋意浓仰脸看着外面乌云盖的天气,转而看了看这空的让人心颤的豪华套房。 这是第几了? 从那天在车里两人不而散之后,宁爵西没有再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他好象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子,每隔一或两天就有他的娱乐新闻,要么是他孤身一人出席商业宴会,很多女人围着他转。和他说过话的名媛千金事后都含羞带怯的表示宁公子和以前一样说话温柔,眼神人。 要么是曝光他整天睡办公室,寄情于工作,揣测他不于新婚子新婚夜还密会情人,给他戴了一顶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的绿帽子。 顿时,网络上街头巷尾大家纷纷猜测他们这段仅仅维持了几天不到的婚姻即将解体,婚变传闻甚嚣尘上,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秋意浓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饭、上网,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她怕被记者拍到,到时候再生事端。 她有时候吃饭或是睡觉的时候会在想,也许,那个男人是真的厌弃她了。 夫之间不就是男女,生儿育女这点事么,现在这两点她都不能做到,也带给不了他像从前那样血脉贲张的情,那么他要这样一个子做什么呢?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