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石只觉得自己蠢爆了,自暴自弃地把子全部扯了下来,低头施礼:“拜见陛下。” 谢茂走进来抱住他,柔声道:“朕来替你洗身。” 初次亵身内时,谢茂亲手替他洗过,初次承合时,谢茂也替他亲手洗过,其他时候都是衣飞石自己清洗。毕竟这事不显得那么香美好,谢茂没有上来跟手跟脚,衣飞石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现在谢茂又要来亲自帮着洗,衣飞石心都提起来了——他可再没有初次给陛下了。 洗漱之后,二人轻车路地上了榻,用了些润滑的脂膏,谢茂就从背后缓缓了进去。 二人彻底开荤已有月余,前边半个月谢茂都很节制,夜里做一次,早晨起来了还要做一次,到后来二人配合越见娴,夜里就更放纵一些,常常要闹一两个时辰。偶尔谢茂想得狠了,还会让朱雨去衙门给衣飞石赏吃食,撞见衣飞石不忙的时候,就传口谕叫回行,疼一番才肯放人。 所以,哪怕时间不算太长,在合一事上,二人也已经算得上是配合良好。 谢茂喜从背后进去,双手拦着衣飞石的腹,整个人贴在一起,一边亲吻人的脸颊颈项,一边轻轻疼。这时候每动作一下,衣飞石身体做出的反应都会狠狠刺他,汗水,呼,呻,连衣飞石被他撞击着晃动的身体,都让他疯狂。 谢茂硕的茎在衣飞石白玉似的双间进出,因一直为衣飞石,他下的颜很干净,哪怕火炙烧的青筋遍布其上,也不显得过分狰狞丑陋。 刚刚进去动作不久,仅有脂膏的润滑,怕疼了怀里人,谢茂动作很轻缓。 了一会儿,有点点水从合处淌出,很少一部分是谢茂动时从茎顶端分泌的些微润,大部分都是衣飞石的肠。 谢茂稍微加快速度送,九浅一深的频率,深撞时必然顶住衣飞石体内最的地方。 最开始时,谢茂还会一边亲一边喊心肝宝贝儿,衣飞石也跟着叫陛下。这才一个多月,两人就喊膩了,谁都不肯说话,专心致志地做。啪啪地体撞击声,比什么情话都惹人疯狂,衣飞石窝在谢茂怀里舒服地享受着承的愉悦,口中偶然发出无法自抑的呻。 第一次多半都比较快,谢茂搂着他做了近两刻钟,舒地在他体内释放。 茎搐着将囊袋里积攒整天的望尽数灌注在人体内最私密羞涩的地方,极大地足了谢茂雄生物的本能。他舒服地享受着的乐趣,高的余韵结束之后,才轻吁一口气,将脸贴在衣飞石耳边,轻声说:“朕好快活。” 衣飞石还未,然而被皇帝这样搂着舒舒服服地了许久,次次都到体内那个刺的地方,快就像是温水一波一波地覆盖他,席卷他,这种舒服和是不一样的滋味。 他眷恋地窝在谢茂怀里,手握着谢茂的胳膊,声音慵懒:“臣也好快活。” 谢茂室了个软枕垫在二人颈下,就这么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仍是将衣飞石搂在怀里,半软下来的茎也还在衣飞石体内。暖烘烘的被窝里,他两只手都在衣飞石的下抚:“出来么?” 这会儿被皇帝用手出来了,待会想被就很难了。衣飞石摇摇头,懒洋洋地说:“待会和陛下一起。” 如今皇帝每天夜里都要幸他至少两次,第二次更持久凶狠一些,次次都能将他从后边出来。 他也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反正每次皇帝都很动,很高兴,喜得不行。 男人之后多半都很空虛厌恶,本不想再在一起,皇帝不一样。他自己了,会搂看衣飞石亲吻抚,衣飞石了,他更是会温柔地拥抱接吻,说些喜赞美的话。 久而久之,衣飞石也习惯了这样的温存。本来就喜与皇帝,念看皇帝膩歪后的温柔,好像就更喜了。 衣飞石不想即刻出来,谢茂就搂着他温存,不刻意拨他。 男人之后有或长或短的不应期,谢茂这时候就暂时硬不起来,衣飞石也知道这病,二人舒舒服服地歪在一起温存说话。 “白天收到京城奏折,吏部提举的柏州府官员已经到襄州了。溶郡大雪封了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绕道也不甚安全,朕叫他们不必太着急,晚两个月过来也行。”谢茂说。 衣飞石每天被柏郡民务搅得想砍人,不是他处理不了民务,人手不足这事儿怎么办? 才听说朝廷安排来建府安民的官员来了,他正松了口气,马上又听皇帝说,晚两个月来没问题! 衣飞石有点急,又不敢跟皇帝顶嘴,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臣派人去接?”大雪封路算个,他宁可派人去把雪挖开!再不行,他让孙崇亲自带人绕道护送,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谢茂听他口吻就知道急了,低头亲了亲他微汗的额发,笑道:“长青城是西陲重镇,趁着朝廷还未建府,你把城里城外打扫干净。一旦建府安民,许多手段就不好用了。” 温存时言笑晏晏,吩咐的却是极其凶狠刻毒的事务。 诸府在妙音坊闹事,尽管未能顺利执行,这件事依然绷紧了谢朝所有人的神经。 曲昭已经带着人在长青城大肆搜捕株连了十,衣飞石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解除戒严令了。皇帝与他的看法显然不同。他是要趁着朝廷官员未至之前,把清查细的暴名都扣在西北军的头上。 西北军大肆杀戮尽力铲除诸府在长青城乃至整个柏郡的势力,这是用赫赫凶名唱黑脸,朝廷官员抵达之后即刻建府安民,这就是唱白脸。 这打个巴掌给个枣的手段确实很老套,然而,老套的招数用了数千年,可见其确实有效。 除了能炮制驯服陈人之外,也其实是在掘断西北军在柏郡自立的基。一旦陈人恩朝廷,仇恨西北军,也就是进一步制了衣家在故陈西十一郡的声势。 衣飞石明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可他也不能说皇帝做错了,更不能说,这个锅我不背。 他必须背这个锅。 “是。” 谢茂听出他声息中的失落,轻声说:“削你陈地声望,是保全朕,也是朕保全你。” 尽管这句话说得很残酷,可是谢茂并未撒谎。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衣家在西北的声势已经太大了,衣飞石不需要在陈地拥有更好的名声。有时候一味宽纵未必是宠幸,适当地委屈才能保全大局。 如文帝那样疯狂偏执地信重衣尚予,几辈子都宠得衣家家破人亡,真的只是个巧合? 太后在后就能把谋害谢芳的朝臣一一剪除,没有文帝纵容,她真的能做得到?若为谢芳的复仇行动中真有文帝的默许,那么,文帝又怎么会放过衣尚予? ——与其说谢芳死于徐屈保护不力,不如说谢芳是死在了衣尚予指挥的诸秋大战之中。 每每回想文帝与衣尚予之间的种种往事,谢茂都会从背后渗出细细的凉意。 说话间,谢茂下又渐渐地热了起来。 他稍微身,示意怀里人预备承,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细已经杀得血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拋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被皇帝从背后轻轻顶了两下,悉的滋味从尾骨涌起,衣飞石翘起玉合顶撞,早已等候多时的甬道不住收缩,硕充实的撞击一次次点开体内最隐秘的刺处。 他紧紧握着谢茂搂着他身的胳膊,尽量清晰地回话:“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谢茂被衣飞石“边军镶反、府衙安民”八个字得不行,两手紧紧搂着他肢,着啃噬他的耳垂:“宝贝儿,小衣,朕真恨不得吃了你。”话音刚落,就翻身将衣飞石在身下,用力身动作。 突如其来的热情击溃了衣飞石,他被顶得不住呻,混地求饶:“陛下,陛下……” 谢茂发起疯来就如野兽,衣飞石更不可能在上对皇帝动武,被欺负得汗泪齐。 一直到夜里二更时,谢茂才口干舌燥地停下动作,息着。他把衣飞石翻过身来,看着衣飞石身前一片藉,略得意地问:“几次?” 衣飞石上肌还在微微地颤抖,这夜皇帝确实厉害,生生把他从后边出来两次。 “三次。”红着脸的衣飞石干脆利索地撒谎,决定取悦一下他的陛下。 谢茂顿时更得意了,扑上来抱着他一阵亲,心肝宝贝儿叫了一回,直到他自己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才狠狠在衣飞石上一口,说:“饿了,咱们先用膳。待会儿朕亲自给你洗。” 衣飞石体力比皇帝好。 这时候决定佯作一下虚弱,给皇帝一点儿面子,小声求道:“明给陛下侍膳可好?” 谢茂已经全然忘了他先前要衣飞石“站着侍膳,不许坐”的玩笑,被衣飞石问得一愣,还以为衣飞石不肯跟他一起吃饭了。就听见衣飞石故意出微微颤抖的腿,小声说,“臣怕站不住,被朱雨笑。” 这样雨后海棠愁的模样,明知道衣飞石是装的,谢茂的鼻血还是差点了出来。 ——之所以没鼻血,完全是因为火气都缴衣飞石身上了! 谢茂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细已经杀得血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抛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词 是本章最后一段的前四个字。 问我为啥这么晚,因为我给你们做香的东西去了呀…… 我觉得我这么不务正业,这个月的更新字数会很难看…… 第105章 振衣飞石(105) 次衣飞石照例服侍谢茂用过早膳,随着谢茂一齐进了书房。 谢茂坐下来翻昨送来的奏折与邸报,衣飞石则挨在书案边上,慢悠悠地替皇帝研好半池朱砂墨,润上笔,这才告退去兵衙办差。 衣飞石走了之后,书房里温暖香的滋味瞬间空了一半。 谢茂也不是沉溺之人,沉下心来看了半天邸报,剩下的时间都在给京中的太后写信。 太后每天都会给他写信,事多则长,无事则短。除此之外,龙幼株与容庆也会每天给他写信。 容庆是杨靖灭门案中逃出来的县丞公子,在京郊客栈与谢茂偶遇,正是这一次偶遇彻底改变了谢茂今生的轨迹——若非他放飞自我在中手刃杨靖,太后也不会毅然决定篡位,他也不会这么早就登基。 如今杨靖在华林县屠灭县令一家及县衙所有吏役的案子已经审结,杨靖勾结守备简薛杀良冒功的案子也已经审结,被冤枉为叛逆的容庆之父容绪岸已然昭雪,容庆就一直在京中替谢茂“办事”。 太平元年丁酉恩科,容庆忙着照顾子——他的子,就是当险些被杨竎打死的杨家婢女庄儿,伤倒是养好了,可惜被砸坏了脑袋,留下痴痴呆呆的遗症,宛如八九岁的孩童——没顾得上应试。 到太平三年乙亥常科,容庆回黎州录籍,闱即中贡士。 殿选时有皇帝故人情分加成,他这二甲进士吊车尾的成绩,生生被提拔至二甲前十名。 殿试之后选官,容庆被拨去翰林院听用,没混上两天又被借到内阁抄档——明显就是皇帝放在内阁的眼线。 谢茂是个说走就走的子,安排了今科秋闱,自己说要巡幸西北,点齐兵马就走了。 今年殿试就是由太后出面主持,阅卷之后没有立刻张榜,而是把所有贡士的卷子都封存,快马加鞭送到皇帝手里。 这其中出了个什么岔子呢?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科参加殿试的贡士在等待皇帝阅卷的漫长时间里,实在闲得太无聊了,同殿参考联络情,经常吃吃喝喝一起诗咏赋,某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仙儿脑袋一拍,喝多了就把自己的殿试策对写了出来,其他人也是纷纷脑子筋,全都默了自己的卷子,互相点评。 ——这鬼都不信的理由,谢茂肯定也是不信的。可是,殿试策对的内容就是漏出去了。 诚然历任科考,殿试原案都会封存,一甲及二甲榜首的墨卷还会天下布告,其余进士的誊抄卷也会在各地学府文庙张贴,所以,像谢茂对容庆那样提拔地“暗箱作”,也不能做得太荒谬。否则必然会为天下人、为后世所笑。 可是,这还没张榜呢!墨卷就漏出去了,这事儿就不是一般质了。 这是以下督上,恃民胁君! 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帝,卷子我们都公布了,天下人都是阅卷官,你仗着自己是皇帝就随心判,那就等着被天下人所嘲笑! 礼部文老尚书大为震惊,立刻派人把相关人等都控制了起来。 有喊冤说我又没参会的,也有吓得大哭某某误我的,具体怎么办呢?上报内阁。 内阁头也大,推锅到太后处。太后也不知道这一批贡士里边是不是又有皇帝的“眼线”、“耳目”,最终也只得写信让谢茂自己处置。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