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了解过情趣娃娃?”苏南秀匪夷所思地看着刘长安,微带嘲讽,“你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 “既然知道我不缺,还给我一个什么后?我需要后吗?”刘长安摇了摇头,“我有女朋友。” 苏南秀又笑了起来,掺杂着许许多多荒唐的情绪,自己明明是他的女人,他的女朋友却是别人。 女朋友也好,子也好,终究是名份,而女人向来看重名份,以及代表着名份的钥匙,房产证,房产证上的名字,还有戒指之类的东西。 他的女人?这却只是一个暧昧的称呼,一个男人的女人,可能是他的至,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难道你现在是个专一的人?”苏南秀很兴趣地问道。 她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积虑,终究不是为了有朝一见面以后发情绪。 对于女人来说,情绪当然是指挥行为的重要因素,然而苏南秀从小就擅于计算,擅于经营,她如果现在只顾着发情绪,那么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发情绪了……可如果她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以后自己的情绪需求,是甜的,还是忧伤的,都有一个接受的对象。 “其实我以前也是。”刘长安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你要不这么认为,也随你。” 即便是刘长安,这种类似于“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最能让女人憋闷的回复,也让苏南秀提高了一点怒气值,但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情,我怎么认为当然是我的事情,对吧?”苏南秀反问了一句,但是没有想要得到回应,指了指其中一个机器人,“这是黄蓉。” 劳模黄蓉。 刘长安没有想到,苏南秀制作的这些机器人里,居然还有以“黄蓉”作为模板的。 在各种各样的同人文里,以黄蓉作为女主角的文章相当多,不止是在《雕英雄传》里,也包括《神雕侠侣》,黄蓉都是人气最高的,远远超过了小龙女。 归到底,还是许多人阅读的时候,代入了杨过这个角,产生了对黄蓉复杂的情。 很难不说是不是金庸故意的,纵览全文黄蓉母女三人,都对杨过有过一次一模一样的心理活动,“这一刻纵是为了他去死也心甘情愿”,在类似如此的许多有意无意的暗示中,让读者不自地代入杨过对黄蓉产生了复杂的情。 那么同人文里黄蓉作为女主角便可以理解了,这绝对不是单纯地因为读者自己的喜好,而是被引导的结果。 苏南秀制作的机器人“黄蓉”,并不是刚刚从桃花岛里逃出来的少女黄蓉,而是已为人妇的黄蓉。 三十左右的年纪,眉目间的风韵已经不见了少女时的跳和狡黠,但容貌和表情的制作,依然能够让人觉到她的内心仿佛还藏着一份不羁的渴望,混杂着成而端正的外貌,总容易勾起人想要惑她暴出心底里放肆的望。 一个机器人,能够做出这样的水准,已经可以让人觉到惊了。 最难做的面部如此,更遑论身材线条了,裙摆微分,隐约可见修长的小腿细腻光滑,裙摆下的花边遮掩着秀气的双足,几白玉雕琢似的脚指头轻踩着舱底黑地板,映照的比真人更为洁净致。 “你以为它只是情趣娃娃?如果只是这样的水平,我敢用她来当你后的收藏品?”苏南秀出一丝骄傲来,尽管有一点科技树点歪了的觉,但这确实是目前无与伦比的机器人制作水平和发展路线。 “你的收藏品。你就说是你的收藏品就好了。”刘长安摆了摆手,不想让她带上自己,但是他确实有点想知道它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刘长安对于高尖的科技产品,总是十分兴趣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跑去看原子弹爆炸这么有意思的场景。 “你应该已经见识过那个被黄发少女机器人了吧,怎么样?”苏眉问道。 “很好。”尽管觉那个机器人有点儿诡异,正是克里克教授说的人工智障ai学习系统,但还是有着超越时代的科技。 “那一型号的机器人,实际上是以全能助手为目标研发,所以它的学习系统特别复杂一些,也导致了它收了太多古古怪怪的信息来干扰它。”苏南秀指了指“黄蓉”,“它就不一样了……它的计算机视觉能力,机器学习能力,自然语言处理能力,语音识别和语言互,都是针对开发,给它加了许多限制,让它自主思考的能力受限,反而表现的更像一个真人,而不会像那个喜金币的机器人一样,有时候做一些坐滑梯,倒立行走之类古古怪怪的事情。” “机器学习是人工智能的核心吧,也向来是难点,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中期,被称为极其学习的第一阶段,相比较从八十年代到现在为止的第四阶段,进步到了什么程度?还是说你的这些机器人的学习能力,已经远远超越了公开的技术标准?”刘长安关注过机器人的发展,他越发疑惑,苏南秀掌握的这些觉像是超越时代的科研技术和表现出来的工业制造水准,难道才是目前这个世界隐藏着的真正科技水平? 苏南秀笑了笑,“黄蓉的优点,并不是它拥有超越时代的机器学习能力,而是专业,它是专业的后机器人。” 刘长安也笑了起来,后机器人,这算是哪门子的专业! “我们首先据《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资料,补完了黄蓉的整个一生,将丰富的影像文字资料录入了系统,让它可以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调取自己的回忆和细节,同时止它思考自己为什么是黄蓉,自己到底是不是黄蓉之类的多余问题,当它正式开始和外界进行互的时候,它就会以我是黄蓉我会怎么面对眼前的问题来作出反应。” “那么她应该能够认识到自己是郭靖的子,她怎么会一个专业的后机器人?郭靖只有一个老婆,黄蓉也不会去给别人当后之一。”刘长安微微有些疑惑。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苏南秀戏谑的笑容有些暗,“当它正式启动的时候,它会认为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它会怀念《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里的世界,同时也会惦记着郭靖,郭襄郭芙和郭破虏。你如果要和它发生关系,你就必须得到它的心,而不是像情趣娃娃一样随意使用。” “得到它的心?”刘长安这才有些明白“专业”指的是什么了。 “是的。就像一些gal游戏一样,它是有好度系统的。你要做的就是让它逐渐忘记郭靖,收获它的好度,在和它的互动过程中,慢慢地得到它的心,然后它才会愿意和你发生关系。”苏南秀打开舱门,扯了扯“黄蓉”的带,出它那明知道是假人也会让男人产生望的绝美体,“如果你在一开始就做这样的事情,它就会对你产生恶,增加难度。” “你这就是把那些恋游戏做成了一个机器人吧?别人是用主机掌机电脑之类的安装游戏客户端玩,你这个是和直接和这机器人玩!”刘长安很佩服苏南秀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想象力还是其次,关键是她能够做出来! 人类能够想到的科技产品太多太多了,可是能够实现的真是少之又少。 “有类似的地方,但是黄蓉它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它具备学习能力,而不是像你说的那些游戏一样,最多是几条支线剧情的变化而已……它在和你互动过程中,会有无法预料的变化,这才是它的最大魅力。”苏南秀的手指扯着“黄蓉”的带缓缓转动,眼眸儿转,似笑非笑,“要不要试试和它如何互动?” 刘长安有些犹豫,不过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机器人的人机互动表现,而不是对它产生了要使用它的兴趣。 “我没有兴趣去堆一个机器人对我的好度。”刘长安还是摇了摇头。 “它和真人的区别,正是它的魅力所在。真人的心思更难揣测,远远超过了机器人的表现。至少这个机器人……你对它好,就能渐渐收获的好度……不像有的人,你对他好,他本不当回事,甚至还举得你是想算计他。”苏南秀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刘长安,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你算计我的次数还少了?”刘长安没有计较她的忘,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笑意,“以前算计过我的人很多,现在还活着的,也就你了。” “我第一次算计你,被你强暴了。第二次算计你,促成了你和叶巳瑾的好事。”苏南秀咬着牙,以往总是想起种种,最糟心的莫不过就是这第一次和第二次,第一次甜,第二次揪心,于是心情便总是在这二者之间转换。 今天站在他面前,苏南秀再想起这些事情,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想要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却又做不到。 “事不过三。”刘长安笑了笑。 苏南秀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造成什么好的坏的后果,都不要再有第三次。 他的笑容一如往昔,苏南秀却觉自己丧失了当年的勇气和肆无忌惮地底气。 “这一次不是。”苏南秀的表情沉静下来,长长的眼睫遮掩了眼眸中的黯淡,提着裙子走了几步,“这些机器人,每一个都不同,每一个的身份设定和背景也都不同,甚至于身材,以及内部能够让你觉不同的地方,也做了细致入微的调整以造成区别享受。它们每一个都有个,有故事,风情迥异,这样一群机器人,怎么就没有资格组成一个值得收藏的后?” 刘长安一眼看过去,轻轻点了点头,他承认苏南秀的想法很有创意,做的也很好,可是他真的不需要。 很多时候,人们做的事情,往往只是想动对方,甚至于只是动自己,却忘记了对方是否需要。 “很多男人,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他都不肯和自己的子离婚。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只是玩玩,外面的女人只是玩物……这些男人依然是垃圾,可是这种现象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苏南秀接着说道,目光落在刘长安身上,“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专一,那么其实对他来说,很多女人都不过是玩物而已……那么我把这些机器人做到极致,你想要的玩物的乐趣都有,甚至可以说想要体验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反正只是玩一玩,你也不需要在意她的灵魂是否真诚,她的生命是否有丰富的社会属和人格意义来丰富吧?” “就像有一个故事,一把金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门上的锁,这时候一把铁钥匙却打开了,铁钥匙对金钥匙骄傲地说道:知道了吧?我才是原配,你虽然金光闪闪,十分富有,但是只有才能得到她的心。金钥匙不耐烦地说道:你有病吧?我只是没事捅着玩,我要她的心干什么?” 刘长安一直都知道,苏南秀就是如此极端而偏执啊,这种人想问题很容易就走入死胡同,本不管自己的认知是否也符合他人的思想。 “对于你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有值得了解她的心的必要吗?正如你所说的,多少人哀一生之须臾,慕长江之无穷。这些女子的内心如何,灵魂如何,终究不过是在短短岁月中年华老去,化为尘土。”苏南秀逐渐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解姿态,“我的话说的直白,但是你不能否认,你的生命太漫长,你不可能那么在意每一个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们在你眼里,其实和这些有趣的机器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你希望我也这么看你?”刘长安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苏南秀对刘长安的问题避而不答,她并不认为自己对刘长安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么些年来,她从来没有觉得有某个男子可以入眼,因为她的心早已经有了归属,渐渐地她又发现,这些凡俗间的男人,并没有资格和可能取代刘长安,他们甚至成为她的玩物的资格也没有。 曾伴飞仙遨游,哪里还会再下凡?董永和仙女的故事,不过就是凡人的妄想罢了。 她也希望他能够懂得,别的女人都只是玩物,和她制作出来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自己获得了长生,就能给够懂得我的心态。”刘长安低头看了看格外娇俏而轻盈的苏南秀,依然笑着摇头,“你才多大啊?《秋水篇》里三句话送给你: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冰,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长生者,生活在校园中,和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谈恋,又是什么难懂的心情?”苏南秀情不自踮起脚来,双手在袖中紧紧地握拳,怒气冲冲地看着刘长安。 “这倒是不难懂。”刘长安摇了摇头,“恰恰好遇见她,恰恰好我喜,就像当年我遇见你,那时候我也恰恰好喜你。” 苏南秀脸颊微红,尽管他只是提了提往事,她的内心却不争气的甜了一瞬间,那时候他恰恰好喜自己……而今他恰恰好喜的对象却换了别人。 她不知道吗?她知道的,当初他就是遇见了他喜的人。 所以她才固执地在快要见到他的时候,让他知道她是谁的时候,回到了初见的模样,以为他还会喜那时她的模样。 原来并不是每一次的“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都那么动人心弦。 刘长安看了看时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苏南秀,他当初并不是不知道她强硬的格和别扭的心态。 只是因为他喜她,也会特别包容她,在一个如他一样的男子眼里,即便她曾经试图来刺杀他,他也可以把她收拾的像一只小绵羊一般乖巧。 可是这只小绵羊只是在他面前收起了那份野心和利爪,她没有去伤害他,却造成了让他也难以收拾的后果。 今时今当然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情绪,却也没有理由原谅和当做往事云烟,再来一次金风玉相逢。 “其实……你曾经的所有女人,在你眼里,真的只能是玩物。”苏南秀在沉默之后,依然抬起头,一如既往的出些倔强来,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刘长安没有说话了,他向来不愿意去说服别人应该怎么看他,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看到的,他们自己补充的理由和证据,远远比你展现出来的对他们来说更有说服力。 “就像一个主人再怎么宠自己的宠物,把它当成家人,可是宠物变不成人,主人也不会变成宠物。宠物的所有陪伴,都不过是主人生命中短暂一段回忆罢了,终究留不下任何重要的情证明。”苏南秀看着刘长安平静的眼眸,“你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和你生孩子,都不能和你留下后代,因为她们从本质上,就只是玩物,而非你真正的伴侣。” “难道你能?” “我能。” 第四百五十八章 另一种生殖隔离 刘长安从来没有和女人生过孩子,当然也没有生过孩子,更加没有分裂出一个后代之类的。 在他不做人的时候,也没有过传承自己基因或者某种本源的动物和植物。 站在任何需要依靠繁衍来传承生命,保持种族存在的生物的立场上来说,这个过程具备极其重大的意义。 它不是任何文字,诗歌,影视作品,小说戏剧等等可以描绘出来的伟大史诗。 生命的诞生,多少族群为了繁衍和传承,历尽劫难,在数之不尽的危机和灭顶之灾面前挣扎着寻求生存,寻找着那一丝丝一点点的机遇,来把生命传承下去。 再怎么艰险苦难的环境里,都有生命的赞歌,沙漠,雪山,火山,深海海沟,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地球上,遍布着无数的生命。 也有很多种族灭绝了,因为生命要传承下来,绝对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些种族的灭绝,甚至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刘长安亲眼目睹了无数生命的消失和隐匿,繁荣与壮大,甚至亲眼目睹一些生物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面无全非。 作为一个观察者,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丝毫不亚于受地壳运动带来的沧海桑田。 可是他没有传承的后代,他也不需要传承,因为他就是传承,即便如此,他也尝试过,和数不清的女人尝试过,何止万千……没有一个能和他生下一个孩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出来。 “她们不能和我生孩子,不是她们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刘长安摇了摇头,“你也不能。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未曾采取过避孕措施,你也没有怀上过孩子,这一点你不清楚吗?” 苏南秀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尽管里边没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和自己喜的那个人一起制造出生命在肚腹中孕育,才是对生命之美最神圣的表达方式。 “我以前不能,不代表我现在不能。”苏南秀偏着头看着刘长安,提了提裙子,“不信你试试。” 苏南秀的裙摆刚刚好住脚背,她的手握成拳头攥着更多的边布料,裙摆摇摇曳曳的显出一截细的小腿,然后裙子的侧分开,一条光洁细长的腿隐隐约约。 少女的身子,成的女人擅长的小动作中展自己的风情。 “我和你试过无数次了,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刘长安并没有被惑,只是笑笑,“更何况这种事哪能随便试试?” 很多事情,早已经知道了没有希望,哪能随随便便就被勾起了再次尝试的望?更何况尝试的对象是苏南秀……一和她试过了,他难道还能提起子不认账?那简直是后患无穷。 苏南秀对刘长安的拒绝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晕红从脖颈上爬了上来,爬啊爬啊,就像她那天晚上的单浸泡在水中似的,染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苏南秀走了过来,扯了扯刘长安的衣袖,又松开手,出些很有把握的神来,“你以前和别的女人不能生育后代,是因为存在着生殖隔离,而且她们脆弱的躯体,也无力供养长生者的后代。”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