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紧张:“什么定下来了?这只是……” 她习惯地因为羞涩而试图摆关系,但明晃晃的戒指戴在食指上,就像扣住便再也解不开的锁,将她和戴川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没办法分得开。 小非酋热情洋溢:“阿姨, 您别心了,我爸妈很快就来探望您, 到时候对彩礼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他们都很喜小悠的。” 唐悠从前就不怎么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即便此刻情功德圆, 却见不得身边的人为此花费太多的力,抗拒道:“什么彩礼呀?不要那么麻烦。” 戴川理直气壮:“麻烦什么呢?一辈子就结这一次, 任何环节都不能少。” 沈霞在旁边自顾自地开心,隐隐中又有些心酸, 想着自己这辈子竟没给闺女攒下多少嫁妆, 连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都办不到, 难免会有种怅然若失的觉。 唐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母亲的人, 几乎不用她讲话,就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加之从来也不喜招摇,所以坚持道:“我不要繁文缛节,一切从简吧,你去帮我把苹果洗了好吗?” 戴川意识到到她的不悦,也没敢多说话,马上颠颠地端着苹果盘跑了出去。 沈霞坐下叹息道:“以后过子,任何事情都得有商有量,他虽比你小上几岁,但总会成,而且两个人关系不平等,怎么可能不闹矛盾呢?” 唐悠无奈地着握住母亲的手:“妈妈,什么都没开始你就心起来,放心吧,我们两个绝不会跟对方生气的。” —— 由于工作室的布局刚刚起步,唐悠和戴川也没有力考虑租新房子,便干脆两个人搬到同一间房里,把另一间卧室让给了沈霞,虽然地方有些狭窄,但一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也蔓延出久违的幸福。 唐悠把母亲接回家后悉心照料,教她认识附近的超市和公园,还带她去吃旁边新开的料。 沈霞坐在餐厅很忐忑,苦笑说:“哎呀,这种东西我可吃不习惯,还不如吃白菜炖豆腐呢。” 唐悠乐:“妈,你别老这么老土好吗?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 戴川在旁边声明:“阿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说着他便把服务员叫来:“能不能帮我做个寿喜锅,多放点白菜和豆腐?” 服务员点头答应着离开。 沈霞忍不住慨:“小川真的是越来越体贴了,我们家悠有福气。” 戴川开心点头:“没错,没错。” 唐悠在旁边一脸咸鱼状,半晌才叹笑出来:“我算发现了,以后你们两个才是一国的。” —— 不得不说,出版社前阵子的宣传还是有效果的。 虽然三途川工作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引了很多年轻人前来应聘,其中不乏有经验、有想法的佼佼者。 唐悠陪着戴川面试过几十位,当真长了不少见识。 等到两人终于在咖啡厅闲下来,她便忍不住评论道:“上回那个会语和韩语的小姑娘真不错,我想你的作品可以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发行到海外去,得有个翻译人才在的。” 戴川没被吃醋不开心:“你怎么光看小姑娘,就不怕在我身边放太多□□吗?” 唐悠愣了下:“好把,那我多关注小伙子,你意吗?” 戴川赶快把折叠简历拿开:“不行不行不行!” 唐悠微笑摸他的头:“傻瓜。” 戴川暗自觉她态度温和,便主动问道:“小悠,结婚的事我们家太积极主动,让你不开心了吗?” 唐悠发愣:“主动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应该受宠若惊才对。” 戴川道:“可我就是觉得你不开心,我妈给你准备什么你都不想要,虽然我也没让你接受她的东西,但是……” 既然要一起过子了,总不该有太多隐瞒,唐悠实话实说:“我是怕我妈妈多想啊,她这些年一个人不容易,能把我养大就已经是万幸,当然没有多少积蓄,而且老人觉得结婚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如果不能给我点什么物质支持,心里便会觉得不得劲儿吧?” 戴川恍然:“哦,你是不想让我家太高调?” 唐悠从来没有处理过类似的关系,生怕哪句话冒犯了戴川父母,顺而沉默。 戴川说:“总之我知道了,以后让他们注意点就是。” 唐悠拉住他的衣袖:“还有婚礼我是真的希望简简单单,你搞得很隆重,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像表演一样,我都都开心不起来了。”戴川信誓旦旦:“我还不了解你吗?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件事就全权给我去办就好,如果最后你不意——” 唐悠接话:“就不嫁给你。” 戴川急了道:“那可不行!不意是主观看法,必须嫁我是客观事实!” 唐悠被他逗得抿嘴笑,然后握紧他的双手:“工作室才最重要,其他的全是过程。我和你在一起的心情是全宇宙最简单的心情,不需要任何负担,你明白吗?” 也不知戴川要怎样处置婚礼这个难题,只是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微笑着不说话。 —— 沈霞离开疗养院的状态还真的被戴川猜准了,老太太头两天还瞅着孩子们开心,渐渐便觉得一个人没意思。 出门买买菜、到公园瞧瞧别人遛的小狗,其余便是对着锣鼓喧天的电视节目打瞌睡。 唐悠见状有点心疼:“妈妈,这附近有居委会还要跳广场舞的,没意思就参与一下嘛。” 沈霞摆手:“没体力啊,她们那一折腾一整天的,我可受不了。” 戴川路过说到:“你懂什么?妈妈是想画画。” 唐悠怕他胡讲话,赶忙伸腿隔空踢他:“做饭去!”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