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宝珠一直叫她嫂子,她却习惯叫她宝珠。在她心里,宝珠始终还小,她只能把她当妹妹一样看。 “宝珠,我哥的伤好了吗?”在饭桌上,云七夕突然问。 云冲正要张嘴回答,云七夕瞪了他一眼,“没问你。” 云冲笑了笑,尴尬不已。 单宝珠有些小害羞,看了云冲一眼,“好,好得差不多了。” 云七夕点点头,“那就好。” 惠妃有多 未见到自己的女儿了,看着宝珠比从前消瘦了不少,也着实有些心疼。 “宝珠,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云七夕笑了,“母妃,你这话是说给我哥听的,想让我哥好好照顾她,我哥能明白你的意思,是吧,哥?” 云冲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她的话才猛然抬起头,敷衍地说了一声,“是。” 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吃饭的过程中惠妃还提到过年给皇上准备新年礼物的事,希望我们能费点心思。 吃过了饭, 女们收拾碗筷,大家坐到一边。 单宝珠撒娇地挽着单连城的手臂,笑着对云七夕道,“我有多 没见到哥了,想跟我哥说说话,嫂子,你不介意吧?” 云七夕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也笑道,“我也有多 没见到我哥了,我也要跟我哥说说话,你不介意吧?” 两个女子说完,相视一笑。 最后,单连城与单宝珠在屋子里,云七夕与云冲走到了院子里来。 云冲微昂着头,盯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出神。 “你在想什么?”云七夕问。 云冲回头,就那么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光微动。 “哥?” “我在想七夕。” 一句话柔软地砸在了云七夕的心上,而他那忧郁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哀伤。 这种阖家团圆的 子,总是会容易想起故人的。 比如那个和他一起成长在屋檐下十六年的女子,她也曾他一声“哥”,换了十六年。 她轻轻一笑,“我想,她应该很好,她所呆的地方一定四季如 ,没有雪,没有寒冷,没有病痛,也没有 谋和欺骗,只有快乐。” 云冲盯着她,也是轻轻一笑,突地手伸向她,拂掉了落在她头上的雪花, “七夕,你快乐吗?” 他的眸光很暖,眼底的哀伤却始终没有散去。 云七夕认真地点点头,“快乐!不快乐的我都会很快忘掉的。” 云冲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那就好。” “宝珠她……” “她很好!”云冲 角牵动着一丝笑意,接过了口。 “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会让她忘掉那些不快乐,重新快乐起来。” 云七夕深 了一口气,顿时觉得雪天里的空气特别清新,她眼眶有些热,却笑得特别灿烂,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云冲苦笑,“过奖了。”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他说。 “你先进去吧,我还想再呆一会儿。”她笑回。 云冲点点头,回了屋。 云七夕从透着光的窗口望进去。正好可以看见单连城与单宝珠坐着说话的位置,而青黎站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毒辣的女人原来也有执着的一面,人远了,心却从未离开! 云七夕呼了口气,走出了怡月 。 冷 里的萧条,没有去过的人 本不会知道,尤其是雪天,除了雪,仿佛再看不见别的。 可冷 里有歌声传出来。 第281章 你的报应不是来了?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琴弦声……” 云七夕站在门口良久,看着容妃抱着一只枕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轻轻地哼唱。 容妃的声音柔柔的,歌声很有 情,目光盯着怀里的“孩子”,充 了慈 。那是身为一个母亲才会有的温暖目光。 容妃无意间抬头时,才终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一下子顿住,手中的“孩子”都险些掉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起先的那种温柔仿佛从未存在过,她从凌 的发丝间看过来,眸光锐利如刀。 云七夕忽略她的怒气,一步步走了进去, 角挂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来看看你活得怎么样?”她轻描淡写地说. 容妃的眼里蓄 了恨意,抓得手里的“孩子”都变了形,声声控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的今天都是你造成的,没有你,田昆不会死,没有你,我也不会到这个鬼地方来,这下子你 意了?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云七夕冷笑,“是啊,我会有报应的,我等着,不过,你的报应不是已经来了么?” 容妃大叫一声,突然像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抓她。 云七夕未给她抓住她的机会,一把将她的手腕扣住,重重一扔,她就摔在了地上,落地时,手里的“孩子”却还紧紧地抱在她的怀里。 “容妃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在背着皇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时,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 容妃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瞪了她好一会儿,突地凄凄然笑了起来。 “晋王妃,你得意什么?你以为晋王对你的恩宠会是一辈子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晋王想当皇帝!” “你住嘴!”云七夕厉声一喝。 “你别以为你思想龌龊,别人就都跟你一样,你得不到皇上的 就见不得别人的好? 华 的地图是你给田昆的?凌辱宝珠的事是你让他做的?” 云七夕的问话一声比一声冷,容妃的脸 变了,盯了她一会儿,却是出奇地平静。 “是我,你如今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啊?” 云七夕冷冷地笑,弯下身来盯着她。 “不,我已经替她报了仇了,先腌了你的姘夫,再要了他的命,你觉得这个结果怎么样?” 容妃恨极一般地瞪着她,眼眶憋得通红,大口大口地 着气。 云七夕轻蔑地冷笑,“你们既然是一对,那就该有难同当啊?怎么?好歹也让你 过,那么快就忘了?” “别说了,别说了!”容妃捂上耳朵,尖叫起来。 云七夕站直身子,盯着容妃几近崩溃的样子,冷声道,“你会有今 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她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才深深 了一口气。 容妃的叫声和着风雪的声音,渐渐变得呜咽。 哭吧!叫吧!欠下的债,终归要慢慢地还! 次 ,已经是年二十五。 想起惠妃说过给皇上选礼物的事,云七夕实在没有什么好点子,她对送礼这种事情也向来不在行,便拉着巧儿去街上逛,兴许会撞见什么好点子。 原本一遇到送礼的事情,她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沉香阁,可是,已经快到年关了,沉香阁依然关着门。 她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一一扫过各式各样的商品。 送吃的穿的都显得太随便又没有诚意,送贵重摆件,虽然贵重,又缺乏心意,而且过分贵重她也舍不得。 即实惠又有新意的礼物,实在难找啊! 正走着,她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外面的人都在往里挤。 “巧儿,咱们看热闹去。” 云七夕拉着巧儿见 针地往里挤。 先是听见许多鸟叫,当她们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时,就见到了许许多多的鸟笼子。 “百年好合!”一个尖尖地声音响起。 人群里顿时哄笑了起来。 云七夕定睛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那鸟贩子手中的一只鹦鹉。 那鹦鹉的长相首先就让云七夕眼前一亮,身体是绿 的,而脖子往上的整个头部是大红 的,油亮顺滑,特别漂亮。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红牡丹鹦鹉。 原来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挤来挤去都是为了看这只鹦鹉。 “哎,老 头,它还会说什么?让它给咱们说来听听?”人群里有人向那个鸟贩子提议。 那个被称作老 头的贩子一脸油滑样,得意地指着手里的鹦鹉。 “这玩意儿可有灵 了,你教它什么它就会学什么,你们信不信?” 人群里闹哄哄的,有人不信。 “老 头,你就吹吧。” 老 头得意洋洋地瞅着大家,“你们不信是吧?那好,你们自己试。”IYigUo.NeT |